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后,她被病态粉丝痴缠 - 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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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础家选好了,还有些装的小玩意,两人转战商业街,在店,齐宿选了几个调的瓶突然想到——

    “你有喜的画家或是作品什么的吗?”

    一般新家装修,大家都会在沙发上、玄关挂画,他有人脉,她喜谁的他都可以让人帮忙运作运作。

    正盯着店员包的薛知恩古怪地看向他。

    “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的?”薛知恩瞧见他底清澈的愚蠢,鄙夷,“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挂别人的画?”

    齐宿不说话了。

    两人包好新年的装饰,离开。

    到了半路,齐宿才开:“你的意思是……要在家里摆我的画吗?”

    怎么还在说这个?

    薛知恩不耐烦:“废话。”

    她先走几步,齐宿傻傻愣在原地,周遭嘈杂的人声好像一全消失了,只剩熟悉的,因她鼓动的心

    “齐宿!”

    蓦然一声唤拉回他的神智,一串红通通闯他的视线,清淡的甜气绕鼻腔。

    “拿着啊,傻什么呢?”

    齐宿恍惚接过那串草莓糖葫芦,忍不住笑:“怎么突然给我买这个?”

    “我看见有妈妈给小孩买。”薛知恩摸摸鼻,语气随意。

    齐宿好笑:“这样不应该是我给你买吗?”

    “那怎么了,”薛知恩不在意,“妈妈又不是不能当小孩。”

    “……”

    她没说,她看见的是一家人妈妈给小孩买完,爸爸有给妈妈买。

    嗯。

    她是爸爸。

    薛知恩在心底占齐宿便宜。

    “你不吃吗?”

    “我舍不得。”齐宿很诚实。

    薛知恩神怜悯:“齐先生,几串糖葫芦我就算破产也是买得起的。”

    齐宿知她误会了,但他没解释,乐呵呵地笑。

    临近过年,商业街很闹,店面各大酬宾的牌都挂了来,摆摊的小贩也吆喝着,齐宿在一个手工瓷的摊位停,摊主兴致地介绍他的骨瓷,薛知恩却把视线放到对面。

    一家镜店。

    时间了,薛知恩发现工作的时候确实需要一副镜。

    从摊主那儿买了几组漂亮餐的齐宿打趣她:“不是说只看清我就行了吗?”

    只是一句玩笑,没想到薛知恩反而拿镜,很认真地说

    “看别人的时候,我会摘镜。”

    她大方地说:“平常的时候,我的里可以只有你。”

    齐宿无法去笑了,但他的心一定在笑。

    验光后,开始选镜片和镜框,睨着柜台里琳琅满目,曾经和自己绝没有半分关系的镜,薛知恩似乎有些惆怅。

    察觉到的齐宿轻拍她的后脊:“如果你不喜……”

    她摇摇:“齐宿,我接受自己不再完的事实了,我接受这些缺陷,不睛还是双。”

    她似乎在笑:“这是我选择的那条路的代价。”

    “我已经试着承认它、接纳它了。”

    专业运动员,尤其是她这总是在挑战自己极限的雪运动员,就算再小心不受伤,退役后的也将伴随满数不清的伤痛。

    面上的光鲜荣耀所需的代价早已明码标价。

    “或许我是好命呢?没到三十多岁再在赛场上站不起了,我还年轻恢复能力也。”她半开玩笑,“最起码没有真变成残废,还能跟你一起逛街。”

    齐宿无话可说,只抱住她,再次开的声音低哑难耐。

    “你一直很完。”

    “你从来都完。”

    “谢谢你,齐宿。”

    她真心实意

    谢谢你,总是在陪伴我、托举我。

    最后薛知恩选了相对较轻的无边框镜,她看着镜多了几分严肃的人,有些新奇地左右摇摇脑袋,语气轻快地问齐宿。

    “怎么样?”

    齐宿板正脸,故意逗她:“有像老师。”

    店员也附和:“真的像老师,很有肃气。”

    “是吗?我还从没想过自己快到能当老师的年纪了。”

    她好像恍然意识到自己大了,不再是那个要被母亲画圈保护的小姑娘了,忽地,她咧开角笑起来。

    “这会儿又不太像了。”

    严肃时那张绝的脸自带凌厉,可笑起来转,如初雪消,弧度与眉目又是稚气未脱的明媚和松散。

    这样怕是当不了老师的。

    学生容易一天上她八百次。

    齐宿想。

    确定好,店员去找赠品打包。

    “说起来,”薛知恩跟他闲聊,“我退役前待的队伍他们联系我,如果确定无法复役,邀请我回去当教练。”

    这也算半个老师吧。

    齐宿认真听着,接话:“你拒绝了?”

    “嗯,”薛知恩接过他递来的温,抿掉涸的,“我自己的公司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去当雪教练,不过他们求了太多次,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就答应他们闲来可以去指导。”

    齐宿意识到她真的在放过去,弧扬起:“到时候我去给你当啦啦队。”

    “……”薛知恩差呛到,“我是去指导又不是去参赛。”

    “没错啊,”齐宿啦啦队摇球的架势,“我就是去给薛老师加油的。”

    他小声呐喊:“薛老师,加油,薛老师,加油!”

    “好了好了,别说了,快坐!”薛知恩难得害羞,脸涨红,“傻,这是在外面丢死人了!”

    “你不让我去吗?”齐宿看她。

    薛知恩把脑袋偏一边,在旁边看脸颊是鼓着的,几近透明的小绒都在伏动。

    “上,我还能打断不让你去不成?”

    那就是答应了。

    她可得齐宿想笑。

    这时,店员把东西都包好送来,齐宿见连镜都包起来了,问:“你不着走吗?”

    刚才还像见到新事的小猫,盯着镜,摸摸碰碰的。

    薛知恩当然不会,先不说不习惯,不舒服,再说了……

    她牵起齐宿的大手,晃了晃。

    “不是有你在吗?”

    草莓糖葫芦

    “……”

    齐宿的稍稍向她弯了弯,嘴啊,要翘到天上了,手啊,攥得更了。

    两人逛到商业街街尾,耳边又有小孩吵闹。

    “妈妈我要气球!”

    闻声望去人群拥挤的街尾有一辆绿绿的气球小车,薛知恩晃了神,拉住齐宿的衣角,有样学样。

    “妈妈,我要气球。”

    齐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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