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看不到脸。”况嘉一小声说，手指在这几张照片上划来划去。
谢绥抑跟他一起看，指着第三张，“这张最好看。”
是谢绥抑设置成主屏
纸的那张。
况嘉一锁了手机，不给他看了。他把手机
枕
底
，严肃地说：“睡觉，不然我等会就把这些都删了。”
谢绥抑看了他一会，慢慢闭上
睛，他的乌青比上次更严重了。
况嘉一等他呼
平缓，又看了
滴，才轻轻走
病房。
“哥，怎么说啊？我这一面包车的人等着安排呢。”周任航欠儿吧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你带他们过来，我请吃早餐？”况嘉一回答他。
“可拉倒吧，早让他们回家了。大晚上的，给我们吓一激灵。”
“我的，抱歉了。”况嘉一坐在楼梯上，窗外的天边渐渐泛起白
，天快亮了。
“这有什么好
歉的。”周任航不甚在意地说，他似乎在吃什么东西，又脆又响，听得况嘉一有饿，索
站起来去找吃的。
“你别说。”周任航又咬了一
，
慨：“这早起的鸟儿吃的虫就是香，这油果
不这个来都吃不到。”
况嘉一应了一声，他记得医院附近有家生煎包很好吃，邹柔推荐过。
“你
嘛呢？”周任航问。
“呼。”况嘉一回答。
找到了，但没开门。
况嘉一站在原地心
复杂，旁边有家汤包店，他
去先给自己买了份。
“况嘉一你和谢绥抑到底怎么回事？”
况嘉一一边给自己倒辣椒酱，一边说：“我以为你还要再铺垫一。”
“忍不了了。”周任航原本想迂回迂回，但谢绥抑昨晚的举动实在让他震惊，“我俩当时在超市撞见的时候，他手里还拿着杯和牙刷，直接冲过来问我况嘉一怎么了，然后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就走了。”
“那你捡起来没？”
“这是重吗？我当时都懵了，差忘了自己要什么。”
况嘉一叹气，用筷尖戳了戳刚端上来的小汤包，底的薄
破开，
郁的汤
。
“这么恐怖吗？”况嘉一问。
“那倒也没有，很难想象这事发生在他
上，他现在人还在医院？”
“嗯，发烧了。”
“啧，这
素质。”
“你
八百你也烧。”
“况嘉一？！”周任航二次震惊，“你哪边的？”
“就因为我没及时过来，没帮上忙，你就弃国投敌了？”
“没有，你帮上了，很多，谢谢你。”
周任航哼了一声，“别整这些虚的。”
周任航昨天正好回乡了，况嘉一给他打完电话后，他一边在手机上找人，一边往镇上跑，晚上只有几家超市还开着，周任航有认识的人他就跑去，没想到遇见了谢绥抑。
谢绥抑动作比他快，周任航还在找人，谢绥抑直接走了，他也没想到谢绥抑这么猛，八百的血说就，他听着都有怯。
“我这两天还听了不少他的事。”周任航问况嘉一：“你知他爸死了吗？”
“嗯。”
“哎。”话堵在
，周任航把最后一粥喝掉，扔垃圾桶里，叹：“他确实
惨的。”
“当初说了让你少骂他。”
“那他惨是他惨，关你什么事？他这样都是他那混账爹妈的，你平白被拖累，还不许我骂？”
“也不是。”况嘉一笑了，“我乐意的。”
“你？况嘉一，你是不是喜
”
“是。”
周任航在爆炸的边缘，他本来还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离谱，结果况嘉一的回答更炸裂。他大喊：“你知我要问什么吗你就是。”
“我应该知。”
“你是之前喜他还是现在喜他？”
“之前喜，现在，不确定。”
那边安静到可以听见汽车驶过的声音，况嘉一悠闲地吃掉一个汤包，觉得这个味也还行，想等会给谢绥抑打包一份。
“况嘉一。”周任航语气虚弱，透
一
穷途末路之，“你居然是gay。”
“嗯，这样来看我算是。”
“这个世界玩完了。”周任航说，“都玩完了，我要回去睡一觉，这应该是一场梦，醒来就好了。”
况嘉一勾
，提着打包好的汤包门，发现旁边的生煎包也开了，他想了想，也打包了一份。
一直到病房况嘉一脸上的笑意还没消，谢绥抑与他直愣愣地对上，况嘉一举了举手上的早餐，问：“饿了吗？”
谢绥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视线从白的塑料袋慢慢看回到况嘉一上，摇摇。
“又失忆了？”
况嘉一把东西放床柜上，他走之前跟护士打了招呼，此刻滴已经打到第三瓶了。
“没有。”谢绥抑声音哑，他想找
喝，况嘉一先替他拿过来，拧开瓶盖递过去。
谢绥抑喝了几，睛还看着他。
“别看了，我是真的。”
谢绥抑不明显地笑笑，那只打滴的手放在床边，挨着况嘉一的。
况嘉一探了探他的额，温度已经正常了。但谢绥抑坐在床上，一幅受气包的样，让况嘉一一时不知说什么。
他把买的汤包和粥打开，拆开筷递过去。
谢绥抑其实吃不，但还是接过来，用左手不自然地夹，都给他夹烂了，也没挑起一个。
况嘉一看不去了，拿起筷夹了一个递到他嘴边，谢绥抑张咬住。况嘉一夹一个谢绥抑就吃一个，一笼小汤包全让况嘉一喂完了，他问：“还要吗？”
谢绥抑难受地摇，“撑。”
“撑你不知说。”况嘉一把东西收拾好，看他低眉顺地挨训，忍不住说：“谢绥抑，你生病了还乖的。”
谢绥抑嗯了一声，垂遮住底的绪。
虽然况嘉一说过他不吃扮可怜这
，但他还是会对谢绥抑心
。
于是谢绥抑利用这份心，不断缩他和况嘉一之间的距离。
谢绥抑当然知况嘉一人好，无论是八年前还是现在，无论是
朋友还是其他，但谢绥抑不要朋友，他想完全把这个人抓在自己边。
打完滴就可以走了，况嘉一送他楼，顺手扔了件外给谢绥抑。
“别等会走两步又发烧了。”况嘉一嘟囔，天天要他多穿，自己穿这在外面晃。
“有事给我打电话？”
“你别乌鸦嘴。”况嘉一环着站在台阶上睨谢绥抑。
谢绥抑无奈地把外扣在况嘉一上，摸了摸被他抓翘的发，告诉他：“我后天就回来。”
“知了。”
谢绥抑刚坐车里，订票信息和况嘉一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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