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被认回东宫后/错连枝 - 兄长被认回东gong后/错连枝 第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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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架势,倒像是薛家等不及要他们回来似的。薛云朔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试探着问:“辈现在何?我们风尘仆仆,可会冒犯?”

    “哪能呢?都是自家孩。”秦淑月掩:“你们父亲这会儿,应该正在上房里,和你们祖母说话。我领你们过去。”

    ……

    越过影,区区十数步,就走到了正院,即可透过垂门,看见上房了。

    薛嘉宜只埋着走路,薛云朔倒是还在分余光,打量着他们将要留的地方。

    京城居、大不易,薛家没有积淀,如今这座宅的位置虽好,坐落在达官贵人往来的定府大街,地方却不够大。

    薛家能在此宅邸,都是因为薛永年简在帝心,得了恩赐,没什么好挑剔的。

    不过宅再小,薛永年这个孝也亏待不了他的老娘——他爹死得早,他全靠自己的寡妇娘拉扯大。

    板正开阔的上房里,四角都燃着香。

    是檀香。

    薛嘉宜鼻尖轻嗅,偷偷抬,便见正前方的紫檀罗汉榻上,端坐着一个鬓发白的老妇。

    这位应该就是薛老夫人。

    她年岁已,大概也疏于保养,即使没什么表尾依旧可见堑般的纹路。也许是常年礼佛,她的腕间还绕了两圈佛珠。

    薛嘉宜有些发怵,很快低

    秦淑月带着兄妹俩走来,旋即退后,让他二人上前请安。

    薛嘉宜垂着帘,用余光偷偷地瞥了旁的兄

    薛云朔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神。

    她定神来,没有再迟疑,和他一起,依次给上首的两个辈请了安、磕了

    薛老夫人冷淡的眸光落在了这双孙儿的上。

    是周正孩,只一不好,女孩儿瞧着太像她娘了,尤其是那双睛。

    薛老夫人侧目看了薛永年一,见他神淡淡,没有什么反应,心稍安。

    是她杞人忧天了,还以为前面那儿媳,仍旧是儿心里过不去的坎。否则这些年,为什么一直不把两个孩接回来呢?

    朱婉仪是家的老来女,不愿嫁门、,是以朱翰榜择婿,为女儿选了那年、毫无家世背景的薛家。薛永年自此拜朱家门,虽不是赘,却不差毫分。

    好在如今形势,已大为不同了……

    “起来吧。”薛老夫人收回思绪,开:“真是实诚孩,家里见个面,也拜得这么扎实。”

    薛嘉宜听不来这话是好是赖,所以低着脑袋不回答。

    “礼不可废,这是应该的。”薛云朔适时开:“我们在严州,一直记挂着您和父亲,此番回来,略带了些土仪以表心意,还望您不嫌弃。”

    在严州府的这些年,他算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虽冷,该懂的待人接却是都懂的,并不是只知拿刀架人脖

    双生就是有这样的好,一个人说话了,大家都当他是给两个人说的,没人在意薛嘉宜的沉默。

    她很喜这一,盯着自己绣鞋的尖儿发呆。

    薛老夫人不咸不淡地回:“好孩,有这份孝心。”

    一直瞧着有些心不在焉的薛永年,听了薛云朔这番谈吐,才终于把目光投过去,正打量起这个儿来。

    挑,骨相英……这倒不稀奇,田间的树也能比院

    真正叫他有些诧异的,是这个儿行止间的退和气度。

    这也是朱氏留的老仆能教来的?

    薛云朔能受到这来自父亲的如有实质的视线,心微妙,说不上好。

    薛永年终于开,淡漠的视线仍旧在薛云朔上盘桓:“这几年,都什么了,读过书吗?”

    薛云朔垂着答:“认得字,不怎么读书,平时常在山间打猎。”

    薛嘉宜听了,连眨两

    他这是在说胡话呢,哪里不读书了?

    朱家家学渊源,朱婉仪为朱家女,学识自然也不差。她还在时,虽缠绵病榻,却也没放松过对两个孩的启蒙。

    之后他们到了严州府,住在朱家的祖宅里——朱家文风本就通达,即使人事凋敝,书房里一箱一箱的经史典籍却未蒙尘,依旧等着有心人的到来、翻阅。

    薛云朔还会向乡里的老童生请教,只可惜再后来,那老童生都只摆摆手,说教不了他了。

    不过,虽然疑惑,薛嘉宜倒也没吭声,她知,哥哥这么回答,一定有他的理。

    而薛永年在听到薛云朔的回答之后,脸上了既不意外、却也稍显失望的神

    他正值盛年,蓄着一把浅浅的山羊胡,看起来颇文气,型是微微上扬的桃,瞳孔的颜却是冷的。

    他很快就收敛了神,没有再问这一茬,只随意又说了两句。

    另一边,薛老夫人也把薛嘉宜叫上前了些,拉上她的手,客又空乏地问了些话。

    老妇人的手背有些凉,手心却是的,薛嘉宜在这儿杵了一会儿,渐渐也没有刚到时那么张了。

    她努力扬起合适的笑容,一句句回答着。

    旁边的秦淑月也极有力见,适时给搭搭话,一家人再见面的场面虽然疏离,意外的还算洽。

    上的客和过问过后,薛老夫人又:“这么多年,两个孩虽然在乡间疏于教养,瞧着也还像模像样,不愧是我薛家的血脉。”

    薛云朔稍低着,很好地克制了边将要泛起的冷嘲。

    ……他的记还不错。

    至今仍记得,那个为他们父亲的人,撂的最后一句话。

    薛永年自己显然是不记得了,他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给今日重逢的场面敲了句号。

    “回来了,是好事。原本想着,等你们的礼数练得好些,再来和亲友见一见,现在看,不必劳那许多时间了。”

    他方才有意观察,虽说女儿瞧着有些怯生生的,但行止间也算自然,并没有他想象那般乡来的俗作派;这个儿就更不必提了,若真要比一比,他这在京城的两个小儿,都要低一

    秦淑月从前只是个妾室,能被扶正,自是极会察丈夫的意思的。

    闻言,她立了然,试探着递话:“那……接风洗尘的宴席……”

    薛永年站了起来,:“宜早不宜迟,就定在五天后。”

    ——

    堂前众人很快散去。

    秦淑月和兄妹俩代了住:“家里地方不大,宜儿且随我住吧,我院里还空了个次间,已经拾掇来了。至于朔哥儿……西厢那边,也收拾好了。”

    薛家不是什么钟鸣鼎的人家,家也没有这房那房,人际关系尚算简单,孩都是跟着生母住,没什么特别讲究的。

    见薛嘉宜又看了一薛云朔,秦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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