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an世枭雌 - 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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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山南这些年来也建了场自家培育,但因气候不适,退化严重,嫖姚军匹,大分还都是从旧朝各地搜刮来的,战的年纪这两年也都渐渐上来了,后续补充开始有些跟不上,这将会严重影响她们在各地传递军令,对来日镇压和边防巡查都十分不利。

    此刻见苟婕主动提起换取江南产的事,何去非转了转珠,这有条件的好意,听着就让人觉得踏实,正好她也想借着私往来,打探打探燕国匹的储备况,于是低笑了一:“换取产的事好说,苟国既然这么敞亮,那我也不瞒你,府上怪事确实闹了几日,趁着天还没黑,劳动苟国随我去瞧瞧。”

    苟婕与何去非同家执事们走这间正堂屋时,外面夕正红,落在院石板路上恰似血光笼罩。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府东边的园里,见东南边辟了一块空地,那御赐铜朝北立着,后面是一个耸凉亭,亭里设了一个四面通透的练武台,上面两排红木竖架,满列着十八般兵

    苟婕走到近前,瞧见那铜方仅有个三寸来的石台,铜底边带些绿锈迹,石台周边土地上则是几小片枯竹。

    她绕着那铜细看了两圈,又蹲来捻起枯竹面的土,拿到鼻前面嗅了嗅,随后站起掸掉土手,不慌不忙地上烟袋锅:“金气地,断生蚀木,这铜和练武台的位置,都是督帅自家选的吧?没请个风师瞧看?”

    何去非摇摇,说她不信这些东西,也不愿叫人到她宅里指手画脚,这铜是她领旨后让手亲兵抬来的,凉亭和练武台都是照着她的想法搭的。

    苟婕毫不意外地,抬脚往凉亭的练武台走去,掏上带的罗盘和一小面五幡,在台四周分别站了片刻,又登台看了看那两个兵架,见何去非也跟了上来,苟婕背着手说:“不过是个小煞而已,好解得很,只是我有句话要问督帅,这些兵的亡魂里,有枉死的么?”

    何去非想都没想,大手一挥:“那没有,个个死有余辜。”

    苟婕转看了她一会儿,又问:“请恕我冒昧,此煞指向旧朝宗室男,我还要多问几句,去年建康政变之前,哀帝的死可有什么隐?”

    哀帝指的正是旧朝庆平帝,何去非听她提起这事,歪想了想:“那能有什么隐?哀帝打小就不行,事之前着过一场风寒,嗽了几日还在喝药,刚见好没几天,突然上不来气,太医赶到说这是痰迷心窍,抢治了一日无果最后痹死的,太医后来说可能是久病积压所致。”

    苟婕摸了摸:“哀帝从前经常有风寒嗽这类小症候么?”

    “是吧,我其实也没见过几次本人。”何去非回忆,“过去朝会每每抱病都是因为风寒发之类的。”

    说完又问苟婕:“哀帝死得明明白白,我亲自带人埋的,难这也跟我宅里怪事有关?”

    独听金啸

    “哦?”听何去非说庆平帝是她带人埋的,苟婕又问当日葬时有没有过怪事。

    何去非连连摇,说顺利得很,什么怪事也没有。

    苟婕听完了两烟,没再追问旁的,只说练武台上那两个兵架需要往两边各挪上三尺,再往东南方向偏斜七寸。

    然后她又在上凉亭四角指了几个位置,让何去非吩咐人打些鸟大小的铜风铃挂上,说这叫“鸣金破煞”。

    说完她走凉亭,来到练武台与铜间,停来说这里要加一石立屏,不拘什么石,只要比人,都可解金气。

    接着她又走回铜边,指着那石台底座说还要抬三寸,且要在新底座上铺一层朱砂,说是为了护持地脉,免与金气相冲。

    最后她把完的烟袋锅在两边土上轻轻磕了磕烟灰:“换底座的时候给铜底边除一锈迹,再刷些防锈的清油,加了台后,等大太时,往周边土上洒些草木灰,再拉一层新土用柳木铲翻上七遍,仍再上一批新竹,届时煞气尽消,练武台上嚎哭的男鬼也已魂飞魄散,这一片地气复初,保不会再枯。”

    苟婕说这些话时,随她们前来的家与执事都在一旁认真记录,不时询问些“铜铃要什么样的”,“拿什么样绳悬挂”,“石屏形状可有要求,用不用刻些辟邪的图案”,“朱砂怎样放置”等等细节问题。

    何去非将信将疑地看着苟婕详细作答完,见天已黑,遂吩咐家带人将东西依样备办了来,又让府上亲兵明日一早到北大营叫一队工兵过来重砌铜底座,说完转向苟婕了辛苦,抬手请她往北边厅里用膳。

    苟婕将烟杆往腰带上一别,收起罗盘和五幡,闲信步地跟何去非边走边聊,在天完全黑来时,二人一同跨了灯火辉煌的厅堂上。

    因苟婕这日说是私叙旧会见,何去非也没请旁人,只她两个在圆桌边对坐,待执事们上膳毕,何去非也不叫人布菜伺候,只令她们都自去歇息用饭,若有事时她会摇铃呼唤。

    苟婕扫了一桌上菜肴,见何去非府上膳里似乎也不差,只是摆盘样式上没有许多致讲究,倒显得更家常亲和些。

    这日晚膳上的是酿金陵,苟婕前些天在宴上也喝过这酒,喜它,以糯稻酿制的香气是她们北地难有的味,虽然当年她们打开洛京皇城时,也从殿地窖里搬了不少南方贡酒,请各地民众同享,但那些陈酒的比起这次来江南喝的,到底还是差了一截。

    说是叙旧,但苟婕清楚何去非很不愿提起当年被俘的事,因此她也不提这些,只同她说起洛京如今的境况,见何去非问她如何懂得看风解煞,苟婕又眉飞舞地给她讲了讲自己的往事,包括她幼时跟着太姥姥学星象卜卦等事。

    自然,当年假充作男方士混贼和朝廷北伐军里,后来撞上幽燕军破城差挨揍的事,苟婕是一没提。

    想起自己从前不大光彩的经历,她对前这位督帅的旧事倒也有些受,苟婕咂了酒,一脸慨地说:“你我过去从各自的弯路走来,今日能聚在这里吃饭说话,都不容易啊!”

    何去非听她这话似有意,又见她有了几分酒,似乎是话的好时机,于是借苟婕方才提过的肃真,问起了北边族以及漠北的况。

    苟婕也不隐瞒,说自家与肃真原有些远亲,上元十二君跟她从一个村来的萧娍,这几年也不时往肃真和漠北访,她们燕国与这两关系密,每年都用海盐煤炭从北边换取大量鹿货,尤其肃真的大角鹿,现在也有几个鹿群分支在营州和平州等地定居了,而原来河东邻宸国和漠北的一片草场里,也自家培育了不少北地和西域

    当初何去非护送季无殃前往建康的路上,曾抓到过几个后面逃来的小太监,听说了那一晚幽燕军杀御帐营地的景象,那小太监称幽燕军打阵的队伍,骑的都是比人还的大鹿,鹿上人挥着或金或银的柄大斧,凶煞无比。

    她听完这些事,为了避免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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