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们在厅堂里先说完东征的事，又确认了燕国驻宸大使府换任的安排，直谈到午初刻方散，上元府在会谈结束前跟群星说她们还要自家再议一议，待过两日给她答复。
两日后，上元府再次邀请群星前往，在她们上次谈话的外事厅里给了答复，并将一封正式国书
给了她。
群星看了一
那封国书，是她熟悉的紫
暗纹封面，
间一枚金的上元府徽章，
方是一条同蜡封。
当那蜡封被拆开时，群星已经坐在了
安太极
武德殿的东书房里。
伏兆将拆封刀放到一边，展开了那封国书，
容倒是不，伏兆
过了前面的照例问候，直接看向间的容：幽燕军将会在个月调集三万人
，开至南侧边界，
合铁女寺军的战策夺取均州。
这次的国书方盖的不是上元府大印，而是此次参会的七位个人签名印。
伏兆看着那几个签名印当的“寅”字印和妊婋两个字，
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虽战可也
“殿,这是燕国大使府今年的换任名录。”
群星待伏兆看完那封国书，起
又递了一份外使司的文书。
伏兆接过来打开一瞧，里面继任大使名字写的是“玄易”,在继任大使的名字旁边，还有新任参赞,名字更是熟悉,正是首任宸国驻燕大使——穆婛。
她记得燕国驻宸大使也是不会一直连任的,穆婛三年前卸任大使,隔了三年再次回来,改为任参赞，这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不过倒也没有违反她们两国先前沟通过的驻使则例。
除大使和参赞之外,这份文书上还有今年换任的其她使者姓名，整
数量上要比现在大使府少些，文书后面说是上元府将大使府和互市府的
分事务重新
了整合，不再需要那么多人,所以新一年换任后的使者数量也
简了，从原来的三十余人到现今不到二十人。
伏兆看完又问了问她们来时一路上的
况，玄易和穆婛以及几位使者，昨日跟群星同路
了安,现已住燕国大使府，待大使府事务割完毕,宸国这边外使司的相关登册也办完后，现任大使和一众旧日使者将会跟随今年从黔滇和蜀运送
产回燕国的车队,一起离开安，往洛京而回。
群星跟她讲了讲这次回安路上的况，玄易和穆婛是她们都相熟的,其余同行的新任使者虽然都是生面孔，但路上同行这几日也与群星混了个脸熟，群星得知她们都是幽燕军，大分原先是将领，还有几位过去在军
粮草，算起账来比较熟练，正适合统筹大使府跟互市相关的事务。
这些经历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如今大使府里现任的使者们也都是幽燕军，只是原先大分都是军师或主军务的文职幕僚，而这次来换任的则多是武将而已。
伏兆听完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就接来她们要安排去洛京将现任驻燕大使和一
使者换回来的继任人选讨论了一回，群星对此已有准备，这次去洛京也问了问现任大使的意见，等来日再同九霄阁的其她人并各合议举荐确定最终名单，于今年秋末时节发前往洛京换任。
等说完这几件要事，伏兆让群星先回去休息，随后又命人去请隽羽和此次东征定的几位大将到她书房里来议事。
东征开
的日
已经定了，就在月初七，两年前的六边会谈是初五日结束的，伏兆严格遵守了自己当日许的诺言。
这段时间，铁女寺军驻边大营持续不断传来国界东边探听到的况，隽羽和几位大将在群星离开武德殿后来到书房，又给伏兆带了些边境附近的新消息。
伏兆细细看完这些况，起来到书房东侧的沙盘边，跟她们说起来日的行军署。
就在宸国朝堂上为东征一事周密筹备的同时，这一年黔滇和蜀与燕国的互通产，也途径蜀西侧新开设的驿
赶到了安，车队城的时候，已经是夏初时节了。
往常燕国与黔滇和蜀的互市都在每年
日里，大抵于暮在安完成产接，这一则是为了避开北方的严寒和黔滇及蜀地的夏日雨季，减少车队和使者们在途的艰险，二则因产还有药草和蔗糖块等，前者需要开采摘，后者则是黔南在秋冬季节取新收甘蔗制成的，这两样产都得赶在暑
来临之前运黔南。
因今年改换了驿，黔南产抵达安的时间迟了些日，这也是众人皆有预料的，燕国互市府早备好了要运往黔滇的产车辆，等她们来安接。
所幸这时节还不算，燕国大使府换任回洛京的众人也已将事务接完了，在互市车队抵达安的第二日，她们拿着宸国外使司
的文书，跟车队众人一同启程，往函谷关的方向开去。
在燕国这一行人离开安数日后，伏兆将九霄阁各项事安排妥当，换上了新制的战衣，带着那几名大将和亲兵，上往蜀铁女寺大营赶来。
这边的大营统帅早得知了消息，因伏兆事先有过吩咐要隐蔽行事，那统帅也就没任何带仪仗，只带了一队骑兵从大营来，往北三里迎接伏兆。
伏兆抵达蜀大营这天是初二日，距离开的日还有五天。
她被几位统帅和大将簇拥着走幕府大帐，迎面瞧见了正间的
大沙盘，山川地形制作细，上面还
着些代表各方势力的小旗。
她走到沙盘边看了看几
大营的位置，这时旁边一位统帅给她递上一封信：“幽燕军发来消息，称人已集结完毕，将在三日后抵达南侧边界，并在我们起烽烟后开，跨越国界，直取均州。”
“幽燕军这次是谁挂帅，信里说了吗？”伏兆的睛还盯着沙盘，问。
“信里写明的主帅是厉媗。”
“妊婋没来么？”伏兆皱了眉
。
“这……”那统帅迟疑，“信说上元十二君里还有两位同来助阵，但没提名字。”
伏兆听完这话，往沙盘的东北方向看了一，那里是燕国的南侧边界，沙堆上着一小面紫的三角旗。
紫的旌旗在夏日艳
猎猎作响，那些旗间都绣着明黄的一个“燕”字，正是幽燕军的军旗。
妊婋这日也换了戎装，正站在洛京城外的一片墓园里。
这里是她们幽燕军过去阵亡将士的合葬墓地，有些是在洛京周边清剿反抗遗民时受伤不治的，有些是从前在北边阵亡后被战友带着遗在此地新立的衣冠冢或石碑，她后的墓园石牌门上写着“神英陵”三个字，是她们当年占领洛京后，由千光照题写的。
从前她们自燕北山杀，跟官军男兵作战的岁月里，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以计取胜，伤亡况整来说并不严重，但尽如此，只要上了战场，总还是会有伤亡。
因此对于过去在战场上厮杀的日，妊婋没有一
怀念，这次离城前她换上戎装，甚至
觉比从前更加沉重。
她们昨天在洛京城外集结启程，往南途经神英陵，妊婋提议在此地驻扎一夜，在征前祭奠一旧日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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