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听完一首歌。
一声轻叹传来：“要是有酒就好了。”
楼听月眨了眨
，瞥向了另一侧的红酒杯。
祁扶音是在和她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她要回应一句吗？
在她犹豫的时间里，隔
又响起了一阵
声，祁扶音似乎从里
来了，或许是要去外
拿酒。
楼听月转过去瞥，慢慢地往上坐一
，尽量保持面的平静，不发声音。
“好巧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楼听月险些脚
跌坐到池底，猛然扭过，只见祁扶音裹着浴巾蹲在池边，神
如常地看着她。
这人是飘过来的吗？怎么走路一儿声音都没有？
楼听月平复了一
心率，明明是自己先来的，怎么还有
被抓包的
觉？
故作淡定地坐好，为了掩饰尴尬又拿过红酒杯喝了一
。
“你这儿有酒呢，那我就不去拿了。”祁扶音
。
楼听月：“？”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祁扶音已经拿开了
上的浴巾，走
了池
里。
和楼听月的连
泳衣不同，祁扶音上的比基尼布料少得可怜，每一件衣
都只靠绑带系着，轻轻一扯就能扯掉……
没扎好的几缕发被溅起的打
，贴在
肤上，面因为祁扶音的走动而泛起涟漪，的光景若隐若现。
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了太久，楼听月
上移开视线，才喝去的酒似乎一蒸发掉了，现在到一阵
燥。
正要仰再喝一，手
的酒杯被人夺了去，祁扶音笑盈盈地端着酒杯，与她隔了一段距离坐。
原先只是为了小酌，池见星不过倒了半杯，再多喝两三也就要见底了。
祁扶音珍惜地小抿一，悠悠地转着酒杯，惬意地眯了眯。
楼听月来泡温泉是为了放松心，现在倒好，旁边坐了个令她疲惫的源，怎么能放松，不如回去泡浴缸。
楼听月起上岸，弯腰拿起自己的浴巾展开披上，正要抬脚走，脚腕忽然被人抓住。
答答的手，手指还不安分地在她
上抚摸。
楼听月倒
一气，压着声音喊她：“祁扶音。”
祁扶音懒懒地应：“嗯？”
附近没有大灯，所有光源来自于植被边的矮
灯，
黄的调照得人半明半暗，祁扶音侧伏在池台边沿，
搁在手臂上，仰着，神无辜又慵懒，像是旧影片里醉卧
人榻的贵人。
楼听月意识去摸袋的位置，摸到自己的肤才想起自己
本没带手机来。
不能将前的画面拍来，楼听月生了一
遗憾。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赤·
，祁扶音蓦地弯起嘴角，指尖继续在她脚踝
游走，一边笑：“从我池到现在才两分钟，你有一分半时间都在看我，我很漂亮吗？”
明知故问。楼听月只想这样回她。
楼听月向旁边撤了一步，：“你泡吧，我先走了。”
祁扶音稍稍坐直，一手支着：“急什么？才泡了十分钟有效果吗？多泡会儿吧。”
楼听月脚步不停，从池的另一边绕行。
“你怕我？”祁扶音问。
“没有。”楼听月。
“那你跑什么？”
“只是觉得没必要。”楼听月终于停脚步，转过来看着她，面无表
，“既然现在遇上了，就当面和你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祁扶音轻佻地问：“什么事啊？”
楼听月：“……”
祁扶音站起来，在走到楼听月面前，用力扯了她的手臂，让她半跪在地上。
“你真够可以的，别人一夜过后，要么留个联系方式要么留钱，不然醒来之后也会在旁边躺着，你倒好，跑得比谁都快。”祁扶音气恼。
“我很抱歉。”
除了抱歉，楼听月不知还能说什么，不然祁扶音把她
里溺死好了。
“真坏啊。”祁扶音叹，“再见了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真讨厌啊。”
“既然讨厌，那你过来这个池什么？”楼听月动动手，“又抓着我什么？”
“讨酒喝啊，顺便讨个说法。”
祁扶音仰靠近她：“不补偿我？”
“你想要的补偿是这个？”楼听月了她的嘴
。
祁扶音：“唔……你想多补偿些什么也可以。”
楼听月偏开：“我觉得我们应该及时止损，而不是一错再错。”
“错？”祁扶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可思议地反问，“你说这一切是错？”
楼听月安静了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随后朝她后抬了抬：“把酒拿来。”
祁扶音后退两步，伸
手臂去够
脚杯，拿住后递给楼听月。
楼听月接过，一喝完了剩的酒。
“喂，别全喝……”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抬起。
楼听月低吻了上去。
暗红的
被渡到，
郁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微微的苦和涩在稍稍停留，随后
。
祁扶音咽了所有的红酒，正要继续回吻，楼听月已经松开了她，抹去嘴角的酒渍。
“补偿了。”
和上次一样落荒而逃，只是这次是在祁扶音的底，居然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神自若地走来，楼听月觉得自己控制绪的能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回房间的路上险些和池见星撞上，同时向左向右互相堵了几次，池见星住她，自己往左边移步，轻轻笑了笑：“怎么慌慌张张的？”
楼听月勉
回了个笑：“没什么。”
上楼关上门，楼听月靠在门后沉沉地吐一气，延迟到来的德谴责快将她淹没，上一秒还和人说着抱歉，一秒就对人
如此冒犯的行为。
解决的方法绝对不止这一个，明明想和祁扶音断得一二净，偏偏又选择了一个会继续纠缠不清的办法。
楼听月很想钻自己的脑里问问这是为什么。
被空调冷气
得发抖，楼听月抬脚走淋浴间，站在
洒，暂停一切思考，任由淅沥沥的
落，让自己完全被包围，但又无法溺死。
-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安棠就来敲楼听月的房门了。
院里，池见星正往桌上放着小锅米线，朝楼听月招招手：“醒啦，来吃早餐，吃完了上山。”
不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的，觉半夜醒了好几次，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反反复复，没怎么睡好。
但答应了的事还是要到，这是楼听月的
从小就教育她的，哪怕此时困得能一栽倒，还是撑着，用冷扑了几次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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