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昀弘又问：“那你之后准备去哪？”
“上班啊，不然喝西北风？休这么一趟假，多少世界白
了。”宁非语气自嘲，“‘都怪原生世界’，真是个万年不变的好借
啊。”
段昀弘淡然接受，提议
：“那再一起吃个饭？反正也到
了。”
“……行。”宁非先是应了，接着有疑惑地看他，“我以为你会问我去不去你的原生世界看看。”
“问了也白问，不是吗？”段昀弘平静回，“我来这里，结果意外碰到你也来了，本来就是意外之喜。如果你还想静一静、想一想，那就随你吧。”
宁非狐疑：“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豁达了，不会是还有什么后手在等我吧？”
“我还能怎么着？”段昀弘垂
笑了一
，“个人定位在你手里，原生世界坐标在你手，简历也在你手里，我还能跟你坦诚什么？”
宁非：“……啧。”
不得不说，很明显的装可怜、装委屈，手段老
。
但真的有用。
主要是段昀弘这样的人，冷不丁说
这
表弱势的话，宁非就算知他的小
招，也难免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别装了。”宁非反手捂住他的嘴，“我让步还不够多？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段总。”
“那最后提一句。”段昀弘抓住他的手腕，拉开手，“我说的如果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在和别人找乐，就给你气运、任你追杀，依旧有效。”
“不用你承诺我也会杀了你。”宁非瞥了一男人钳住自己的手，“说完了吧？可以吃饭了吗？”
“吃吧吃吧。”段昀弘，“不知次还跟你吃饭是什么时候了，希望能是你生日。”
“跟我许愿呢？我可不是许愿机……”
两人就此转为闲聊，一块在赌场的餐厅里吃了午饭。虽说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餐，但菜品也没变得多丰盛。这就像是平常的一顿饭，两人平常地坐在一起，聊着平常的事。既没有对“人群是会否会找来赌场”的担心，也没有即将离开和分别的
慨别，仿佛他们午、晚上、明天、后天……还是会一直在一块。
简单的一餐，很快结束了。
说要走的是宁非，但临了了迟疑着要怎么行动的，也是他。抬对上段昀弘的视线，宁非就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但又说不来。
——啧，抬脚就走不就行了，有什么好犹豫的。
想到这，宁非唰地站起来，转
就走向餐厅门：“我从房间里走。”
尽量不在人多的地方突然消失，这是
理局人员的通用
法。
“我跟你一起，‘顺路’。”段昀弘好似看了宁非的纠结，没明，反而淡定自然地跟上他的脚步。宁非看他这副潇洒看开的样
，莫名有来气，趁他接近时抬起手肘怼了他一。
“……”段昀弘摸了一被怼地方，居然还笑了。
——烦躁了？烦躁好啊，就怕你连烦都不烦。
段昀弘还在这
呢，前面快步走来一个形矮小、带着帽的人。本来赌徒脚步匆匆也不奇怪，可这人要和宁非
肩而过的时候，忽地一转就拽住了宁非！
“你为什么不杀了费恩亲王……！”
那人一声一抬
，段昀弘一就认来了——是宁非之前那个小仆人沙莱！
沙莱
攥着宁非衣襟的那只手，还有烧伤的痕迹。她盯着、不、怒视着宁非，声音低沉又悲愤：“你杀了公爵，杀了教皇，为什么到了亲王国王就不杀了？你不敢杀了、杀不了了，是不是？你……？！”
段昀弘掐住沙莱的手，也没她有没有伤，直接一把扔开。
他知宁非懒得解释，没多嘴，只冷酷：“杀你还是很简单的。”
沙莱被摔得生疼，却很快
撑着爬起来，瞪着段昀弘后的宁非：“你果然和他们同
合污了！那个亲王居然还给你立雕像，就是因为你放过他了是吧？白白浪费我们那么多人的牺牲，就为了写上费恩亲王的名字。你知吗，凯直到死前的最后一秒，都以为他终于能给自己的家人复仇了！
“可他永远无法知，他被那样痛苦地烧死，换来的就是费恩亲王假惺惺地装好人，还给你立雕像！你可是他复仇的唯一希望啊，他、还有其他仇恨亲王的人，为此付了生命的代价啊……！”
“你真觉得自己有理，不如大声说。”
段昀弘忽然的冷声打断，让沙莱懵了一：“……什么？”
段昀弘冷笑：“你真觉得自己有理，别压低声音。吵，吵得更大声一，让其他人都听到你们想……”
“你们想杀他，他不就在广场上吗？”
宁非
了一段昀弘的肩膀，站到了他的侧：“他今天就站在那里，比所有人都
，士兵也没阻拦平民上广场。怎么，你们看得见我，看不见他？能为了写个名字而死，要亲手杀他的时候就怕死了？”
“你……！”沙莱觉得他说得荒谬，一时间又找不话语来反驳，“我们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嗤。”宁非哼笑一声，不再评论，转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他还扭瞥段昀弘：“还不走？想留来上课？”
段昀弘当然转跟上，只是在临走前，最后扫了一沙莱。
“等着别人帮你们复仇，等到死吧。”
……
两人沉默地回到房间，没再讨论刚刚路上的小
曲。
直到宁非从小木匣里取段昀弘送的
针，男人才上前，拿过针帮他别在心上：“……如果实在扣太多气运，可以来找我借。”
“
。”宁非就等着他最后发言，居然等来这么一句，把宁非一说乐了，“我一个
债的，我不知气运利贷多可怕？还是气运匪盗放的利贷，我像是那么蠢的人？”
“很好，维持你的
明。你不欠别人的。”段昀弘忍不住上手，掐了掐他的
，“……有空记得想想我。”
宁非反掐回去：“嘛，想分手炮？昨晚不是炮过了？”
“‘分别’，不是‘分手’。我俩前置条件都没达成，‘分’字上面那一撇都没有，说什么分手。”段昀弘回，“不炮了，不然我可能会惹你发火的事。”
宁非望着他：“那，再见？”
“再见。”段昀弘克制着自己，缓缓收回手，“你……”
宁非凑上前吻了他、不、在他
上咬了一，很用力，用力到段昀弘觉得自己的嘴似乎要血了。
宁非一笑：“你别等到死了。”
话音落，人影消散。
段昀弘站在原地默然几秒，一摸嘴，“嘶”了一声。偏偏他还痛得有兴。
“我偏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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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终于完结啦！
——去往他的源
时空理局收
，距宁非休假结束后211个时间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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