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 -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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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宝很喜跟着秦九叶去擎羊集,倒不是因为他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多兴趣。他就只是想抓住每一个城的机会、顺再去看看那钵钵街老方家的二女儿罢了。

    秦九叶看着金宝那张表变幻的脸,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知了,回再说。”

    不甘心就这样被打发的金宝又要缠着她说些什么,秦九叶只得一边应付着、一边起将分好的药整理到一旁的药篓

    起的瞬间,她不由得一顿。

    不知是否是因为此时光线已经有些昏暗,她似乎余光瞥见李樵的影在门廊一闪而过,但当她抬去看的时候,那里确实什么人影也没有了。

    半块饼

    晚饭的时候,秦九叶破天荒地拿几个摊了个饼。

    金宝盯着那黄灿灿的饼挣扎了半天也没敢,只咽着吐沫问

    “你没在这饼里……放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早年的时候,秦九叶拿金宝试过药。

    但那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无非就是试着医个疼脑之类的小病,只是有时候药量控制不好,不是让人腹泻就是让人上火。

    但那都是猴年月的事了。

    秦九叶决定不理会对方语气的质疑,拿起筷自己夹了一块吃了肚里。

    “这些日药堂的生意不错,你们辛苦了。”的焦香在腔里翻着,秦九叶简直舍不得咽去,“这饼是摊了三个人的份,不过你们若是再跟我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语毕,她举起筷便再次向那张饼攻去,金宝见状连忙拦截,两人你争我抢,不一会就将那张饼扯了个七七八八。

    鼓着两个腮帮,秦九叶抬看向李樵。

    任她和金宝吃得如何投,他自始至终都没看过那张饼一,只低吃着碟里的酱菜,安静得毫无存在

    盘里还剩最后一小块饼,金宝已跃跃试,她却一也不手,抢先一步清空了盘

    金宝的半边都欠了起来。

    “说好的是我辛苦,最后就剩这么一,你都不留给我?!”

    秦九叶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

    “我看你那肚,少吃一也不会饿死。”

    金宝委屈地嘬着筷又坐了回去。

    每日吃的清汤寡的,却仍然有小肚。这是天生的,也不是他的错。

    餐桌上一时无话,只有一尾声的懒散声响。

    啪嗒。

    李樵盯着碗里那块咬了一半的饼,整个人一顿。

    “还瞧什么呢?你不认识饼么?”

    他缓缓抬,望向坐在旁的女

    她嘴角还沾着饼的碎屑,意识到他的目光后,灵活地伸将那碎屑去,一也不浪费。

    嘴边净了,但李樵的目光却仍没有离开。

    她皱了皱眉。

    “怎么了?”

    他终于又垂了视线。

    “没什么。”

    手里的筷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他终于夹住了那块饼。

    贪吃的药堂伙计正提议将饼列每日谱之,那女果然变了脸,用筷敲起人来毫不糊。

    一片哇啦哇啦、飞狗的声响,他将那块饼咽了肚里。

    吃饱喝足、又将果然居今日的账面理了一遍,秦九叶这才完全放松来,窝在窗边改起衣服。

    这两个月,李樵一直穿的是金宝的旧衣服。她自己都没什么闲钱买新衣服,自然也只能让他先凑合着了。

    只是金宝比李樵矮大半个形也要瘦弱些,那些衣裳穿在李樵上总是不合的。先前忙着照料店里的生意,她也没心思顾上这些,今天吃饭的时候瞧见他那明显短了一截的袖才意识到这件小事。

    她找了一些破旧得穿不了又舍不得扔的衣服,裁剪布条将它们接在袖上,又仔细调整了肩袖和衽

    夏前,天黑得已比冬日里晚不少了,太去之后天还会亮一会,她眯着活,一直熬到完全看不见针脚,这才起油灯。

    刚亮灯一抬,冷不丁发现后站了个人,秦九叶吓了一

    李樵就站在光影界的地方,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很久。

    对方走路一声音都没有,是否半夜趁人熟睡时来过又离开,其实也很难察觉。

    奇怪的念在心一闪而过,她放油灯,又爬回窗面继续衣服。

    “什么事?”

    少年离近了些,影了一投在墙上。

    “后日的擎羊集,我想同阿姊一起去。”

    秦九叶顿了顿,但也并没有抬看他。

    “是想去城里吗?”

    “嗯。”他,然后如实,“我想办。”

    他倒是有话直说。

    在果然居安安分分待了这么久,秦九叶还以为对方永远不会提这个要求呢。

    手上的针停在要拐弯的针脚,她抬望向他。

    “元漱清已经死了,你要找的那方应当也没了落,你还要打探谁的消息?还是说,你的仇人不止他一个?”

    她这话问得犀利,不是没有原因的。

    最近村里总有些生面孔走动。他们既不是城路过的商旅,也不是隔村来串门走亲戚的人家,往往只有一两个人,总是在奇怪的时间突然现、又神匆匆地离开。

    丁翁村是个小地方。一个八百年没人关照过的小地方,怎么突然开始引人注意了呢?

    那要么是她先前得罪过什么人,要么就是李樵招来的人。

    所幸观察了几次之后,她发现那些人并没有靠近果然居,只是在村里徘徊,便暂时放了悬着的心,但仍留了几分警惕。

    但这些都不是她问这话的本原因。

    她在意的是李樵的状态。不论是那日他说起自己世家仇时的表,还是他这些日的表现,都不像是一个大仇得报、恩怨已释的人。他自律、严谨、少言,虽然乖巧却从未松懈或越界。

    这是仍有大事未了之人才会有的状态。

    对方半垂着站在那里、一时无话,秦九叶气、板起脸来。

    “我不你要找什么东西、杀几个仇人,也不你要如何找、如何报仇,但在果然居工的三个月间,你不可受伤、不可生病、不可自寻短见。我了诸多心思救活你,不是为了让你浪费这条命,而是要你遵守约定。”

    这话听着像是关心,实则又有些刻薄,言外之意是说:他答应要为她活三个月,若是有个三两短,工期自然就不满了,那她就赔了钱、吃了亏。

    他,没有表现半分难过和失落。

    “你放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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