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英] 红tou罩与英灵救世主 - 第4章

    至于那个契约……他用有些混沌的脑思考着，只要试着去回想和那个契约有关的东西，就会有一大堆藤立香的记忆混脑海里，所以他不敢回想得太过，毕竟藤立香所经历的又是另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但无论如何，他知，藤立香至少是可以信赖的人。他会拥抱他，照顾他，轻言细语地安他，对他说“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在一片混的浪之，那是他唯一可以攀附的浮木。

    一切平静在某个傍晚被打破了，杰森从又一段突如其来的记忆碎片之清醒过来的时候，翻腾的胃传达的饥饿讯号才让他突然意识到藤立香好像离开得太久了。

    几个小时之前藤立香是怎么说的来着？说家里的不够了，所以他要去再买一回来，现在几了？这地室里没有钟，唯一的怀表也坏掉了，他无法准确判断时间，但寂静一片的狭窄空间突然开始掐死他，让他窒息。

    藤立香不会遇见危险的，毕竟他会那些法，可以在空气消失，房间里还画着他的传送阵——但这里是哥谭，哥谭最不缺的就是混和意外，如果藤立香真的遇上麻烦了怎么办？又或者，如果藤立香只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呢？

    恐惧突然之间席卷了杰森——他怎么可以那样自然地去接受藤立香的照顾？哥谭东区大的孩不会寄希望于无缘无故的善意。他知他们之间有一个契约在连接彼此，但不知这个契约会使他失去什么，他……他还没有给过任何值得上藤立香那些付的东西，这个时候离开是不合的，对吧？藤立香不会因为一直得不到自己的回应而放弃，不会因为自己始终耽于痛苦之的时间太而到失望，不会单方面斩断契约，然后丢他不的——对吧？

    杰森焦虑地在狭窄的室踱来踱去，但恐惧却只是随着时间不断叠加，而后终于定决心一般，试着去转动地室的门把——门开了，没有反锁，没有任何限制他行动的措施，或许他早就应该试着多什么，比如离开这个安全的空间，主动去找回更多的记忆，但他却在害怕，害怕外面的世界。

    明明他以前是那么的向往自由，那么的勇敢无畏。

    他不知之前的自己在怕什么，但现在，没有什么恐惧胜过藤立香的突然失踪，所以他必须得去找到藤立香。

    天已经完全暗来了，大概已经超过晚上八了，杰森鼓起勇气走哥谭喧闹的傍晚，努力在脑海离翻找这附近的地图，蝙蝠侠曾要求他背整个哥谭地图，包括所有近和不为人知的小路，而他现在还能通过一些附近的地表和路牌勉回忆起来一些有用的信息——这附近除了一个大型超市以外，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农贸市场，据藤立香带回来过的那些材和潦草的包装袋来看，他更有可能选择去农贸市场“”，而不是真的掏钱去超市购买。

    于是杰森拉起上旧卫衣的兜帽，他还记得一些蝙蝠侠教导的容，比如如何躲避监控，如何隐蔽自己的形，如何把自己藏匿在楼大厦的影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嗖嗖声突然闯耳畔，杰森不需要思考就意识到这是钩锁枪发的声音，在哥谭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他几乎是意识闪躲了角落里——他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他要怕蝙蝠侠？他知布鲁斯是如何的多疑，但他没什么坏事对吧？他和布鲁斯吵架，离家走，把自己像一菜一样送到小丑的面前——但他已经吃到足够的教训了。现在，他只需要跟去蝙蝠几个检查，或许让正义联盟那几个擅法的同事来看看，布鲁斯就会知他确实复活了！只要布鲁斯找到他了，他就可以回家了不是吗！

    杰森躲在角落里屏住呼，在矛盾的心之充满期待地抬起。

    然而，在他前掠过的不是那只黑漆漆的大蝙蝠，而是一个形小的黑发男孩，穿着红绿相间的制服，黑披风的里衬还是那样亮的明黄。

    他说：“蝙蝠侠，罗宾就位。”

    那一瞬间，杰森的心里有什么破碎了。

    他忘记了眨，直到雨滴他的里，再混着泪从他的脸颊留，打了他的衣服，也仿佛熄灭了他的灵魂一般。

    他知他在怕什么了——

    他一直都在害怕被布鲁斯抛弃，被蝙蝠侠抛弃，就算被带了富丽堂皇的庄园，他也无时不刻没有在害怕，害怕他无法成为布鲁斯心目的罗宾，害怕终有一天布鲁斯会厌倦他，对他失望，然后重新把他踹回那个暗的小巷——

    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成真了。

    不会离开你

    藤立香匆匆赶到的时候，杰森正像一只被雨浇透了的浪狗一样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墙角，被他用传送术急带回温的小地室用好几层被裹上之后，才终于忍不住发断断续续的呜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回来太晚让你担心了。”这是一个星期以来杰森第一次对藤立香“说话”，虽然场面不太合适，但藤立香依旧十分动，同时也对自己晚归的行为到更加抱歉，“抱歉……我绝不会离开你的，杰森，我保证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伴在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