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暮江 -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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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徐然说:“对呀,我会弹吉他。”

    江晚落兴趣盎然地说:“那你能弹给我听听吗?”

    孟徐然推辞:“我是自学的吉他,一个多星期都没有练了,算了吧。”

    江晚落继续央求:“你就弹给我听一呗,我又不会笑话你。”

    孟徐然不好意思地坐,拿起吉他说:“我很久没练了,你别笑话我啊。”

    江晚落小啄米似的,孟徐然的手搭上琴弦,试了几个音以后,手清悠悠的抚过几个琴弦,妙的音符淌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指法有些生疏,但不失节奏。

    孟焕见状也放正在画画的笔,坐在那里静静的看弹。一曲结束,江晚落卖力的鼓起掌,孟焕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孟徐然不好意思的说:“我很久都没练了,很生疏的。”

    江晚落说:“至少比我好,我一个星期没练钢琴,记都记不住琴谱。”

    孟徐然惊讶地看着她说:“你会弹钢琴?”

    江晚落里闪过一丝沮丧,而后消失在潭般的睛里。

    她看看时间,对孟徐然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孟徐然收起吉他把她送到门,说:“拜拜,次见。”

    作者有话说:

    自闭症患者那个招手是我看到的《读者》里一篇文章里讲,自闭症患者的反弧是直线的,当我们正常人掌心朝,掌背朝他们挥手时,自闭症患者看到是正常人的掌背,他们为了看到自己的掌背,就会掌心朝外,也就是正确的挥手动作。(科普一,看不懂算了。)

    噩梦与现实

    江晚落回到了家,没有的她打算一个人煮碗面凑合一晚饭,毕竟对她来说,活着都不抱有希望了,还在乎吃那么好嘛?

    自从得了双相障碍以后,她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多的力去纠结吃哪些,于是型越来越消瘦,人也越来越颓废。

    除了孟徐然带她去吃的那一次,她原本减退得特别厉害,但是看到对方亮晶晶的神,她突然觉得那些也不是那么难以咽了。

    不料正吃着的时候李宁秀回来了,她一门看见江晚落正端着一碗清汤寡的面吃问:“你就吃这个啊,吃不吃得饱?”

    江晚落也不抬的说:“吃得饱。”

    李宁秀了厨房,又多了几菜端到了餐桌上。然后坐在了江晚落的对面也开始吃,边吃边问:“你每天在家里都在嘛?”

    江晚落答:“我今天去朋友家玩了。”

    李宁秀兴趣的问:“哪个朋友呀,你班上的朋友?你老去人家家里多不好呀,次你把人家带到家里来玩。”

    见江晚落,李宁秀问:“那你除了去朋友家里玩,还了些什么?”

    江晚落一顿,说:“没什么,玩手机和看书。”

    李宁秀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唠叨:“你要多练一琴啊,我给你买了个2万多的琴,就是指望你能好好学,你天天放在那里不练积灰啊。”

    还没等江晚落回答,她又转了个话题说:“你有没有吃我给你买的那些抗抑郁的药啊?”

    江晚落摇了摇说:“太苦了,吞不去。”

    李宁秀苦婆心的劝:“你不吃怎么好啊,我问了,我同事家的那个女儿也是得了这个病,持吃了一个月的药之后就好了。”

    江晚落放碗筷,说我不吃了,然后就回到了房间。刚关上了门,就听见李宁秀敲敲房门,在门外说的:“你整天闲在家里没事,上次看的那个心理医生说你要去住院,你想不想住院啊?”

    江晚落神茫然的盯着门盯了一会儿,心烦的说:“不去。”

    听见外面房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晚落才微不可见的松了一气。脑海浮现了上次去神病医院时见到的上锁的铁门,在心里想着:“以老妈的想法没准会让我被关在那几个月不来,算了吧。”

    吃完安眠药之后,江晚落觉脑袋昏沉沉的,于是就爬上了床睡觉。

    梦里她觉自己失去了意识,怎么也动不了。直到场景变化,前的漆黑变幻成了真实到可怕的现实,而她还是发不声音也动不了。

    江晚落发现自己悬浮在一边,于第三视角的她可以看着面前车里坐着的两个人,主驾驶坐着一个满大汗却正专心开车的年妇女,后座上坐着一个14岁模样的女孩。

    此时她嘴张开又闭上,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话,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妈,我想去刚才的医院检查一我有没有得抑郁症……”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结果换来的是一顿臭骂,李宁秀抓着方向盘愤怒的吼:“你还想添什么?你外公躺在医院里已经够麻烦了,你还在这里天天就知想着自己!什么抑郁症,我看你就是矫!真不知现在孩怎么了,一个个承受能力那么差,说几句就受不了了,还扯什么抑郁症,吃饱了撑的没事!”

    “我……”

    “你每天吃得饱穿的好,怎么就得抑郁症了?你生活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你说说!”

    “学校有同学把我东西全都坏了……”

    “这怎么啦?人家是打你还是骂你了?”李宁秀没好气的问

    “他有好几次都故意在走廊上撞我胳膊,有一次我跑步的时候还伸脚把我绊倒了!”

    李宁秀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人家肯定是不小心撞到你的,就你天天只知斤斤计较,人家跟你闹着玩呢!全世界又不只围着你一个人转,要不你说为什么他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江晚落:“……”

    “我一天天忙得焦烂额,你就知给我添!刚才那个医院本就没有检查抑郁症的地方,还在医院门吵着要我带你去,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你能有什么病?全都是心理作用。”

    李宁秀说到动泪不自主来,嘴上却说着残酷无的话:“真希望没有你这个女儿!你怎么不去死!活着有什么用?”

    江晚落就那样悬浮在一旁被迫再次经历了整个吵架过程,而她同样也什么都反驳不了。她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拼命的捂住耳朵不让那些与曾经相差无几的话语窜她的脑海。

    刚愈合的伤疤又被鲁的撕开,变得血模糊,那些话语就像刀一般,一着她的心肺。

    江晚落无奈闭上了睛,她什么都不了,只能被迫站在这里看着,再次被凌迟刑。过了很久,她慢慢的睁开了睛,原本的梦已经消散,映帘的是漆黑的四周。

    江晚落迟钝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梦里的尖酸的怒吼仍然在他的耳边不断的盘旋着,叫嚣着:“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活着!你活的只会给周围的人添。”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从未来到过这世上。”江晚落看着漆黑的环境心累的想。

    她缓缓拖着沉重的步伐的推开了房门,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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