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鳞 - 第308章

    “不哭了。”温北英温柔地说，“睛都了。”

    白羽溪手抓着床沿，“你会不要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温北英问他。

    “我会很麻烦。”什么都看不见，会很麻烦，会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离不开人照顾，会把家里的七八糟，白羽溪即使失明那么久，却没有习惯过只有黑暗的世界。

    “不会很麻烦。”温北英摸摸他的脸，“我最不怕麻烦。”

    “不，你最怕麻烦。”什么都要最有效率的人，不接受任何不需要的麻烦，包括他自己带来的。

    “我最怕你。”温北英说话间抓住了白羽溪的脚踝。

    “白羽溪，我最怕你。”

    应该是踩到玻璃上划破的，血已经止住了，但半只脚掌都染上了血迹，温北英白羽溪的脚，将里面的一块碎玻璃了来，“嘶……”

    温北英了一白羽溪的手，“我去拿药箱，在这里等我好吗？”

    白羽溪看不见的时候有多缺乏安全温北英清楚，所以十几米的距离他也选择告诉白羽溪，“很快。”

    白羽溪抓握住温北英的手，收的急切，“不要。”

    “不想。”

    温北英拖着白羽溪单手抱起，带着他去拿了药箱回到床上，而后开始给白羽溪的脚清理上药。

    突然失明一定是有原因的，白羽溪有控制的药不至于会严重到再次失明，温北英不动声地思考着原因。

    包扎好后白羽溪一刻都离不了温北英，去哪都跟着，脚上受了伤也不影响，温北英看着再次浸血的伤只能去哪里都抱着。

    “我有麻烦。”白羽溪坐在餐桌上摸不到筷和碗。

    “不麻烦。”

    “那你喂我。”

    温北英将一勺饭了喂到白羽溪嘴边，“张嘴。”

    白羽溪面前有一个勺他没用，就吃温北英喂的，“我要吃。”

    “还没查来原因，这两天吃清淡一，乖。”温北英给他喂的是西兰。

    说到这个白羽溪就慌了。

    “如果我惹你生气你会不会打我啊？”白羽溪弱弱地问。

    “我打过你吗？”温北英反问。

    “那就好，那就好。”白羽溪暗自，“那就好。”

    “我会不会傻傻的。”白羽溪开始转移话题。

    “不会。”

    “会不会变丑了，我的睛在看你吗？”白羽溪试图聚焦神。

    “没有变丑，睛在看厨房。”

    “你在哪？”白羽溪抬手过去。

    温北英抓住他的手摸到自己脸上，“在这里。”

    白羽溪受到温北英手掌的温度。

    “我你。”白羽溪的告白突然却真挚，“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你。”

    温北英忽而笑了笑，“早恋吗。”

    “你说是就是吧。”白羽溪不反驳，“反正我你。”

    一整个午白羽溪都跟着温北英。

    晚上躺在床上白羽溪黏温北英黏的特别，整个人要趴在他上才能有安全，白羽溪抬手摸来摸去，“我摸不到你的脸。”

    “想什么？”

    白羽溪脑袋闷在温北英膛，了，“想亲嘴。”

    你是我的海洋

    温北英低吻了白羽溪一，白羽溪看不见，能受到的只有对方的温柔。

    白羽溪手一直不老实地挑拨，温北英最后被惹的受不了了住他的手，“看不见了也这么欠收拾。”

    “你是我的，我不能摸吗。”

    温北英并不想白羽溪缺失安全，他在床上什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不会太有力顾及太多，白羽溪看不见的时候一定会害怕。

    “闭睡觉。”温北英拉过被给白羽溪盖住。

    白羽溪脑袋直接钻了被里。

    撕拉声响起。

    温北英抬手扶额，呼猛地一沉，连带着睛都闭上了。

    他一定是养了一个小娃，浪的没边。

    “看不见也能找到吗？”

    “能。”

    -

    白羽溪醒来上凉凉的，温北英在给他上药，白羽溪撅着嘴去亲人，亲到了空气扑了个空。

    正扫兴呢温北英的便覆了过来，白羽溪笑着张开和他接吻。“嗯……”

    白羽溪缓过神来大地呼着，抱着温北英问，“我想回海里，你能不能带我去？”

    白羽溪不能回到海洋，这是他掀开无数次依旧会疼的伤疤，即使海腐蚀他，他依旧着那片不见的汪洋，那是他的。

    “等睛好了就带你去。”温北英抚摸白羽溪的睛，“我答应你。”

    “好。”

    “再休息一会儿。”温北英已经起了，站在床边哄他。

    白羽溪躺了十几分钟，慢慢摸索着起，只要确定温北英不会走，白羽溪到也没那么害怕了，他一一地往前，走到门了好几分钟，到墙边白羽溪才发现温北英将所有的拐角位置都用海绵包起来了，本应该磕到到脚碰到的是一块绵回弹的海绵。

    “温北英……”

    “别跑。”他的声音半秒必有回复。

    白羽溪寻着温北英声音往前走，温北英先到了他边，“过来我抱。”

    白羽溪扶着温北英的肩膀了上去。

    吃过早餐后温北英带着白羽溪到沙发坐，给他削了果放到手边，白羽溪习惯了一就开始自己未完成的计划。

    他掏通讯想给星楠发消息，

    本来想把通讯给温北英让他帮忙自己找好，但想起自己和其他人七八糟的聊天，他还是有臊的，现在没办法……他看不见。

    纠结好一会，白羽溪还是靠近了温北英，“帮我找到和楠楠的聊天框，我想和他发消息。”

    温北英先注意到的是白羽溪泛红的耳垂，视线瞥向屏幕，纸是他的照片，温北英低沉应答，“密码是什么？”

    “你生日。”白羽溪开。

    温北英抬起，诧异地微钝，“你记得？”

    “记得，一直都记得。”白羽溪声音越来越小，“每一次都记得。”

    温北英输自己生日，锁屏打开了，里面的屏幕还是他的照片，温北英不动声地动着白羽溪的通讯。

    “不许笑我啊。”

    “没笑你。”

    聊天界面有一些是广告，酒吧推销，还有一些朋友的消息，置是温北英，加回来之后，备注没改过。

    那两个字是白羽溪之前自己备注的。

    【正一号】

    温北英嘴角浮起不好察觉的弧度，轻而浅。

    面是和星楠的聊天框，开聊天记录，简直不堪目。

    死前不删都算人生污。

    “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