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木依旧 -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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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天真的很累,没时间跟他纠缠。

    公车到最后一站后,我还要去骑我的自行车,约莫十几分钟才能骑到家。

    到家之后,通常我妈也是不在的,我要给爸爸喂,看他有没有大便,帮他翻一翻洗一

    忙活完后,已经很晚了,我还要洗漱,空看书,复习资料。

    我的近视度数又增加了,不镜真的不行。

    我像一只背着壳的蜗,需要不断地爬啊爬,负重而行,才能缓慢到达想去的地方。

    池野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不会懂。

    暑假兼职最后一天,我照例骑着自行车回家。

    在小区楼,看到了一男人守在那里。

    因为是老旧小区,楼那段路没有路灯,但我认了他,他叫黄洪斌,是一家麻将馆的老板。

    我都知的,在我爸车祸后不久,他成了陈茂娟的姘

    他有家有室,年男人,孩都很大了。

    陈茂娟自愿跟着他,因为他给她钱

    他也给过我钱

    在一次我忘记带了家钥匙,去麻将馆找陈茂娟时,他看到了我,笑眯眯:「许棠这么大了,听你妈说你成绩特别好,来,叔叔给你二百块钱,你留着买学习资料。」

    我从没有叫过他叔叔,也没有要他的钱。

    陈茂娟骂我没礼貌,给钱还不要,是个缺心

    我讨厌黄洪斌,他不是好人,笑起来的样总让人心里发

    所以在小区楼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立刻心生警惕,没有上前。

    他朝我走来,笑:「棠棠,来,叔叔给你生活费。」

    他拿一沓钱,作势要递给我。

    我自行车一扔,转就跑。

    我跑得那样快,压不知他有没有追上来。

    惊惧,恐慌,使我泪瞬间飙了来。

    直到跑到外面的大路,迎面撞上一人,我吓得尖叫声。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怎么了,许棠你怎么了?」

    是池野。

    我瞪着睛看他,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哭:「你怎么在这儿?」

    「送你回家啊,那么晚了,你一女孩我不放心。」

    我这才注意到,路边停了辆租车。

    池野跟了我许久了。

    在我告诫他不要缠着我,他仍旧每晚都来电玩城。

    等我班,上了公车,他再打租一路跟着。

    送到小区路,他再让师傅拐弯回去。

    其实我回家的那条路,治安很好,一直都有人,晚上还有摆摊的大排档。

    唯有自家小区楼,没有路灯。

    若非遇到黄洪斌,我不会有任何危险。

    那晚池野陪着我去推自行车,黄洪斌已经不在了。

    我请他去路边吃大排档。

    他很兴,一直说菜炒得好吃,最后还自顾自地把钱付了。

    两个炒菜加饼,三十多块钱,他给了老板五十,说不用找了。

    随后又陪我走回家。

    小区楼,他又问:「你到底怎么了?真的是被猫吓的?」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难以启齿,我难告诉他,我妈的姘,在我家楼堵了我。

    池野对我来说,也仅是一个普通的男同学而已。

    后来他走了,我回了家。

    家之前,我还在想着如何把这件事告诉陈茂娟。

    她不是一个好妈妈,但我相信她不至于丧尽天良,放任此事不

    可我万万没想到,推开家门,看到黄洪斌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烟。

    陈茂娟当然也在。

    天气炎,屋的吊扇吱吱呀呀地转,空气却仍旧沉闷,除了散不去的烟味,还弥漫着一难闻的腥。

    陈茂娟刚洗完澡,发还在滴,吊带勒住浑圆的胳膊,一片。

    她拿着发,看到我轻抬了:「回来了?」

    我老实,向。

    她脾气差,从小到大对我非打即骂。

    是她让我明白,天底真的有不的妈妈。

    她只她自己,我自然也不会她。

    我已经尽量容忍,把她当成一个陌生人。

    她和麻将馆老板的风事,邻里街坊无人不晓。

    我可以忍受指指,但我不能忍受,她把人带回了家。

    尤其是,爸爸还躺在床上。

    我第一次发了脾气,指着他们发飙——

    「!你们都给我!」

    陈茂娟先是一愣,她一向是个火暴脾气,二话不说扔了巾,冲过来推搡我:「你跟谁大吼大叫呢,让谁呢?!小贱蹄你发什么疯,脾气见啊你。」

    「我让你!你们都去!」

    那天,陈茂娟抓着我的发,我在地上打。

    黄洪斌见状,走过来拉她。

    他拉开她,又伸手去抱我,看似是想把我扶起来,实则用那双恶心的手,胡地摸我后背。

    我疯了一样地踹他,被他一把抓住脚踝。

    「嘿,小妮真难教。」

    他们两个人,我一个,后来转厨房,拿了把刀来。

    陈茂娟骂骂咧咧,换了衣服,带黄洪斌离开。

    我哭着给姑姑打电话,把事说给她听。

    当晚姑姑和姑父就都来了。

    他们带我去了小区的那家麻将馆,闹了一场。

    陈茂娟像个泼妇,指着姑姑鼻骂,让她有本事把她哥接走。

    姑姑气得直发抖,让她赶去离婚,只要她离了婚,我爸不需要她,她什么丢人现的事都跟我们无关。

    陈茂娟冷笑:「赶我走?行啊,房给我,大的小的都接你家去。」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那幢两室一厅的破房,传言有拆迁的规划。

    闹了一场之后,姑姑走的时候还在骂:「房你想要,人你不想梦去吧,只要你不离婚,就得把人伺候了,躺多久你伺候多久,死了我还来找你!」

    你看,这事怎么理得清呢,叫姑姑也没用,报了警也没用。

    闹一场的唯一好就是,陈茂娟不会轻易带人回家了。

    坏是,她开始怪气地找机会就骂我:「不要脸,你黄叔叔看你回来得晚,好心去楼接你,想男人想疯了是吧,说他堵你,你上那二两有多值钱,发贱呢。」

    污言秽语,更难听的她也骂过。

    那年我十七岁,脸很薄的女孩,被她骂得多次崩溃。

    爸爸不过躺了两年,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希望他赶快死吧。

    他死了,我就可以解脱。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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