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环 -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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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红木柜,应该也是从老宅里运来的一批。

    只不过这只柜为什么现在还上着锁呢,难是我外公锁的?如果是我外公锁的,那钥匙搬家的时候肯定不知丢哪儿去了。

    我用手拨了拨锁孔,是早期的普通一字锁,这对我这经常把玩各机关锁的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我盘坐在地上,拿包翻来一极细的铁丝,铁丝明显比普通的铁丝要细很多,我将它在手里弯一个弧度锁孔,靠在柜上,柜锁里发的各声响瞬间回在我的脑海

    忘了说,满月宴抓周我放着大钞不要,抓着一只榫卯结构的积木死活不放手,从那之后,我外公就会给我看各各样的机关图纸,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有榫卯木结构,也有现代钢结构。

    我听到咔地一声脆响就铁丝,柜门就完全松动了。

    锁这玩意儿早就是我三岁玩过时的了,玩这东西刚开始只是为了打开那一刻的成就,后来我为了增加难度,开始限制开锁时间,开一只普通挂锁,最慢不会超过15秒。

    我把铁丝揣兜里,拉开屉看。

    里面放了一只积不小的匣,不过外形实在有奇特,匣好像是用一整块玉打成的,上还带着老泥,纹路雕得很细,不像俗

    我对这玉不兴趣,我更兴趣的是匣前挂着的九只银环,这九只银环收尾缠绕收拢,和普通的九连环很像,但你只要往细里稍微看一看就能发现不同。

    正常的九连环,取前面的环是为了解开后面的环,环环相扣,首尾呼应,但是这只匣上的九只银环,本该是前端的位无法取是完全陷玉匣锁孔的,而后端的位同样,也是陷另一只玉匣锁孔的。

    但这样一来,不就成了死环了吗?

    玉匣手冰凉,我伸手将匣屉里掏来,仔细捧在手端详,银环上雕龙画凤,很难想象,铸造这个玉匣的工匠究竟是怎样雕这么细致的纹的。

    这看着是个老件,不知外公当初是怎么收来的,在我所经受的教育,没有解不开的锁,也没有破不开的机关。

    我有了兴致,用手托着玉匣从地上站起来,灯光一闪,我猛然发现这玉匣底有一些不太寻常的地方,于是我将桌上堆满的字画推到一边,把匣放置到桌面上,拉开那老式的绿台灯,从包里摸上开始研究。

    我翻开背包拿小型手电和一只扁铁盒,一手扶着玉匣,一手开始用手电一寸寸地往照去,匣的玉质相当通透,是将一整块玉掏空、雕刻而成,透过手电光,能清晰地看见匣里装了东西。

    但是什么,必须要打开来才能看清楚。

    我放手电,把匣微微举起看它的底,一看之我就明白刚才并不是我

    打造匣的工匠给匣另外开了个槽,淡黄盛放在玉匣底里居然还有金的沉淀。

    嗯,这又是个什么设计?

    几推测

    一般来说,上锁的东西都属于那比较珍贵的类型,当时我有几基本推测,我写在这里,以帮助之后的理解。

    第一可能,玉匣的主人压就不希望百年之后有人将玉匣打开,所以才了这九只银环锁。九环锁前后端都卡死在匣,构成一个死环。

    但这想法有一个很明显的疑,如果这东西真的珍贵到不能让人碰的地步,那玉匣的主人何不直接当即销毁它,还费尽心机多此一举把它封到一只易碎的玉盒里,这不自讨苦吃吗?

    接来要说第二可能,玉匣的主人希望在百年之后有人能发现这只玉匣,并将它打开,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这玉匣之的东西,只有会解这九环死局的人才能把东西拿来。

    可是如此一来,就有了新的悖论。这个人为什么要选择玉这易碎品作为承载珍宝的皿,他不怕落到哪个大老手里,打不开就直接摔了匣吗?

    要换我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全天只能供一个人发现,我当然会选择更加结实的材料,至少也得是摔不烂的那

    想来想去,无非也就这两可能

    我摸着玉匣的底,开始将目光集方的凹槽,我开始猜测底淡黄的作用,古时候打造这致的玉费时费力,工匠不可能有那闲工夫,闲得无聊特地在底开这么个槽。

    所以这个槽的存在必须是有一定意义的,我不觉得仅仅是为了好看,磨成的金粉我是见过的,这淡黄里的金沉淀对比金粉,我觉得更像是提取来的什么金属质。

    我用笔戳了戳太,脑过载有些发

    等等,金属质?

    既然玉匣原主敢用玉这易碎作为承载皿,那他必定有别人不敢砸碎这匣的绝对信心,所以为什么他会那么笃定,几百年后的人得到了匣后却不敢暴力拆卸呢?

    我想起来一个案例,以前看外公收藏的古代墓葬构造图时,有些墓主人为了防止陵墓被盗墓贼暴力拆,就会在最外层的墓墙里上一层煤油。

    造墓的工匠在墓上打来很的沟壑,再把极为活泼的金属压成火珠放油里贮藏,墓室空气稀薄,一旦墓室被破坏,外界的空气倒墓室,这活泼的金属就会自燃爆炸,被到至少能脱一层

    这是最基础的机关,我又抬起玉匣看了看,心说这不会就是煤油之类的东西吧?也不是没可能,如果玉匣主人手段够狠,为了不让多余的人看到玉匣的信息,他完全可以制造那样的机关炸毁玉匣。

    我不准备自己瞎琢磨了,反正不怎样,匣肯定不能用蛮力开,我翻开手边的扁铁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排工,有由细到排列的铁丝,也有弯成特殊形状的线,小钳、比普通型号要迷你很多的螺丝刀。

    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据遇到的机关锁总结概括来的特殊工,这世界上现过的小机关,基本上没有这些工打不开的。

    我用最细的丝线探上端的锁孔,同时将耳朵贴在匣上听动静,丝线大概到一公分时就碰到了东西,我轻拨丝线,闭上开始听锁孔的响动。

    刚听了半分钟,心底就一沉。

    我意识到,在我这十几年的研究历程,从没听过这机栝的声音,记忆里更是找不和其相似的声音,我可能要问问四哥,看他认不认得这只匣

    说,我从椅上站起来,拿着玉匣了房间,一楼只坐着那个田雨青和玉京,两人在闲聊喝茶,大胖不知哪儿去了,四哥仍在主位上用茶淋他的茶

    我攥着玉匣楼,躲在屏风后冲四哥招了招手,四哥放茶,我便把他拽到屏风后,从背后拿

    “你这个是什么年代的匣?”我问。

    四哥看见那匣的刹那间突然呆住了,他是真正的怔住了,随后瞳孔都瞪大了几倍,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玉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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