“没有发生什么。”靳言轻声说，“你恨的人，我已经帮你杀了。”
“帮我杀了？”
江凛微微一怔。
所以福玄，已经死了？
但福玄可是能撑起一个宗门的剑尊，每天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能伤到他的人都寥寥无几，靳言纵使修炼天赋异禀，到底差了几百年的修行，怎么可能轻易杀得了他……
江凛越发觉得不对劲。
福玄死了？
真的死了。
怎么死的？
靳言杀的。
靳言……怎么……杀的……？
江凛的
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很快，模糊的意识缓慢回笼，那些如同雾一般的记忆也渐渐清晰。
怀
人的
剧烈颤抖起来。
靳言还以为又是他疼得厉害了，微微皱眉想去吻他，江凛却冷颜厉
地推开他，指尖颤抖着，想搭上靳言的脉搏。
靳言躲了一
没躲掉，江凛
握住他的手死死不放，靳言眸光微动，知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终于由江凛去了。
摸着靳言的灵脉，江凛心
如鼓，瞳孔震动。
本该排斥他的灵海平静无波，毫无反应。
因为没了。
那些蓬
的
力，十数年的修为，全都没了。
曾经丰盈无比的灵脉，现在形容枯槁，比普通人还不如。
“你的灵力呢？”
江凛突然暴起，他攥着靳言的衣领，一双
睛通红，明明是质问，却又带着几分哽咽，“我问你，你的灵力呢？”
“你他妈跟我这个邪修待久了待忘了吗？你是无妄天的大师兄，哪天腻了我了，随时都可以回去的，你怎么能堕
？你怎么能走这
邪歪？！”
福玄扬言跟靳言断绝关系时，江凛都不曾有如此激烈的
绪，那是因为在他心最
，他和靳言这样众星捧月的天之骄
，
本不是一路人。
他天生是个废
才走的这一条路，但靳言不是。
靳言不是……
靳言不是废……
向来凌厉的凤眸
光氤氲，一片赤红：“……你是傻吗？！”
“大好的名声和前途都不要了，跟我这邪修厮混在一起，还自以为是替我报仇，疯了啊……！！！”
一滴泪掉来，接着就像断了线的珠一样怎么也憋不回去，江凛只能抬起袖
暴地
着脸，可惜泪越越多，怎么都不完，更是狼狈极了。
靳言怔在原地，难得有些无措。
江凛会有这么大反应，是靳言不曾料到的。
他自己都不怎么在乎的东西，倒让江凛在乎得要死，在床上也只肯掉一两滴生理
的泪，现在却会为了他，红了眶。
“别哭……”
靳言捧着他的脸，轻轻吻掉那些泪，“别哭，江凛……”
江凛一掌甩开他，泪朦胧里看着靳言比平日里苍白许多的颜，又开始心疼，最后抱着靳言的脖颈狠狠咬住，失声痛哭，“王八
……”
江凛声音哽咽，“你是不是就是成心要看我这副模样，成心……想让我难过……”
靳言说不
辩解的话。
他本就是个骗，想骗江凛替他去死，碰到这般炽
的真心才栽了，连对江凛的喜
都掺杂着几分自我利益的计算，不够纯粹。
就算是现在，他也似乎正在利用江凛的心
，让江凛真正
上自己。
他甚至利用江凛昏睡的这七天，打造好了一座足够漂亮华丽的牢笼，只要江凛知真相之后，表
任何想要离开他的迹象，他都会把江凛好好锁在自己边，直到江凛对他的产生依赖为止。
他从来不是什么纯白的大雪，为达目的，他完全不择手段，也不在乎自己要付什么代价。
但这不能怪他。
是江凛的纵容，才会让他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都是江凛的错。
靳言垂眸，把江凛抱
自己怀里，任由泪打
肩膀，轻轻抚
着江凛的发丝，无声安
着他。
圆圆鼓鼓的紫蛊虫终于被江凛的泪
引，从靳言的里跑来，靳言本来想将它直接碾为齑粉，眸光忽然动了动，指尖
了，不动声取它其福玄的气息，把自己的气息缠绕了上去。
于是蛊虫又带靳言的气息，摇摇晃晃，无声消失在了江凛的。
靳言目光幽暗，他半垂着，吻了吻江凛发红的睛，发红的鼻尖，最后落在江凛饱经蹂躏的嘴
上：“……江凛，我们
吧。”
江凛正伤心得不行，还没缓过神来呢，就被靳言堵住了嘴。
江凛“唔”“唔”挣扎几声，刚伤了心神，哪还有力气挣扎，吻着吻着又被靳言
在桌上，抬起了
。
新的泪无声滴落，龙尾无力地垂落在地，恹恹沾。
……是很好的结局。
靳言想。
江凛永远都别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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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谢白刺玫的营养
[星星]
回来
昏暗狭窄的巷里, 两侧泥墙
耸，墙面斑驳发灰，透着一
的霉味。
这是城市的犄角旮旯, 天光稀薄, 很容易就因为巷狭窄而被遮住，黑暗在这里悄然滋
。
唯一的光线是巷
那盏的灯，可惜年久失修, 比正常的白炽灯要暗上好几个度，忽明忽暗，轻而易举就让这条狭窄的小巷，变成了恶意的渊。
“咚”地一声闷响, 衣衫单薄的男生被几个人推搡到地上，额狠狠撞上墙角, 暗红的血从额角缓缓
, 剧烈的疼痛，让他短暂陷
了昏迷。
但这群人依旧不肯放过他。
为首的寸混混抓着他破旧单薄的
衣，把他从地上扯起来，一
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优等生就是不一样，什么地方都能睡着, 我们还等着跟你
呢，你就这么昏过去了, 我可不太满意啊？”
一个有力见的跟班在旁边叫嚣：“我们老大让你说句话呢, 别在这装聋作哑，我们不过是打瘸了你一条，又不是把你的
也
了，不过是方家的一个私生，装什么装……”
“说话！”
地上的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跟班脾气本就不好，一见他这副死样就火了，正准备去踩他那条受伤的，地上的男生却突然一反常态地抓住他的脚腕，
脆利落地向后推去。
力大得惊人。
睫很的人，在眉低垂时总是容易显得
晦怯懦，但同样的，这样貌，也更容易遮掩住自己真正的神。
在几人未曾察觉的时候，男生原本的怯懦已经悄悄被另一气质所替代，他抬起，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几个人欺负他早欺负惯了，哪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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