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长女 - 第55章

    过了一两个小时，他摘耳机，走到客厅一看，王既晏抱着毯哆嗦成一团，嘴里絮絮叨叨重复念着什么，他听不懂文，但看王既晏神志还是很不清醒的样，可能是在噩梦。他暗叫不好，一摸对方额，得手。

    幽冥女质特殊，对于寒忍耐力比一般人要很多，发起烧来也是病来如山倒，哈桑想自己那半杯凉了的咖啡放在她上估计一会儿就沸腾了，简直像燃烧着生命之火，等退烧了也便油尽灯枯。哈桑用法语抱怨了两句，急忙给大祭司虞伯舜打电话。

    王既晏昏昏沉沉着噩梦。大雪飘落，她赤脚站在雪地上，在夜与贝尔对视。那个时候贝尔还是北国的亲王，贝尔的脸越来越模糊不清，那确实是一个模糊的微笑。

    “师父！”她惊叫着想要扑上去抓住飘忽的人影，抓到了一手暗沉的血迹。她看着自己的手，又惊愕抬，法拿着九歌剑，剑尖刺了她的心脏。

    “师父、师父……师父。”她闭着睛喃喃，浑发抖，像是躺在冰凉的血泊之一样，彼岸开满山野，像是沙漠一样，除了沉沉的红，再不曾有其他路。在痛苦的昏迷似乎有气息扑到自己的面颊上，混合了古旧的家和熏香的味，莫名让她觉到不安，仿佛自己是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席卷了，唯有擎一盏小小的灯笼惊慌奔走，无可逃。

    神志似乎是清醒了过来，却一动也不能动，好像被重压住了。面前现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趴在自己的上。她的发很，漉漉地落在自己上。有像《咒怨》的镜。

    “皇甫昕？”她在心里问。女看着她，目光颇为复杂，最后又似乎怜惜，她用冰凉的手抚着既晏的脸。

    既晏猛地惊醒，了一冷汗。然后她就和陌生的床帐大瞪小，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也不知何。这里不是狗宅，因为不是米琮的床板，也不是宿舍，也不是在“本”世界那个冰凉的家里。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的kg size双人床上。

    ……穿越了？王既晏费力地坐起，撩开床帏赤脚床。她的疼得像被敲了一顿，睛也酸胀难忍。她弯腰，看到床柜上有着幽冥国睛的图腾装潢，还放着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法和德鲁伊结婚那天的合影。房间很暗，王既晏拉开墨蓝的天鹅绒窗帘，已经是黄昏了，从这个窗可以俯瞰到幽冥城，甚至能看得到城外冥王湖，晚霞在面镀金的波光。再环顾室，她突然意识到不得了的事，这里不是法的卧室吗！

    发烧的脑袋一时半刻还转不过来，王既晏记得自己是跑到了哈桑家，怎么会现到法的卧室，躺在法和德鲁伊过的床单上？莫非自己魂穿成了德鲁伊？她走到梳妆台前对着洛克式镜照了照，苍白的脸，睛茫然大睁着，黑发，是她王既晏无误。或者是自己突然发烧，哈桑便告知法，这倒有可能，但是法为什么让她躺在他和皇后的卧室？来也要有限度吧？

    来？不是吧……她慌忙低检查自己的衣，还好，连外都在，没有被非礼的痕迹。她坐在梳妆台前，手支着额，如果让别人知她躺在国王的卧室里，她浑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法脑袋了，不，都无法造成这样脑残的效果，起码也要是翔。

    还是昏昏沉沉的，嗓很疼，好像还没有退烧。她转过脸，看着镜的自己，如同华丽典雅的画框却是一副苍白的病容，怎么看都不甚相。想必在哈桑家的时候，自己的样只会更难看，上都是沙，手上还着血。她笑起来，法并没有嫌弃她那副德嘛。

    她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况，又不敢不辞而别，索爬回床上继续躺着尸，以不变应万变。

    天一暗了来。王既晏在枕上侧过，从床帏和窗帘的隙里盯着天空。幽冥国的晚霞在她看来是一很有悲凉彩的红，衬着恍如世纪哥特式幽暗沉的建筑，像是张玲写的那样是一“参差的对照。”

    卧室的门开了，一个人踩着轻快而柔的脚步走来。王既晏绝望地发现自己对法的脚步竟然是这样的熟悉。她听到法好像在搬动什么东西，当她觉到那脚步是往床这边走来的时候，心里有古怪的张。完了没救了。

    “既晏？”她听见法这样叫她。闭着睛，周遭都是一片黑暗，其余的官却是灵无比。她从未听到过有人用这样温柔的语调唤她的名字，所以她听话地睁开睛，对上法那双蓝睛，卧室里光线朦胧，聚焦不到清明，也拉扯不会理智，唯有在地狱火海渊之沉沦。

    法的手自然而然抚上她的额：“你觉还好吗？”

    “还……还好……”王既晏的智商在这凝视完全降为负数。

    “你怎么会受伤？”法收回手，坐到床边的椅上，不知从哪取一支红酒和一个脚杯，开始往杯斟酒。声让王既晏有失神。

    “我去跟师伯斗法。”既晏的睛望着的床帐，不再去看法。

    “嗯，结果如何呢？”法端起酒杯，既晏忍不住侧目隔着床帐看他。法今天穿着有边装饰的复古白衬衫，标准男神打扮，翘着二郎坐在椅上时，仿佛是血鬼公爵诱惑的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