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 - 第228章

    三个人面面相觑，顾清霜握了握拳，装很成熟的姿态打招呼：来了。

    很寻常的两个字经由她那清冷淡漠的嗓音说来，很像是来参加一场葬礼。

    终究是柳依看不去，问：有拖鞋吗？

    一边说着一边把买来的酒递过去。

    顾清霜给她们买了新的拖鞋，弯腰从鞋柜里拿来递过去，姿态放得很低。

    但她并没有意识到。

    柳思往只默默地看了她一，佯装不经意挥开她要蹲着拆包装的手，半蹲着拆开包装，先递到了柳依那边，又穿了一双在自己脚上。

    一往里走，柳思往就先把包装盒里的果全倒了来。

    一张不大的白餐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菜肴，柳依瞟了：都你的？

    买的。顾清霜坦诚：我不太会饭。

    柳依闻言：想也是。

    怕气氛再尴尬，柳依脆就着话题聊去，说自己晚上不吃饭，但可以坐在一边陪着。

    柳思往则是笑笑，径直坐在了餐桌前，把柳依买来的酒挨个打开放在位置上，恭喜你搬家。

    顾清霜这才舒怀了些，坐在那儿起先还有些不知该说什么，颇有手足无措的慌，又因为柳依上次说的话过重，担心柳依有没有消气，三不五时瞟向柳依。

    柳依被她看得烦了，语调慵懒：要看就大大方方看，什么跟贼一样？你暗恋我啊？

    说什么顾清霜话说到一半喏喏：不可能的事。

    说话间一杯酒肚，顾清霜慨似地说：有你们真好。

    柳依睨向她：你失恋了？

    顾清霜轻轻地啊了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而后神迷离地了：我失恋了。

    柳依看着她那样儿，不由得摁了摁眉心，买酒的时候忘了。

    应该买个度数低的。

    时隔多年，顾大小仍旧喝不了烈酒。

    但喝醉了的她比平时顺，柳依看着她揶揄：你恋过吗就失恋。

    顾清霜鼻眉都皱的，又了一酒，我有懂你以前说的话了，依依。

    什么？柳依说。

    朋友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顾清霜趴在桌上，说话囫囵：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

    你懂了什么？

    我以为把你们叫来就好了，可我还是很难过。

    柳依：？

    柳思往都想去捂她的嘴，看着柳依就要生气，顾清霜忽地：以前你难过的时候从来都不找我，我以为是因为思往好说话，没想到是因为难过的时候要让女朋友陪更好。

    就算是之前在楼等明骊的那天晚上，顾清霜都觉得心舒畅了不少。

    柳依闻言一掌扇她肩膀上：不会说话就闭嘴，顾大小！

    顾清霜挨了打也不生气，反倒笑眯眯的，依依，你原谅我了？

    柳依：闭嘴吧你。

    隔了会儿，顾清霜闷声：依依，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要脸，对你们了错事还要死赖脸地要跟你们朋友，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就是个王八！蠢货！

    说着说着把自己骂起来了。

    柳依起先还陷到了悲伤的绪里，听见她这么骂，看向柳思往：你跟她喝过酒吗？

    柳思往：没醉，酒品还好。

    柳依一脸不可置信这叫好？

    幸好顾清霜的酒疯也没撒太时间，除了在柳思往把她到床上以后她还在嘤嘤地说：我去找明骊的时候，她说我不跟她吃早餐，说我们之间已经不是这关系了，但她跟别人一起去了，她们还一起笑

    说话快委屈死了。

    柳依在一旁着支烟，就见柳思往耐心给顾清霜盖上被，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哄了几后顾清霜才不说话了，只闷闷泪。

    等柳思往完这些，柳依一支烟也快完了。

    两人从房间里退来，柳依看着满桌狼藉，捻灭了烟挽起袖，把发扎起来，麻利去收拾。

    柳思往比她更脆利落，在家务这方面，她们谁都比不过柳思往。

    等收拾得光洁一新，柳依才：要不你去探探明骊的风？

    柳思往一怔：问什么？

    柳依说：当然是看她有没有开始第二。

    你应当比我更合适。柳思往看着她，语气悠悠：据我所知，祝寒星跟明骊是闺。

    听见这个名字，柳依眉微蹙盯着她看，良久叹了气：我跟她没有联系。

    《阔别》快要定档了吧？柳思往问。

    《阔别》就是柳依和祝寒星拍的那电影，年初拍摄完毕，临近年底陆陆续续传来了过审即将定档的消息。

    不意外的话是节档，那在节的前一个月就要宣传期了。

    柳依的经纪人已经把档期空了来。

    是。柳依说：但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柳思往闻言笑，依依，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机会？

    气氛一瞬间凝滞，柳依找杯倒了喝，背对着柳思往，重蹈覆辙有什么好的？

    柳思往淡淡：我们的开始那么短暂，怎么算重蹈覆辙呢？

    连覆辙都找不到，何来重蹈？

    顾清霜睁开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暗，她在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照记忆找灯的开关，没找到。

    最终起来就先撞在一个上，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已经不在「顾园」住了。

    而这个是承重，就立在床边。

    顾清霜最终在房间门找到灯的开关，又在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环顾四周，萧萧索索，房间甚至有些空落落，就像她的心一样。

    醉酒后的疼并不好受，床还有柳思往贴心放的蜂，并有纸条：我们走了，改天联系。

    顾清霜坐在床边捧着一杯蜂在喝，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此刻的时间：04：05。

    以前这个她可以重新回到床上睡觉，因为边还有个温的来源。

    顾清霜待在这个空间里，只觉得萧萧索索，凄冷孤凉。

    几分钟后，她脆去查找资料准备写升职称的研究论文了。

    论文写了半小时，顾清霜的脑海里忽然开始现些场面，对于昨晚，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喝了一杯后，柳依问她是不是失恋了那里。

    但此刻，有一些话莫名其妙地从她脑海里来。

    顾清霜坐在桌前懵了几秒，脑海里断断续续的碎片无法构成完整的记忆。

    所以她昨晚到底了什么？

    早上七，柳依发来消息：打听清楚了。明骊目前单，你还有机会。但劝你别无谓的挣扎，顺其自然过去吧。

    顾清霜：【你为什么打听这些？】

    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