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施意，睡了吗？”
施意沉默半晌，“睡了。”
“啊，那你继续睡吧，晚安。”
“你……”施意有无语，这人大晚上打电话过来就问他睡没睡？神经。
“哈哈哈，骗你的，你要不要
来走走？”
“你过来了？”施意惊讶。
“嗯，过来了。”白鑫声音沉重，好像想了许久才开
。
“噢，那我现在
来。”
施意的声音平静得像是楼取个外卖，但
心早已躁动不已。
白鑫为什么会大半夜过来？
他要说什么呢？
难
之前都是误会他了？
也许，白鑫的心，跟他一样？
施意罗列
可能，满怀期待地跑楼。
见着白鑫的那一刻，施意刚平复来的心
，又开始躁
，但还是保持镇定地问他，“这么晚过来，什么事？”
施意看见对方脸上的表由凝重变得开朗。
“你这不是说明天要走了嘛，也不知是几
发，所以来见见你。”
又是这样，
过那晚，一概不谈。
施意忽然没了心，“见到了，然后呢？”
白鑫被他
的语气震慑，表略显僵，但还是笑着说，“见到了，
好的。那你以后还会回来吗，还是过去那边就定居了？”
“不清楚，也许会把我外婆接过去，以后就不回来了吧。”
这里除了外婆，没别的人再值得他牵挂了，也许。
“啊哈哈，那也好，s城不错，好好发展，以后我可能还能和别人
嘘，曾经有个兄弟，现在
大老板了哈哈哈，那你得多关照关照我。”
客
又虚伪的话，让施意没了耐心，“如果你过来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我觉得我现在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白鑫神恍惚，最后竟真挥起手来，说：“啊，好吧，那，祝你一帆风顺！”
施意也不
他，转
就走。
他没想到自己满怀期待地过来，竟只是为了听白鑫这些话！
“我最后问你一次，白鑫。”施意最后还是折返回来，抓住白鑫的手，直视他双眸：“我喜
你，你是怎么想的？”
白鑫盯着施意望了许久，就在施意以为依旧得不到答案后，白鑫费力地张合嘴
，“我有女朋友了。”
白鑫的话犹如当
喝，施意
僵在原地，听不见自己的心，脑海
不断回响白鑫说的话。
他说，他有女朋友了。
怎么可能呢？
不会吧？
施意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鑫的
睛。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白鑫冲对面
路上的女生挥了挥手，对方见了，同样挥手回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施意愣愣地看着两人互动，不受控制地想要逃离，他就像个供人围观的小丑，任人取乐。
“所以，为了拒绝我，为了让我死心，为了羞辱我，晚上十二喊我来，让我看看你和你女朋友？”
“你是有多讨厌我啊，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恶心我！”
施意红了眶，泪
不要钱似的往砸。他看着对面脸上没有任何绪的人，抹掉自己的泪，转离开。
白鑫的夏天也就此结束，他将度过漫
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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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啦……施意的心碎啦……白鑫的心也碎啦……
“开播了开播了啊老铁们！”
白鑫穿着大公
的服装，在电脑桌前摇摆，开着变声
，对着手机镜里
直播间的观众使劲吆喝。
“主播是
嘛的？
“主播是唱歌主播，你想听什么，都能给你唱！妹妹你坐船——”
白鑫一边读着弹幕回答问题，一边拿起话筒唱歌。
这歌声如
音绕耳，弹幕又开始刷了起来，
「闭麦吧主播！这也能叫唱歌？！」
「主播，耳朵
产了！赔钱！」
“看来大家都不喜主播唱歌啊，那主播给大家舞！”
白鑫又开始摇晃公的大尾
，还一边给自己伴奏，“母母母咯咯哒——”
“谢谢‘飞飞飞天神猪’送来的
气球！祝您早日飞天！”
“
谢‘张老师的亲亲老婆’送来的一架飞机！不是前几天你不是还说
定不移地要我老婆么？理员，理员查查她粉籍，看看她是不是爬墙了！”
“谢‘送你一朵玫瑰’送来的跑车！就一朵吗？主播给你送九十九朵玫瑰
！”
白鑫跑到一侧的
箱里，翻一束假话，举着话筒，神作地唱着歌。
“我要送你九十九朵玫瑰——我要唱心的话乎你听——我
你我愿意你不用怕——”
“谢谢‘俺是嫰爹’送来的十个气球！不过，恁还是别俺爹，俺爹晦气得很！死得忒早嘞！”
“各位来观看的铁
，给主播关注啊！”
就这样，
稽的动作，
上
的音乐，引来不少观众给白鑫刷礼
，白鑫都尽量一一谢。
就这样又蹦又了三小时，白鑫唱歌、聊天、表演就没停来过，什么假山假蛇各堆了一地，直播间一直闹哄哄的。
“好了！谢各位老铁们的大力支持！正好十钟了，今天的文艺汇演，到此结束！请各位有序退场！明晚同一时间，锁定‘浪诗人’的直播间！”
白鑫送走来看闹的路人，才将音乐换成了舒缓的歌。他把绿
的假发摘来，
燥的白鑫拿起桌上两升装的壶对着嘴猛
。
“渴死主播了，过个十分钟再连麦，先聊会儿天吧。”
白鑫放壶，终于得空坐椅歇一歇，开始随机念起屏幕里一闪而过的弹幕。
“主播
颜能关小一吗？”
“主播就这样，没开颜没开颜。”
白鑫的大瘦脸的特效拉到了最满，看到弹幕说的关掉颜，他狡辩自己没开，又默默关掉了颜滤镜。
但即使这样，也看不他原本的样貌。
白鑫脸上的粉底比脖还白，超嘴
廓的红，比双
还要
的线，蓝黑影画的烟熏妆，颌线和鼻梁两
没有
开的修容，这些夸张的妆效，就算是李康年来了，也认不他是谁。
“主播多大了？”
“主播十八，成年了啊，不用担心，未成年不能直播。”
“别信，主播今年25？”
“对对对，主播不止25，今年55，还有五年退休。”
白鑫其实也不记得自己多大了，十九岁生日以后，他再没记得过自己的生日。现在突然被人问起，他屈指算了算，也才过去两年，今年的他刚满21。
“主播哪里人？”
“你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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