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作者:听海观澜) -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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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都是在桌前吃饭,今日却是各自分了几案,实行分餐制,裴泽左右望望,觉有趣,却是不肯安分坐

    一时只见裴泽如同穿的蝴蝶一般,端着个小碗,先在裴夫人案前停留,再转到明棠与裴钺案前,每到一,便停来,接受投喂。

    因他年岁小,又是自家家宴,众人只当有趣,也不提及礼数一类扫兴的话。裴夫人亦是自斟自酌,笑望着,只叮嘱众人万不可给裴泽尝酒。

    裴泽在这个四“要饭”的过程也越发放得开,笑得小脸红扑扑的,小跑到南望案前,指名要了一块炙,吃后,献宝:“娘换到的,好多好多,吃不完的!”

    看得,裴泽对这件事颇为骄傲。

    “换到的?”

    裴钺应:“是,太华公主正求白狐,便以那日所得的猎与我们换。”

    南望一怔,随即笑:“原是这位贵主,这倒是不奇怪了。不过,未必是她求白狐,兴许是为燕王寻的。我前几日便瞧见她与燕王一,带着人四猎狐狸来着。”

    夜,四周亮起烛火,将园映得如同白日般明亮。明棠一怔,没想到不过是块狐,也能扯到燕王上,不由微微倾,询问裴钺:“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应是喝了酒的缘故,明棠靠近时,有引人沉醉的芬芳丝丝缕缕传过来,裴钺心,不合时宜地想起明棠嫁来后,房总是有淡而悠远的香味,与此时大不相同。

    压纷杂的念,他摇摇:“一块狐而已,不会。”

    倒是猎场有个看守丢了职位,恐怕那白鹿的确如他猜想,是某位王爷安排的,如今已经被陛发现了踪迹,而他这个截了胡的人恐怕要让那安排的人心不满了。

    对面南望带了酒意的声音随着风慢慢递过来:“你们家今年莫非命里带‘白’字,先是白鹿,又是白狐。”慢了半拍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低笑,“不过,若没有你这白鹿,也没有闹看了。京城那些大傻官儿,听说有个官儿上折要办什么典礼,被陛去守皇陵了。倒是让那姓陈的,了回风

    声音到最后,不由有些糊,而南望也因为没说的半句话,酒意散了大半。抬看了对面,见明棠正转吩咐侍女,裴钺则有些神思不属的模样,心稍稍放松些许,忽得扬声问:“月正好,有酒无乐却是扫兴,裴钺,你这里可有琵琶在?”

    裴钺哪里知?看向裴夫人。

    裴夫人则略一想后,,吩咐侍女,去对应的库房,取了琵琶来,笑:“恍惚记得是二十多年前的旧,放在这里一直没有带走,你看看,可还能用?”

    南望以指轻扣,不由赞:“好琵琶!”随后,校了较弦,将琵琶抱在怀,看向裴钺:“我这个当客人的都自愿表演了,你这个当主人的,拿什么招待?”

    明棠闻言,侧,目光期待。

    裴钺自幼练武,若此时要和乐助兴,应是舞剑?

    果然,裴钺稍稍停顿片刻,无奈起,应:“一支剑舞,如何?”

    因大夏朝以文武双全为上,历来也常有女编排剑舞,以此迎合看客,男剑舞却是十分少见。因而自裴钺取了剑来,将那三尺青锋自鞘一抹银光之时,人都悄悄停了手动作。

    “铮——”

    琵琶声响,裴钺站在原地,在琵琶声渐起时,骤然起势。

    甫一动作,便是迅疾无比,剑光在烛火照耀几乎划破夜。琵琶一声似一声,裴钺也是在场辗转腾挪,剑光密集之时直如银泻地。

    南望琵琶弹得不错,裴钺剑舞之姿亦是让人目驰神摇,再加上裴钺那张烛火越发动人心魄的面孔,明棠看得心驰神往,忍不住以酒佐之。

    绵密醇厚的佳酿,明棠托腮,目不转睛看着场以一人营造千军气势的裴钺,不由喟叹: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

    琵琶声渐缓,裴钺动作亦是随之轻缓来,比起先前如暴风骤雨似的剑势,此时如风细雨,却似乎蕴着丝丝寒意,让人不敢因此放松心神。

    果然,不过片刻,琵琶骤然转急,裴钺也忽得跃起,手剑脱手而,直空。明棠心,却见那剑光直坠而,正裴钺手,严丝合

    琵琶声还在继续,渐渐缓若,裴钺却是站在场不再动作。知这是到此为止了,明棠气,心颇为满足,为自己再斟一杯。

    裴夫人亦是恍然回神,见裴泽贴在自己边,还张着嘴,一副没回神的模样,而园多了许多今日晚上不在此服侍的人,骄傲之涌上心,看向裴钺的目光越发柔和。

    乐声渐止,裴夫人看向南望,:“夜,不若就在此住。”

    南望哈哈一笑,也不推辞:“多谢伯母的好琵琶,今天这一场实在痛快!”

    提了桌上残酒,起,随人去客房安歇。

    园,裴夫人看着小夫妻两个,微微一笑,命人抱上还有些激动的裴泽,先行一步。

    片刻间,园原本有些喧闹的人群如般离开,唯余似有些醉意的明棠坐在桌旁。

    裴钺俯将她横抱而起,沿着烛光照亮的青石板路回房,脑却不期然想到她在听到“姓陈的”三个字时那毫不在意的反应。

    垂眸,视线随明棠而动,见她熏熏然在他怀找了个舒适些的位置,裴钺又是喜,又有些微无措。

    对相识多年的陈御史,她毫无半分留恋…那往后,会不会对他也是如此?

    跨过门槛,将她放在床间,裴钺俯,视线描摹片刻,忽然笑起来。

    他何必去跟那样的人比?

    翌日, 明棠一次在清晨醒来时还能看见裴钺。

    一醒来就能看见边躺着个人,自然是让人心颇愉悦的一件事。就是这姿势

    喝酒是真的误事。

    明棠佯装淡定,收回有些不老实的手脚, 询问裴钺:“世今日不晨练吗?”

    怎么跟她一起睡了个懒觉?这个习惯可不好, 容易让她不好意思。

    裴钺动了动稍有些发麻的胳膊,坐起, 垂眸看着明棠, 见她难得视线有些闪躲, 忽而一笑:“幼娘酒后颇有几分力气, 挣脱不易, 便稍歇一日。”

    一个习武的青年,说挣不开她明棠半分也不信, 盯着裴钺看了几息, 确认这人是在调侃自己, 不由有些微妙。

    停顿片刻,索大大方方:“如此看来,我还有几分习武的天分。”

    裴钺:“确实如此, 回府后, 幼娘可常去校场, 即便无法真学成手,能也是好的。”

    等裴钺起, 前去洗漱,屋外候着的闻荷等人也陆续来,明棠坐起来, 才慢慢回过味儿来:方才裴钺是叫了她两次幼娘吧?

    礼尚往来,用罢早膳,明棠去整理好仪容, 室,唤等她一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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