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环 - 第8章

    路阿爻冲我招招手，把那杯没人喝的推到对面的椅前。

    只要是能气的，都还不至于让我害怕。

    我走过去，拉开椅坐:“你要跟我说什么？”

    路阿爻已经变得严肃了，但逻辑清晰，他说:“我们的时间不多，我的语速会很快，我会尽量讲的简单一些，所以你需要全神贯注地听。”

    我一愣，但是路阿爻没有等我开，就顿了一继续说:“你来到这里是个错误，我现在有办法可以修正这个错误，这栋楼房的后面有一辆车，我可以帮助你离开，回归到正常的生活。”

    “等等你等一，”我打断了他，“不是，什么错误，为什么我来这里是个错误？你是不是知我四哥他们在找什么？”

    路阿爻卷起袖看了手表，稍微整理了语言，问:“你知你手里掂着的东西是什么吗？”

    我瞥了放在脚边的大木盒。

    路阿爻说:“他们在调查这只匣，当然，一分是上面的意思，一分是他们的意思。可是据我所知，所有得到这只匣的人都没什么好场，我本意并不想掺和这件事，没想到那群老狐狸把你忽悠来了，那我就不得不参与。”

    我心生疑虑，心说我跟你之前认识吗，我是正苗红良好大学生，从生来到现在二十年都在为学业奔波，你参不参与跟我来不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知你可能不信任我，但我并不关心这。我现在需要你一个选择，是离开这里回河南，还是继续跟着他们走？”路阿爻拿一个铜板放在我面前。

    其实在当时的我看来，这是一个很好抉择的事。第一，对于这个神经兮兮的路阿爻，我并不能完全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的分隐瞒，所以他的话在我这儿只成立一半。

    第二，我的心还是告诉我应该去和四哥汇合，跟他在一起我会比较踏实，况且，现在是法治社会，早就不是从前老江湖威利诱那一了，对于安全，应该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

    我接过路阿爻的铜板，说:“我要去甘肃。”

    刚说完田雨青就推开门:“时间到了。”

    路阿爻对田雨青笑笑，从桌面拿一个包，他站起拍了拍我的肩:“那走吧。”

    之后又问田雨青:“你们车上应该有换洗的衣服和装备吧？”

    三袋米

    回到车上，我浑的寒气仿佛瞬间就被空调气全带走了，何瑜已经被我们吵醒了，但他明显没有起床气，反倒非常好奇地盯着刚上车的路阿爻。

    田雨青说要请帮手，结果其实就只请了路阿爻一个，我们上车之后车队就掉重新上了速，我的心相当复杂，觉是肯定睡不着了，路阿爻刚才的话给我带来了更多谜团。

    何瑜三番两次给我使，他想跟我搭话，但碍于路阿爻也在车上，并且面不善，何瑜很忌惮他，不敢说得太多。

    我着手里的铜钱，在指尖转了转，考虑了半天还是打算先问清楚:“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参不参与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之前好像不认识。”

    其实就算见过我也不记得了，以前过年来我家走亲访友的人那么多，我为了躲避社，经常躲在四哥铺里看电视，谁还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的破事。

    路阿爻看了我一，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说:“别瞎想了，你不认识我，也没见过我，只是我单方面认识你而已，田家知这事儿，说说吧，田雨青那小是怎么把你骗上车的？”

    认识我？我从来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知名度，他怎么会认识我的？难是在学校，还真说不好。不过他这家族的人，还会像我一样当一个普通的学生吗？

    于是我半信半疑地说:“他说我四哥在甘肃遇到了棘手的事，四哥希望我过去帮忙，你知我四哥遇到了什么事吗？”

    路阿爻笑:“你四哥没事，也没什么棘手的事要求你去帮忙，田雨青就编了这么一个简单的谎就把你骗来了，那人很聪明，不容小觑，不过你四哥知非得脚不可。”

    “你怎么知田雨青是骗我的？”我问。

    冲刚开始路阿爻对田笑的态度，他们家应该和田家也没什么太大的集，但为什么他会这么笃定甘肃那边没问题？

    路阿爻哈哈一笑:“我猜的。”

    这一让我哑无言，咙像是哽住了说不话来。

    不过路阿爻很快就又说:“放心，你可以尽地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如果你睡不着，我这里有一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

    车队驶上了连霍速，随着天逐渐亮起来，空开始起了小雨，但车速并没有因此降来，我同何瑜却完全没有了睡意，因为在到达第一个服务区前，路阿爻跟我讲了路家在七十年代的一段经历。

    路家人丁分散，这是他们家里人独特的格，旁支和直系联系很少。

    路阿爻的婆婆路小素思想相当开放，应该可以列为国第一批独主义者，她自小就开始独自走南闯北，一的功夫，所以我觉得她应该算是“五师”最为神秘的一个女人。

    我外公也说过，“五师”有段时间名声打得很响，其实跟他们这群大老爷们儿没啥直接关系，很大程度上是“婆”路小素的原因，这个女人足够神秘，也足够能耐。

    外公说，路小素是那风筝般的女人，即使男人积了八辈大德能有机会抓住她的那线，也只可能够让她回望一。

    路阿爻是路小素从车站捡回苏州的，他当时已经两岁大了，不知是被人拐的还是自己迷了路才在车站浪，总之他的生父生母已经基本找不到了，这他没有细讲，我也没有问。

    一开始路小素想得简单，可她没想到孩会那么难养，她很快发觉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自己随便吃什么都可以，但让一个两岁的孩饿肚跟着自己喝西北风未免有些太过残忍。

    她的生意又完全随心，没攒多少钱。路小素年轻时还曾自掏腰包给那些饿死在路边的人准备草席，又去定了个好，再一一把腐烂的尸裹草席背过去，一起埋了。

    于是，两年攒起来的那儿积蓄不到一周就全光了。

    路阿爻了睡衣:“那段时间还难熬的，冬天里只能喝裹腹，钱的太快了，很快连一袋米都买不起了。”

    “直到，家里来了客人，那人扛了三袋米过来，看上去已经走了很多的路，婆婆很激他，想留他喝，但他放那几袋米就着汗离开了。”

    我突然有一莫名而来的预。

    然后就见路阿爻回看我:“这个人，就是你的外公。”

    外公为人和善，没有田家的算计，也没有谭家衷的权利，更不备柳家的狠辣，事稳当又老实本分，所以另外四家基本上都会找他帮忙，但我没想到，连行踪不定的“婆”都一直和他有着来往。

    路阿爻说:“路家从没欠过别人什么，只有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