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之后(作者:听海观澜) -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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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太辗转得知后,自然不舒服,陈文耀还为此两边劝过。虽然最后以明棠整顿了他们东小院的规矩,此后发生在东小院的事,只要不是明棠愿意透去的,陈太太一丝消息都听不到告终。

    两年过去,陈文耀险些把这东西忘了个净,没想到还有见它重见天日的一天。

    雅云说得委婉,若只是没有带走,怎会现在正院?恐怕这还是明棠特意命人送过来的。她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把这些东西记在心里,临走了都要送还给母亲以示她对这东西的不满。

    见雅云对别人不屑一顾的东西一脸珍惜的模样,陈文耀蓦得更多了几分怜惜。想她也是个世堪怜的女,陈家又不是勋贵人家,看重嫡庶幼。一个庶而已,将来如果读书读得好,自有他的前程。

    若是没有读书的天分,便叫他专心打理庶务,给以后的弟弟当个帮手,也是一条路。

    况且,现已经有风声说他是为了求得妻和离,若是没过多久就传妾室小产之事,怕是传言要更难听上几分。

    思及此,陈文耀轻轻将雅云鬓边一缕发揶在耳后,再度安抚:“你且安心,等把孩来,跟母亲说一声,住在东小院的厢房里吧,跟母亲住在一起总归不方便。”

    等把孩来就搬家!雅云心大定,看来夫主是没了那把她的孩理得净净,好迎娶新少的想法了。

    至于夫主跟白家的婚事还能不能成,雅云半不关心,她已经把这事儿给了明家,明家若是能搅和了自然是好。

    若是明家不愿搭理,雅云也并不遗憾,反正总会有新少,她只要保证少爷不会因要再娶妻就把她的孩打掉就是了。

    在心念了几百声佛,又谢了一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这送给她的旧少,雅云笑得愈发柔

    而陈文耀把话说,却又有些怔然——自从明棠搬走后,东小院还没有再整理过呢。

    明家是大族,给女儿准备嫁妆时也是照着所有大族嫁女儿时的习惯预备的,东小院里各全都是明棠的陪嫁。

    那天明家浩浩来了几十人搬明棠的东西,陈文耀当时不愿意见明家人,事后去看时,只觉东小院用家徒四都不足以形容,剩明家没带走的东西摆在正屋的地上,瞧着孤零零的可怜。

    自那天起,陈文耀便起居在了前院书房。母亲自然是不会想着去整理东小院,他没吩咐,想必家人也不敢擅专。想到东小院那空空的模样,陈文耀一时只觉得痛。

    第二日一衙,陈文耀便叫来束妈妈,吩咐:“东小院少的东西搬走后着实有些不像样,你这两天看着,找人先打了家来,不拘用什么木料,只要屋有个样就行了。”

    束妈妈;“还得少爷给我写个条。”没条怎么好去账房支银

    总不能拿自己的钱给主家办事吧。

    陈文耀,写了许束妈妈到账房为打家一事支取银两的事,又盖上自己的私章,便开始理今日收到的信件。

    京城有的是打家的匠人,就是木料也有现成备好的,陈家的要求又不难。且现少,晾漆也容易,不过短短十日,木匠就把束妈妈要求的家一样样运到屋组装好。

    不知是什么料的家清一刷的黑清漆,摆在屋倒也齐整,还有一丝说不来的韵味,束妈妈带人检查了质量,便拿了条去账房支银

    谁知这银是顺利支来了,却得了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送走木匠,束妈妈忧心忡忡了正院,低声:“太太,才刚刘账房跟我说,账上现钱不多了,让我提醒您节省些开支。”

    陈太太十年前既然能带着儿变卖家业京,虽然说不好这其有多少是陈文耀少年老成的缘故,总不至于对银钱没概念,立时便觉得不对:“文耀有俸禄,账上剩的银也不算少,我们又没有什么销,还需要节省什么?”

    陈文耀还在求学时,陈太太一个月能用二两银都算多的,这其还包括着家人的月钱。

    现如今儿已经是当官了,一个月俸禄也有十二两,逢年过节还有些额外的银钱,名也置办了产业,怎还需要她节省开支了?

    束妈妈心叹气,只好提醒:“太太忘了,少来后,家里前前后后一共添了不十个人,月钱便是一笔支。再有,寻常吃的、用的,还有每季要添新衣裳,这些以往都是少支的银。还有以往家里在少的铺里拿货,总有些折扣,一年来能省不少,现在总是不成了。少爷的俸禄和家息就那么多,账面上的钱自然不经。”

    “好了,不要说了!”陈太太面一阵青一阵白,面对着跟着自己时间最久、最贴心的心腹束妈妈也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

    她这几年过的什么日,以往过的什么日,陈太太怎么会分辨不来?不过是刻意“忘”了而已,若是时时刻刻在心记着自己吃的用的都有儿媳妇一份,她还怎么心安理得指责儿媳妇不能生?

    说来奇怪,陈太太静心来回想明棠与儿成婚前自己的生活,竟觉得印象都十分模糊,仿佛那些年她不算是真正活着,只是一场梦,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只留一个那时生活十分困窘的印象。

    若说那日明棠命人来取嫁妆时陈太太是剜心之痛,想到自己以后又要过回以往那困窘的生活,陈太太便觉得自己如同被凌迟一般,日日都有人在从她上割

    只是无论如何,却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指责对方得不够好的对象,只有一个等着她示,好去回应账房的束妈妈。

    陈太太额角一痛:“东小院里我记得有两个小丫鬟,喊人牙来卖了吧。再有,厨房用不了三个厨娘,辞两个,再挑个正院的去厨房帮工。还有”

    越说越是顺畅,陈太太的痛状况也就渐渐减轻,心反而还升起了一莫名的自豪

    这家之事哪有前儿媳妇说的那么难?反正她是当家的太太,说一句是一句,只要把人放在该放的位置,发了月钱,自然会一切正常。

    前儿媳妇没门的时候,她不也把儿养到这么大了?还考了个文曲星降世的探呢。

    要是当时儿没答应娶这个儿媳妇就好了,戏文里都唱过了,这年轻的状元郎,陛都是要许公主的。儿不是状元,却是个得更好看的探,娶不上公主,娶个郡主也行啊。

    为想象丢失了的郡主儿媳妇叹息了半晌,余光看见束妈妈竟站着不动,不由疑惑:“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

    束妈妈张,心升起一不敢置信:这真是那个以往千里迢迢上京,又事事打细算了十年之久的太太吗?怎么现想事竟变得如此简单?

    只是她这一辈是跟陈太太绑在一起了,主人家没了别的话,束妈妈只能苦涩应,回就去一一办陈太太那些必然会得罪许多人的命令。

    将近端午佳节,去年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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