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我，标记我 - 第17

    成为皇家医学院的同事后，本来也想过要拉近关系，可兰泽天不对任何人亲近，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这个念。

    打死他也想不到，这样一位独来独往的天才医生竟然一直在为首相事，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兰泽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首相要我最大限度地切割他的，同时尽可能保证他的存活，让他在极度痛苦缓慢死去。”

    他看向凌熠：“奥瑟殿要你的，不也是切开这个人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帕特极力否认，“我的手术建立在努力保全他命的基础上！”

    “用你那成功率不足30的手术概率？在我里，这跟杀人也没什么区别。”

    帕特：“……”

    他面肌不受控制地动：“我承认我的医学造诣不如你，但在我的资助人面前至少给我留面。”

    “不要站在德的地审讯我，都是为各自的金主效力，都是利用别人的命达成自己的医学目的。你不比我尚，我也不比你卑鄙，我们的差别只是打不打麻药而已。”

    帕特又徒劳地张了几次嘴，悲哀地发现自己不仅医术技不如人，连才都不是他的对手。

    兰泽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对帕特造成的伤害，转向奥瑟：“只是这次不巧动了殿的人，想发落就随意吧。”

    奥瑟双手抱臂：“功过相抵，我答应过饶你命。”

    “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有允许你离开吗？”

    “殿还有什么吩咐？”

    “昨天给你的资料看过了吗？”

    “帕特医生的第二征转换手术可行报告吗？”

    帕特还没从上一打击缓过来，又遭到当一。

    “殿，您把我的研究报告给了兰泽学弟？”

    兰泽：“看过了。”

    奥瑟：“说说想法。”

    “我把我的想法全都直接写在报告上面了，照这个方式改，至少能将手术成功率提到50。”

    看押他的侍卫将一直带在上的报告拿来，递给帕特。

    “别开玩笑了，我研究了好几年，怎么可能你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一个……”

    帕特直勾勾地盯着报告：“原来还可以这样，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飞快地往后翻，念叨最多的就是“难以置信”。

    奥瑟却连看都不看：“太低了。”

    “这个手术的难之一是术后合，如果有景环科技新研发的修复仓，成功率保守估计在60-70。”

    帕特猛抬：“你说的是那个一台造价七架飞机，修复以毫升计费的修复仓？”

    奥瑟仍不满意：“还不够。”

    兰泽沉默片刻：“如果由我亲自主刀，成功率可以达到90。”

    凌熠与帕特异同声说：“不行！”

    帕特：“我不否认学弟是天才，但这个手术很复杂，我自己也是模拟过很多遍才敢上手。”

    凌熠：“他是卢乎的走狗，我怎么知他不会在手术台上对我手？”

    兰泽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就莫能助了。”

    奥瑟起，走到他跟前。

    “谁给你钱，你就为谁效力？”

    “这是最简单的易法则，殿。人世故太复杂，我不喜。”

    “从今往后，我外公付你多少钱，我付双倍。”

    “我很能。”

    “我有的是钱。”

    兰泽几乎是第一次认真正视奥瑟，又看了看凌熠。

    “说实话，我很想赚这个钱，但如果患者不相信医生，我也没有办法。”

    “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奥瑟吩咐侍卫，“送兰泽医生去好好休息，养蓄锐，准备明天的手术。”

    帕特：“明、明天……？”

    “你去把手术同意书拿来。”

    帕特磕磕：“也不用这么急吧，还有很多术前检查没有……”

    “等签完字再也不迟，”奥瑟打趣，“这位志愿者很有本事，你也不知签字和逃跑先到的是哪一个。”

    凌熠左右打量天板，珠骨碌碌地转。

    帕特无奈，只好拿早已准备好的手术同意书。

    “知同意书很重要，因为这类手术是志愿参加，”他故意把“志愿”二字咬得很重，“里面有很多风险，我为你解释一。”

    奥瑟：“去吧，同意书留。”

    帕特搓手：“殿，这不合规矩……医协要求志愿者签署同意书，主治医生必须在场，再说这上面还有很多专业术语……”

    “他哪里看不懂，我可以解释。”

    “可是……”帕特左右为难。

    凌熠看不去：“谢谢你帕特医生，我会认真看的，我也想跟殿单独待会儿。”

    “那、那我晚过来拿……一定要仔细看啊！”

    帕特一步三回地离开病房。

    奥瑟手里摆着打火机，不停地着火又熄灭。

    凌熠漫不经心地翻着同意书，上面的容只过了睛，至于有多少了脑只有他知。

    奥瑟一直等他翻到最后一页才不不慢地开。

    “说吧，哪一条有问题。”

    “这个嘛，我怎么没有看到如果我意外死了，我家人会获得多少保障金这个条款？”

    奥瑟收了打火机，以一个过分亲密的距离坐到他边。

    “看来你也不是很张，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殿为什么不在抢救室外面拿来给我签，您明知那时候无论拿什么来我都会签的。”

    “我的确擅威胁，但我不会要挟。”

    “难怪殿现在还不是您外公的对手。”

    奥瑟把同意书向凌熠面前推了推。

    “签了它，接受手术，完成标记，我会以皇室最规格的礼仪举行婚礼，迎娶你为王妃，卢乎再也不敢轻易动你。你的家人我保他们平安无事，你的同学也会顺利毕业，没有人会为此受到牵连。”

    “那我要是不签呢？”

    奥瑟探手，指指节沿着凌熠后颈曲线缓缓。

    那危险将至、浑发麻的alpha本能再度占据了他的，凌熠咬牙床，拼尽全力才克服住还手的冲动。

    “你要是不签，我就制你在上面手印，制你接受手术，制标记，把你锁在我的寝，你的后半生只能靠取悦我而活。从你在监狱里招惹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的结局。”

    过度的神张，让凌熠半天才勉挤一声讽笑：“殿说得对，您还真是擅威胁啊。”

    “你第一见到我就应该知，我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