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娶明月 -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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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背上有伤,此时不过撑着,更担心还会有其他刺客埋伏在周围,一心只想劝她先回去。

    可惜陷在的女郎是全然不讲理的。她满面是泪地抬起脸:“我就是要哭,你得着吗?”

    “嬴澈,你不是很厉害的么,为什么连刺客都躲不了?为什么不好好护住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受伤?你知不知我……”

    “你怎么?”嬴澈看着她盈满泪,微笑问。

    见她不答,又问:“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

    “我……”令漪的哭声忽然一噎,怔愕地抬起泪来回望着他,心都似静止。

    是啊。她也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死了,她会怎样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总是在的,从她幼时奔至他脚求他收留起,他就总是在。

    幼时她觉得他很远,从不敢靠近,可好似每每一回,又总能看见。后来啊她嫁给宋郎,但没过多久,就又回到他边。她从前以为是命运使然,后来才知一切都是他蓄意为之。她怨恨过,耿耿于怀过,也屈服过,但不怎样,于她而言,他的太容易得到了。他会心疼她,会低,会让步,再怎么生气都不会舍得真心责怪她,总会回到她边。所以她从不珍惜,也从没有想过他会离开她。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也为她付太多,和他回来也是他说要帮父亲翻案。她总是怕这怕那,怕人,怕兄妹相|言,怕一切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所以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因为一个误会就放弃他,也从来没有珍惜他,从来就没有只因为他是他而他,更没有想过,没有他的生活,会是怎样。

    唯有今日,险些失去他时,她才终于发现他对她的重要,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心。

    她就是喜他,她不想失去他,这辈,也再不可能离开他了!

    “你不是说,那玉佩找不回来就要和我一拍两散么?我死了,不是正如你的意么?”

    见她不答,嬴澈凝视着她睛,又追问。

    那些都是气话啊,她怎么可能再和他分开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再不愿和他分开。

    女郎虽未言语,眶里越聚越多的泪却无疑最好的答案,嬴澈心间熨帖,如饮甘泉甜。他轻轻叹一声:“傻溶溶。”

    极轻极轻的一声呢喃,有些溺,更多的却是无奈。他以拇指与指轻抬起她,低随之覆了上去,携着雪的冰凉,落在她的上。

    令漪柔白的纤手搭在他被落雪覆了一层的肩上,着泪回应着他。

    没有往日行房的念,只是简单的碰,她被他堵住双,任由他在索取。未及的想念与怨怼俱被堵在腹,连同那些羞涩,连同对事的担忧。只是静静地受着他,未尽的泪珠沿脸颊颌,一滴一滴打在纷飞的落雪

    天空地静,落雪无声。

    那柄竹纸伞早已落在地,悠悠地在雪地里打着转儿。片刻之后,嬴澈移开脸,重又在她眉心印轻柔郑重的一吻,以双手捧着她的脸:“好了,不要哭了。”

    “不要再说分开这话t了好不好?”他语声温柔,看向她的目光柔和如三月和煦的日光,“溶溶,要永远和澈郎在一起,无论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令漪如何还能说得拒绝的话。唯用那双泪柔柔地凝望着他,重复着:“溶溶,永远和澈郎在一起……”

    嬴澈勉力笑笑,面苍白得好似飘飞的雪,随时皆可能消散在风。这时,宁瓒尴尬地轻咳一声,走上前来:“殿还是快些去吧,外面冷。”

    “也好。”

    嬴澈回过神来,揽着她往回走。令漪面上一红:“他们都看见了……”

    “看见又怎么。”嬴澈语气漠然。这还只是他的人,总有一天,他会让全天的人都知,溶溶就是他的妻,是他放在心上的人,是他的唯一。

    嬴灼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都不敢光明正大地承认她算什么男人,从前自以为是为她好地给她改份终究是他错了,不过名义上的继兄妹而已,她都没宗室族谱,畏惧什么言呢?他从前总觉得她会畏惧,所以还是给她换个份好,如今看来,是他庸人自扰了。

    也许,他和她,都该勇敢一些。

    府里的医师及一人等早就得命候着,只是见二人在巷“说话”,不好上前。等到嬴澈了府,忙将他拥云开月明居炉、汤婆等取俱已备好,屋的地龙也早已打开,整室温

    他的伤在后背腰椎上方一寸的位置,已在由御医包扎过,伤不算,尚未伤及要害,只是颠簸了一路,又在雪站那样久,有些虚弱。

    老医师重新替他包扎过,把了脉开了方,吩咐了人去煮。临去时,又严肃地叮嘱:“这些天殿就在府静养即可,期间切忌饮酒,切忌劳心伤神,更不要行房事,以免伤裂开。”

    “本王记了。”嬴澈

    因背上有伤,他只能侧躺着,又拿去觑旁边站着的妹妹,薄噙笑。

    令漪正担忧地缠着老医师问着他养伤期间的诸多注意事项,冷不防瞧见他在看她,霎时脸上飞红,羞赧地瞪他。

    他看她什么?

    难不成她会缠着他那个么?

    那分明是成天没个正经的他自己才会来的事,她才不会那么不懂事呢!

    不过,这回她可不会再便宜他,就算他不遵医嘱她也不能由着他胡闹!

    好容易捱到众人都去后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嬴澈侧卧在窗边的榻上,慵懒地打了声呵欠,叫住门边的令漪:

    “过来,让为兄抱抱。”

    令漪正接过簇玉煮好的汤药,怕那烈的苦药气息薰着了他,遂将药釜里的药倒在一只碧玉小碗里,盛在托盘上,不将整个药釜带室。

    闻言,隔着博古架与垂地罩应他:“有什么好抱的。你仔细些,别碰着了伤……”

    嬴澈本想说这些小伤算什么,当年他去西南平遭的难可比这大多了。转念一想,作个病弱的样惹她怜惜不是更好?反正她都受得了宋祈舟那等弱的男人,想来也不会嫌弃他。

    “有理。”他,“那就有劳阿妹这些天住在这儿,照顾我。”

    “现在,过来亲我。”

    他这话竟还有几分煞有介事的郑重,令漪忍俊不禁,抿抿:“你什么呀。”

    “方才在外面,不是亲过了么?”

    话虽如此,她倒是端着那碗药走来了,在他边坐。床脚放置着一盏六角梨面纱灯,橘黄光柔柔地笼罩着她,眉目如画。嬴澈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指尖:“那是我亲的溶溶,可溶溶还没有亲我。”

    有什么区别么?令漪不解。

    他受了伤,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一些甜。但这是在窗边,两人的影正映在窗纸上,搞不好会被外面的人瞧见,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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