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上烟火[zhong田] -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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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竹羡慕地望着毽,这可是铜钱的,她娘可舍不得给她祸害。

    是选取了公上颜金黄度正好的,既不能太掉地上沾着地面,也不能太短直立立竖着,踢起来跟踢石似的不灵活。好毽要像一样自然的垂落,形成完的弧形,踢的时候要跟着人使劲的方向走,不能跑偏了。

    毽起来不算难,取婴儿掌大的布片间剪一个小对准铜钱的孔,布的边从孔穿过拉包裹着铜板,在有布的一侧用线缠,另一侧多来的剪平整。

    青叶建议:“先玩你的,再踢我的。”

    何竹应好,两人手牵手走大门。

    “你可算回来了,我快无聊死了。”人未到,声先至,还在房里拾掇娘家带回来的件,杏娘就听到一耳熟的女声。

    话音落地,人走了来。

    杏娘抬起打招呼:“我就去了两天,被你说得好像去了两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咱俩什么,那是比你跟丛七哥的还要呢。”杨英娘笑嘻嘻调侃。

    杏娘哭笑不得,拿起桌上的一瓶药膏递给她:“我爹说这个治刀伤最好,每天涂三次。”

    英娘接过瓶,“我就说你最关心我了,我家那说我怪人得怪伤,就帮我洗了一个早上的菜,后面就撂挑了。”

    前天英娘切时伤了手,伤的颇是令人费解,别人切菜是切到拿菜的那只手,她正好相反,切到拿菜刀的那只。

    英娘自嘲不知怎么就划破了拿着刀的手指,说切菜时是握着的吧,又不是伸手指切,说去都没人相信。

    两人闲聊了半晌,看太西斜,英娘回家准备晚饭。临门看见还在踢的两个女孩,嫌弃地鼓劲:“两个小不好好啊,等再大些的熟练了,咱们比试一场,现在还不够我一脚指的。”

    何竹不满地噘嘴,青叶笑呵呵回应:“英姨,您就等着好了,过两年您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英娘放狠话:“到时定要打得你们落,输了可不要哭鼻。”

    “咱们才不会输。”

    还不到瓜果菜蔬播的时候,菜园里无非是吃了一冬的萝卜、白菜几样。杏娘砍了一颗莴笋,削切成丝,取挂在灶房檐的腊,剁一小截切成薄片。

    腊还是年前的,每年冬天气温开始降时,去镇上买了整条的五抹了盐,挂在檐上个把月,变得致结实,到过年正好能吃。切的薄薄的,晶莹剔透,在菜里正好,能从冬天吃到天气和。

    白菜有吃腻的时候,对玉陵县的人来说,红菜苔永远不够吃。即便开了,还有些播晚的可采摘。剥折断揪了端的,留取少量叶,用菜籽油爆炒后鲜甜脆,满生津。

    再炒一个白菜和三个,加上一碗酱菜,晚饭也就成了,正好田里的男人们也回了家。

    饭桌上丛三老爷嘱咐小儿:“秧苗有手掌了,这段时间雨多,秧田不能少了但也不能太多,多了苗该发黄了。”

    丛孝夹了一片腊就着一大米饭咽,“唔,我知,早晚都过去看看。别的田我铲了两锹看了,底还是冻着的,还得几场雨泡了才好。”

    “这个不着急,到秧还有些日,只要记着把放堵严实了。”

    爷们说话杏娘安静地听着并不多嘴,家里农事安排这样的大事都是男人主,季菜园才是女人的主战场。这一年能不能吃上菜,吃什么菜,就看撒什么了。

    杏娘是个好吃的,只要是她当厨饭桌上的菜就不能少于三个,有的一大家人围满了桌在两盘菜上夹来夹去,她看了就嫌寒碜。至于么,只要勤快撒两把,菜园的菜多到吃不完,就费油的事。

    她在心里琢磨着家里有哪些菜,还差了哪些,是去镇上买还是跟人换,今年要不要多什么。心里想着也没耽误一米饭的喂小儿,间或给大女儿和大儿夹两筷

    饭后洗了澡闲话两句便各自回房歇息。

    辣椒、茄等常见菜蔬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辣椒,玉陵县的人宁可一日无,不可一日没有辣,连日常吃的酱也是红辣椒剁碎而成。

    垄上人家的菜园多分布零散,池塘后面一块两分地,门河边连着坡上一小条,垄东这边河对岸还有一条八尺左右的菜地。

    要菜得先锄地,冬天的白菜、萝卜都了,留分这段时间每日所需,剩余的晒了菜。

    丛孝每天扛了锄去菜园,杏娘坐在灶房收拾一大堆莴笋。摘叶对半切开后再片成两,撒一把盐腌制一个时辰,摊在簸箕上拿到太暴晒,十天后就能收一小布袋莴笋

    要吃时用泡开跟排骨或五一起炖,莴笋又带着自特有的清香。

    杏娘最喜的吃法是直接舀一勺酱腌制一晚上,在闷难耐的三伏天味不佳,一碗酱莴笋两滴芝麻香油,又辣又脆,吃起来嘎嘣大增。

    萝卜也是如法炮制成萝卜,吃法大差不离。

    菜园翻地草收拾妥当撒各类,杏娘留一块地。这一茬的豆主要就是为了吃豆,跟旁人家不同,恨不得一草都要留到秋天卖了换钱,好像少一就不能发财了。

    杏娘秉着能吃就是福的人生理念,田地里的东西能吃的先给吃上,吃不了的再去卖。

    自家的东西还舍不得吃,非得抠抠搜搜省两,在她看来纯粹是脑有病,有福不会享。也是因为这没少被垄上的婆大娘们嫌弃是个漏勺,吃啥啥不够,攒不来钱财。

    杏娘拉了大女儿去房后面的菜园,虽然老爹说不能让丫农活,但也不能真的四不勤五谷不分的,年纪小可以轻省活计。

    屋后面不像前面吵闹,风刮得树枝“呼呼”响,麻雀在树上“啾啾”叫。

    谁家灶房传来当娘气急败坏的呵斥“叫你不要玩,不要玩,偏要玩,这好了吧,衣裳都了”,随之而来的掌打在上的“啪啪”声,顽小儿的嚎啕大哭声。

    杏娘在前面刨坑,青叶在坑里撒豆,严格照她娘说的每个坑放三粒,绝不多放也不少放,手松多掉去一粒还得捡起来重新数数。她的动作缓慢,杏娘几行坑都刨完了她还跟蜗似得慢吞吞移动。

    杏娘也不促,小孩事认真细致,恨不得每个坑里豆的摆放位置都一模一样。她丢用脚拨的泥土到坑里轻轻踩一脚,浅浅盖上一层,几天就了苗。

    完黄豆杏娘打发走女儿,“跟何竹玩去吧,不要去边知吗?”

    “知。”青叶大声回应,跑远了还摆了摆手以示知晓。

    这个时节孩童能吃的零嘴是一紫红或绿的刺苔,枝条缀满钓鱼钩一样的刺,在路旁、小沟边的木丛野蛮生

    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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