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清觉得自己的好友有些不对劲。
是哪里让她觉得怪异，她也说不清楚。
早上，一个平时聊天比较多的男生跟她讨要昨晚晚自习的
理周测，她玩笑说让他去借尉娈姝的，因为她料定尉娈姝没写。
“她昨晚不是没回来吗？”
“她是科代表，科代表怎么会不知
晚自习有周测？肯定会提前拿的。”
尉娈姝成绩在年级前几，脸生得圆幼，看起来也温柔好说话。男生心里琢磨，虽然尉娈姝态度惯常很冷，他和对方也没怎么接
过，但其实人还是很好的，之前求作业时也借给了他，这个主意未必不行。
男生还真等尉娈姝
门那一刻，问她要周测卷
。
一大清早，自己可
的同桌向来没有什么表
，冷冷扫了
对方，说：“没有。”
“哦。”
男生被冷冷地嗤了一，心里不舒服起来，却没觉得怪异，只是回
看到路笙清幸灾乐祸的神，便立
说：“路笙清说让我借你的。”
“这样。”
路笙清见好友不耐烦的神瞥过来，心里咯噔一
，她分明
觉到那阵难言的苦怨，嬉笑的心思顿时苍白，但同时不禁埋怨起来，她似乎也没有
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呢？
似乎要验证路笙清
心不安的预，尉娈姝三两步走过来，书包还没有放，手就伸向了她的桌柜，把一张卷
了
来，拍到男生面前。
“抄去。”尉娈姝面无表，用平常那温和待人的柔声嗤。
没来得及试探，上课铃响了。等过了早读，路笙清再看她，对方已经是一副平静自若的神态。
路笙清主动问起：“你早上回来，是怎么了吗？”
“什么怎么了？”
女孩还有些迷瞪的圆目疑惑地眨了眨，她一边细嚼慢咽着早餐，一边写昨天的周测卷，
分神时无意识的严肃，她写得很快，看起来思路
畅。
“我是说……哎呀……看我。”
路笙清上手想摇摇她的肩，刚碰到女孩的肩膀，后者就瞥了过来，忽然微笑，随后躲开她的手。
“我看你不听我说话才碰你的，”路笙清解释，“是不是很有效？我一碰你，你就看过来了。”
“说什么？”尉娈姝笑了，“午我去办公室，你去不去？”
“你去办公室？去
嘛？”
“和老师说事。”
路笙清半信半疑。她不觉得除了问题目，尉娈姝还会有找老师的时候。
等上了课，路笙清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转移了注意力，想问的话
本没说清楚。尉娈姝已经恢复正常，这样一来，她也不好再提方才察觉的怪异，最后，她归因于是自己的错觉。
在办公室，班主任看到尉娈姝，先是和颜悦
地扫过她手上一，没发现练习，便微笑着问她：“娈姝怎么来办公室了？有什么事啊？”
尉娈姝提要申请一周早退。
“早退？”班主任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什么原因呢？”
“我监护人去世了，
照我们家里的风俗，我晚上要早
回去守灵。”
“哦、噢！”
班主任是知她家
况的，便没有再问什么。再者，也只是早退一个星期，对尉娈姝这样的孩来说，本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晚上你有什么家里人会来接你吗？”
尉娈姝落寞，“没有。”
“好，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就给老师打电话，知吗？”
“谢谢老师。”尉娈姝柔
地笑，向他微微鞠躬。
目睹全程的路笙清呆滞在原地。
“你小姨去世了？！”
“嗯。”尉娈姝淡淡应声。
“怎么不告诉我？？！”
尉娈姝不解地看她，仿佛她所说的是某
古怪，“这没什么好说的。”
“你说了，我可以安
你啊！而且，我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应该知吗？”
路笙清想牵她，却又迟疑，没忍住发一声哀叫：“猪猪！”
“不用。”尉娈姝斩钉截铁。
顿了顿，她说：“晚自习就拜托你帮我收作业了。”
“才不要！”路笙清撅嘴，“我们什么关系？还要我帮你收作业？”
她看到女孩又那温温柔柔的笑，“要命了，她真可。”路笙清想。
“清清，”尉娈姝碰碰她的手背，哄她，“求求你？”
能怎么办呢？除了顺应她的意愿，能怎么办呢？
“好吧，就这一周哦。”
尉娈姝倏然收回手，往前走了一步，自顾自的、泰然自若地说；“啊，你说，今晚吃什么好呢？”
“你在学校吃吗？”
“不是。算了，不重要。走吧，要上课了。”
面对尉娈姝随心所
地断开话题，路笙清早就习以为常，又或许是因为此时的她，正被尉娈姝的哄声迷幻着，本没有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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