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没关系。”阿言这些天又瘦了一
，从袖
漏
的那截手腕细伶伶的仿佛用力气就能折断，无名指上的钻戒都
不稳了。
“阿
的
境，并不比我好。”他瞭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活着于他，反而是束缚。”
“就和我一样。”
其实我对这话没有太多的惊讶。
上次割/腕…不见得只是想用这
极端的方法抵抗药效，阿言是真的有想过就这么去死。
我张了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阿言转
看向我，说，我明天要跟宋衍去一趟宋家祖宅，兴许能找到关于一你的线索。
我应声说好。
其实我也隐隐约约有
觉，我和宋衍，应该是是姓的同一个宋，他或多或少和我有血缘关系。
…
…
宋家老宅的一草一木，都让我有
目惊心的熟悉。
我跟阿言说，我应该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这里…本来应该养了一池
的锦鲤，夏天的时候会开满池睡莲和粉荷。”我看着
涸已久的莲池，如今只剩一层裂的泥床与枯枝败叶，一些画面断断续续地自
前闪过，“我小时候还池摸过莲藕，后来被
辈逮住就是一顿揍。”
阿言静静地听我絮叨着，待我说完后，问向一直跟在他
后的宋衍助理，“这莲池，怎么
了？”
助理面
惊讶，但还是温声回答：“老宅有个孩因照顾的人看护不周，在泳池边玩
时不慎溺亡，自那以后老宅里所有的蓄景都废弃了。”
不知怎的，助理的话让我觉得有些闷闷的，莫名难受。
我陪着阿言在老宅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一个又一个院落，越走越
，景致也愈来愈萧条和冷清。又拐过一个回廊，就在助理
要劝阿言回去时，我听到一个熟悉得要命的声音喊住阿言：“小言总。”
我意识转过，呆住了。
她那双睛……生得同我着实相似的很。
都是杏，只是我的偏圆钝一，而她的尾稍一些，抬看人时显得冷厉而妩媚。
阿言说，这声称呼早就当不得了，小
称呼我言朝就行。
“小言先生。”她略略一顿，角的笑弧稍减，“这个称呼如若惹你不快，请见谅，我弟弟在画册里就是这么称呼您的。”
“我是宋疏影。”
阿言垂了垂，“宋小的弟弟…是叫宋白栩吗？”
“是。”宋疏影，我的有些讶异，“小言先生见过他吗？”
阿言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现在问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她笑了笑，“但小栩若是知
您对他有印象的话，应该很
兴。”
“言先生，您该回去喝药了。”一边的助理实时声，摆明了不想让阿言和她多接。
但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您现在方便跟我
去一吗？”宋疏影指了指后的小楼，“我有一样东西想转
给您。”
“好。”
阿言跟着她走小楼。
小楼同外的院一样，荒废已久，盖住家
的白布都落了层厚厚的灰，凄凄凉凉，没有半人气。
阿言屋后就忍不住捂住鼻低低咳嗽起来，梢和面颊很快浮起一层薄红。
“抱歉，自从家里事，家
的人都走了，侍从也散了大半，很多地方已久没有人收拾了。”宋疏影对阿言略带歉然，她踩着跟鞋踏上二楼，“小言先生在这等我吧，我
上来。”
期间助理忍不住再次声：“言先生，再不回去的话，宋董……”
“去。”阿言打量着一楼的装潢，语调冷淡，“你杵着很碍。”
助理面
铁青，许是碍于宋衍，没说什么，站到了小楼外。
五分钟后，宋疏影楼，怀里抱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她从一本厚厚的画册递给阿言。
“这个…我想小言先生应该看一，是于
的私心。”宋疏影把看起来很沉的纸箱往怀里掂了掂，“我今天回来，是清一些弟弟的遗
带走的，之后不会再踏
老宅了。碰上小言先生，实属缘分……我无意对您行任何的德绑架与
压力，只是小栩他喜
了您很多年，我想让您知。”
“但请您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她眶微微红了，“小栩从来就不想用这份喜来绑架您，他的愿望，只是希望您岁岁平安，顺遂无虞而已。”
…
…
打开画册后，我才明白我为何要对阿言说那句话。
画册第一页就写着：祝愿我的小言学，岁岁平安，顺遂无虞。愿其如风，上云巅，揽山海，多见星辰与
光。
打开后还掉落了一张证件照，穿着英
风制服的少年冷淡地看着镜，眉清峭，看起来漂亮又矜贵。
那是十七岁的小言学。
原来我们那么早就见过了啊。
阿言坐在廊，一页一页地翻着画册，他看得很慢，很认真，指尖偶尔会轻自我笔画的他，似怀念，又似眷恋。
翻到某页时，他眸光微凝。
“那份圣诞礼，原来是你给我送的。”阿言看着我，神稍有波澜，“国前的圣诞夜，我收到一份匿名礼，应了明信片写的邀约，在江边站了半夜，也没等到你现。”
“我那晚发烧到三十九度了，直接给我烧昏过去了，到第二天午才醒。”我脱而，“但凡有一丝清醒意识，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见你…”
我顿住。
不知在哪个瞬间，我记起了我生前所有的事，直到死亡的前一秒。
阿言看着我，说，我们好像总是在错过，每次都差一。
是啊。
怎么偏偏就那么
差
错呢？
十六岁那年对为换生的小言学一见钟，鼓起勇气去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只差几分就能考上n大和他同校，成为他的学弟。最后却被家人
行送国留学读书。
好不容易空回国，给他寄了圣诞礼约他来过节，却在赴约前发烧昏迷了。
直到我毕业前夕，家事，我的父母死于飞机事故，兄卷家族斗争里，把我摁在国外避风险，了死命令不许我回来。
可从国
有人打探到小言学过得很不好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买了回国的机票。
然后……死在了去往机场的路上。
任凭我的兄怎么查，都只能得车祸真的只是完完全全的一场意外这个结论。
人为的痕迹当然查不…可若是天为呢？
死之前，我看到了很多东西。
很多我看不懂的代码。
所谓的“故事线”，一条我的，一条阿言的。
我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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