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
兴着呢，就听说弘昼来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弘昼能来
院给诸位女眷拜年，他给年若兰拜完年后，就苦着一张脸来找年珠了。
“五阿哥。”年珠很少在他脸上看到愁眉不展的神
，好奇
，“你这是怎么了？”
弘昼
叹了
气：“包
脸格格，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的不知？昨晚上发生了那样大的事
，你说我能兴的起来吗？方才我邀四哥一起来听雪轩给年额娘拜年，但四哥却说钮祜禄额娘病了，这几日他哪里都不能去。”
“包脸格格，你是不知，我从小到大都没看到四哥脸难看成那样，一看就是一夜没睡。我想，若我是四哥，一样也会难受的，钮祜禄额娘肚里的孩保不住，钮祜禄额娘
边的杨嬷嬷也不能留，钮祜禄额娘以后再不能
家……虽说阿玛没有罚她，但字字句句都是在罚她，阿玛对钮祜禄额娘，就有
像对当初的三哥似的。”
顿了顿，他更是：“况且四哥还说，还说……”
他虽与弘历一起大，但在他心里，弘历也好，还是年珠也好，都是他最亲的人之一。
年珠：“是不是四阿哥与你说是我和姑姑在背后捣鬼？是不是害得钮祜禄额娘落得今日这般境地的？”
“五阿哥，有些话纵然我不说，你应该也清楚钮祜禄格格是个聪明人，怎会任由着我们姑侄两人往她上泼脏
？还有王爷，他也不会是非不分吧？”
“这世上之事向来不是无缘无故的，我在你跟前从未藏着掖着，我承认昨晚一事的确是我在捣鬼，但我从始至终只是想要保护姑姑而已。”
她瞧见弘昼似有话要说，已举起手对天发誓起来：“今日之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信！我信！我信还不成嘛！”弘昼见年珠这架势，吓得连忙，“我自然是相信你的，若不然，我今天就不会走这样一趟呢。”
说着，他又是叹了气：“我额娘从前也与我说过，三哥不在了，钮祜禄额娘定想帮四哥争一争那世之位，我额娘还说，四哥之所以这些日如此上
，也是想争一争这位置。”
“包脸格格，你说这世之位，太之位真这样好嘛？我多怀念小时候呀，四哥
什么都跟我一块，盯着我怕我
事，而不是像如今似的，与我吃锅时还在背书。”
“从前我们三个在一起多开心呀，以后怕是我们三个再不能像从前一样呢。”
其实弘昼也好，还是弘历也罢，都知这件事年珠也是
不得已，但很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破镜再难重圆。
年珠：“人与人之间都是讲缘分的，有些事莫要
求。”
她看得来，弘昼因为这事儿很是烦心，甚至几次
眶都红了：“五阿哥，过些日我大概就会去四川的，短则几个月，多则几年才会回京，以后你若想我了就给我写信。至于四阿哥那边，并非我挑拨你们兄弟两人的关系，很多时候，凡事多留个心，小心驶得万年船……”
五阿哥顿时一副要哭来的样，但他想了想，还是
：“好，我听你的。”
接
来的几日里，年珠是雍亲王府住几日，年家住几日，虽也会偶尔碰见四爷，但他们谁都没有提起除夕夜之事。
在觉罗氏等人跟前，她自是报喜不报忧，说起钮祜禄格格失
、以后年若兰母定会无忧一事，说起岳沛儿早就盼着她去四川，甚至还说起前两日杜掌柜终于回京一事。
说起这些事来，年珠一张小脸上满是雀跃，：“额娘，您知杜掌柜这一趟赚了多少银吗？三万四千五百两银，这可比便宜坊一年赚的都多，怪不得九贝从前要耗费心力筹建船队呢。”
“当日我借钱时就说会连本带利将银还给你，喏，这是两万二千两银，您收吧，可莫要推辞，您女儿如今什么都不缺，最不缺的就是银！”
她故意说这些话逗觉罗氏开心，谁知觉罗氏面上一笑意都没有，
将她搂在怀里：“你赚多少银不要，重要的是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额娘原以为你离开雍亲王府后会回家，不曾想你又闹着要去什么四川。”
“纵然四川有你阿玛在，但哪里比不得上京城？”
“珠珠，要不就别去四川了吧？”
这几日的年珠忙的很，不仅忙着见
兄苏额木，还忙着见司掌柜、杜掌柜等人，将京城里的生意都
给了他们，甚至她还与杜掌柜说可以拿个庄专门来糖。
台湾蔗糖便宜，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像什么玫瑰
窝丝糖、夹心
糖、
生糖……对她而言，岂不是信手拈来？
她甚至已定好元宵节过了就动的。
“额娘，我心意已决，您就别劝我了，今年我已十岁，可不是小孩，我自己在什么，我心里有数的。”
“我听说阿玛这几年仍时常给您写信，正好我也能去四川瞧瞧看，看他有没有当面一
背后一，有没有金屋藏
。”
觉罗氏是真不在乎这些，只将年珠搂得更，微微叹了气。
在年家的日比起在雍亲王府可自由自在多了，年珠听说哥哥年寿亲事已经定了，等着他有了功名之后再成亲，她还听说兄年熙的病症在朱太医的医治已经痊愈……桩桩件件都是好消息，年家上都是喜笑颜开的。
正因如此，年珠所以才更要去四川一趟，因她知，年家的兴衰荣辱都绑在了年羹尧上。
说服了觉罗氏等人后，在元宵节这一日，年珠就去与李卫辞行了。
李卫自一开始就是赞同年珠的四川之行的，用他的话来说：“……年总督这几年行事愈发张狂，若无人督诲，只怕会一发不可收拾。我虽与雍亲王来往不多，却也能看雍亲王本质上与我是一样的人，里容不得沙的。”
但今日他见着年珠前来辞行时，却还是有几分不舍的：“我知你向来聪明过人，但人心隔肚
，小心总是没错的，特别是你是个女……”
年珠哪里有不懂的？
正因她是女，所以所有人对她最真切的祝福就是她寻个好郎君，儿孙满堂，也正因她是女，若谁想毁了她，也是轻而易举。
年珠：“老师，您的意思我知，就怕有人对我的亲事手，譬如毁了我的名声，我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您说，我早早定娃娃亲如何？”
李卫一愣。
年珠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只是对外的托词而已。如今我阿玛居位，想必有不少人想要前来攀，我从
选个年纪相当的儿郎定亲事，等我平平安安到十五六岁后，再将这门亲事推掉，您觉得如何？”
“这主意虽不错，能叫很多妄图攀龙附凤之人打消主意，但是……”李卫意识皱皱眉，，“但是你就不怕这家人不愿意退亲吗？到时候，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呢。”
他是男人，是从小城走来的男人，从前家虽略有资产，但士农工商，商人的份是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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