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今天你当弟弟了吗 -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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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后来伤痕在猫咪老师的帮助慢慢淡去、消失,但我锐地注意到,从那之后,他偶尔会比以往更沉的疲惫,神会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未知的远方,仿佛在无声地计算着所剩无几的时间,在平静地等待着某个注定到来的结局。

    然后,便是那晚,在熟悉的神社前,我亲看着他半边脸颊和一,在我前变得透明,如同即将消散的晨雾。

    那一刻,大的恐慌如同般瞬间将我淹没,几乎让我窒息。

    我害怕极了,害怕他会像那些因为被彻底遗忘而失去存在意义,最终化为虚无的小妖怪一样,就这样彻底消散在我前,连一痕迹都不留

    虽然后来,不知为何,他的透明化过程停止了,没有继续恶化,但他的存在似乎变得极其不稳定。

    塔阿姨和滋叔叔开始渐渐看不见他,听不到他的声音,仿佛他的存在正在从普通人的认知被一抹去。

    他成了一个只存在于我、猫咪老师,以及那些锐的妖怪们视野如同幽灵般的存在。

    而他自己,似乎也因此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开始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或许是终于卸了所有需要在普通人面前维持的伪装,或许是觉得既然大分人已经看不见他,便可以暂时抛开束缚。

    他更加频繁地和级他们在森林里胡闹,搞让人哭笑不得的动静;他会在安静的镇上搞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比如轻轻掀动路人的帽檐,或者偷偷挪动店铺门的小装饰,然后看着对方困惑的样,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

    他的笑容比以前更加明亮,更加张扬,充满了某般的活力,但那笑容的背后,却似乎隐藏着更的东西,使得那明亮显得格外短暂,如同昙一现。

    我知,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那是一倒计时即将走到尽的预,一建立在沙堡之上的、虚假的繁荣。

    直到那天清晨,我醒来时,发现旁边地铺上已经空无一人。被叠得整整齐齐,仿佛从未有人睡过。他彻底消失了。

    没有留只言片语的告别,没有预兆,就像他当初来时一样,安静地从这个他短暂停留过的世界里抹去了所有痕迹。

    我和猫咪老师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森林、河边、学校、我们常去的每一个角落。

    我们询问了所有可能见过他的妖怪,得到的回答都是茫然地摇

    最终,我只能带着空落落的心和沉重的失落,对一脸关切的塔阿姨和滋叔叔,艰难地编织着谎言。

    说木野他突然想家了,已经回去了。

    那天晚上,我抱着那本写有他名字“夏目木野”的友人帐,蜷缩在床上,久久无法睡。

    最终,疲惫和悲伤还是将我拖了梦境。然后,我了一个梦。一个无比真实,以他的视角,重新经历了一遍他那个世界的梦。

    在梦里,我看到了另一个“夏目贵志”。

    那个“我”在父母骤然离世后,会躲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微微耸动,压抑地哭泣,却在转面对木野时,飞快地泪,努力挤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个“我”会在亲戚面,试图将我们兄弟分开送往不同地方时,像一被激怒的狼,猛地将我拽到后,用尚且稚却异常凶狠的神瞪着大人,声音颤抖却无比清晰地喊着:“我们要在一起,绝对不能分开!”

    然后,是那次改变了一切轨迹的意外。在梦里,木野不小心被一个布满青苔的地藏石像绊倒,额磕在石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在一半昏迷的状态,他与石像之间行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那个古老而模糊的存在向他传递了一个意念,问他,是否愿意付分的寿命作为代价,来换取彻底看清哥哥那个充满悲伤与恐惧的世界的能力。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在心底用尽全力回答:“我愿意。”

    当那个存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问他原因时,他在一片混沌的意识,轻声地、却又无比定地想:

    “因为我想一个,能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理解哥哥的人。”

    “我不想再只能看着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难过,自己却像个局外人,什么都不了,什么都无法分担。”

    “我不想每次他被那些可怕的东西吓得脸苍白、浑发抖的时候,我只能在一旁,像个无知的傻瓜一样,看着他恐惧,却只能发的哈哈傻笑,假装什么都不知,什么都看不见。”

    “我想真正地,和他站在同一个世界里,站在他的边,哪怕只能分担一也好。”

    梦,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猛地睁开,窗外依旧是沉沉的夜,脸颊上一片冰凉的意。

    我怔怔地躺在黑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又酸又胀,几乎无法呼

    梦那汹涌的,那份决绝的牺牲,那份无声的,如同海啸般冲刷着我的理智。

    原来,他的另一个世界并非是为了博取同或接近而编造的虚构故事。

    原来,在那个我所不知的世界轨迹里,我曾那样被一个人,用如此沉默而彻底的方式,不求回报地守护和依赖着。

    原来,他能够看见妖怪,并非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而是用自己未来漫的人生和健康的生命,换来的一份能够完全理解我的孤独与恐惧,能够真正站在我边的能力。

    只为了能在我害怕的时候,不再是局外人。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读懂了他所有的行为背后,所隐藏的意。

    他最初那份看似突兀的靠近,他小心翼翼却又无比渴望的,他那些看似胡闹调举动隐藏的温柔与陪伴,以及他最后那场无声无息的告别。

    他跨越了世界的界限来到这里,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无法控制的意外。

    但他选择留,选择叫我哥哥,选择用他偷来的注定短暂的时光,陪我走过这一段路,填补了我生命对手足二字的所有空白与想象。

    而我,甚至没来得及,在他彻底消失之前,给他一个属于兄应有的温拥抱。

    没能亲告诉他,谢谢你,木野。

    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窗外,天渐渐由转浅,透微弱的曦光。

    光即将再次洒满这个房间,落在那张空的、仿佛从未有人睡过的地铺上。

    我伸手,攥着放在枕边的友人帐,冰凉的封面贴着掌心。

    我闭上睛,仿佛还能从这冰冷的,捕捉到一丝他残留的、微弱而温的气息。

    木野……

    无论你现在在哪个世界,是否已经回到了那个需要你的哥哥边,还是去往了某个更加宁静的远方。

    都请一定要好好的。

    平安,健康,不再有痛苦和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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