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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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则还真受不住。

    鬼也比我好些,至少魂魄还完整。印云墨微不可闻地嘀咕,贪婪地搂住了对方腾腾的后背,调侃:“皇上不愧是真龙天,气血旺盛得很,本朝的火德都加持在你上啦。”

    印暄不快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叫暄儿。”

    印云墨被他起,忍笑扭动腰肢躲避。

    印暄却躯一僵,觉自度并未因对方逐渐回失,反而愈发燥灼起来,也随之一擎天,胀难当。

    他忍不住往印云墨上蹭。印云墨一怔,松手死命往后缩。他搂对方继续蹭,印云墨手脚并用挣着继续往后缩。如此一一退,再再退,三三退之后,两人合着棉被,“噗”一声摔了炕。

    两人各自错愕,印云墨先忍俊不禁地哈哈笑起来。印暄黑着一张冰块脸,猿臂轻揽将他连人带被捞回炕上,恨恨然:“睡觉!”

    被这么一打岔,印暄的满腔火,生生堵在有心有力无机会的郁愤里,龙兴半宿不得消敛。翌日起来,脸越发透着求不满的铁青,倒叫老叟以为铺盖简陋怠慢了贵客,连连致歉。

    双方在早餐时聊了一会儿,知这家人姓钟,以捕鱼为生,家本还有两个儿,大的叫“月初”去边陲雾州服兵役,小的叫“月末”在之前洪决堤时失踪,想是淹死了,老两哭了一个多月,最后也只得死心。

    “桐吾江的堤堰不牢固么,怎么就被洪冲垮了呢?”印暄问。

    钟老爹一张黝黑瘪的脸上满是悲愤:“垒堤堰的条石都被挖去盖龙王庙啦,能不垮吗!”

    “挖堤石盖龙王庙?这是何人所为,老爹可否详说?”印暄追问。

    钟老爹叹气:“说来可就话了。咱们这边世世代代都传着一个说法,说是江底有条青龙镇着,是这里的江神,会庇佑一方百姓,我们运泽县还盖了不少龙王庙,就是祭祀江神的。这青龙,老汉是从未见着过,但桐吾江年年涨洪,有李大人当年建的堤堰拦着,两侧村镇倒也平安无事。今年秋,不知为何天降大雨,几日几夜也不停歇,江暴涨,连打渔的也不了船。运泽城龙王庙的庙祝便说,是江神发怒,要信众献上祭品。献了三牲江,雨却还不停,最后那庙祝说要献人牲。县太爷祭了几次天,听说还差把自己架柴火堆上烧,也无法使雨停日,最后只好依照庙祝说的,从牢里提了两个死囚丢江,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雨还真停了!”

    印暄与印云墨对视一,从彼此了心思:“妖作祟,其罪当诛。”

    钟老爹喝了淡茶,接着:“百姓们都兴得很,可不料天晴了不到十日,又起狂风骤雨。庙祝说还得再献人牲,县牢里没有死囚了,太爷没奈何只得又挑了两个重犯江,才止了大雨。如此再三,人牲献了八个,整个县里连偷东西的蟊贼都改邪归正啦,青龙江神还是不满意。于是庙祝说,那青龙本不是江神,是条作恶的邪蛟,必须将其诛杀或者驱逐,我们运泽县才能有好日过。”

    ——这转折,还真是乎意料!印暄:“那庙祝不是龙王信徒么,之前的人牲也是他的主意,何以忽然倒戈相向了?”

    “庙祝说他也是被邪蛟蒙蔽,幸而及时醒悟,诚心祀祷上苍,终于动了真龙。真龙腾云驾雾而来,化作一位神君,降临在祈晴台上。”

    “真龙?”印云墨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印暄,“老爹可有见过真龙是什么模样?”

    钟老爹激动:“那天我城买米,有幸看到了一,就一。比村那棵千年古树、不,比整条街还大,在天上云雾里若隐若现,真真的是条五爪白龙!后来银光飞到祈晴台,就变成了一位银甲神君,说他才是天敕封的桐吾江江神,要驱逐鹊巢鸠占的邪蛟,还我们一方清净土。庙祝领着一醒悟的信众,带砸了龙王庙的青龙神像,改立白龙神像。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县里许多村镇的龙王庙都改换面,但还有不少地方对那邪蛟的信仰固,说什么也不肯信,所以两方就时常发生冲突。

    一个多月前,两边信徒又起仗起来,听说把一座年代最古老的供奉邪蛟的龙王庙给拆了。对方信徒恼羞成怒啦,就趁夜挖走了堤堰石,拿去重建龙王庙。那一夜之后,堤堰就垮塌了,桐吾江洪峰暴涨,大淹没了不知多少村镇,没被淹的地方除了县城,伸掌就能数得完。死了多少人,造孽呀!连老汉我的小幺儿,也在洪失踪了……”钟老爹眶一红,吁短叹地哽咽起来。

    印云墨安抚了他片刻,与印暄起走到谈话。

    “我们的船翻得蹊跷,莫非也是那条恶蛟在作怪?”印暄皱眉,“朕曾三令五申,民间各地不得私建祠,这运泽县百姓不听政令,供奉邪神,终酿此大祸。竟还敢挖堰石盖庙,导致千里之堤溃于蚁,真是蠢到无可救药!”

    印云墨若有所思:“那白龙若真是天敕封的桐吾江江神,当有封神金牒在手,不说诛杀青蛟,至少驱逐它是轻而易举,何以会两相缠斗到这般地步,连凡人信众也要牵扯去?”

    印暄斜睨了他一:“什么‘封神金牒’,说得有鼻有,好像你对那虚无缥缈的天了如指掌似的,又想忽悠谁呢?”

    印云墨笑:“是是,臣有罪,竟敢忽悠圣明天。”

    印暄越发狐疑看他:“笑得一肚!朕可警告你,这回要对付的是吃人的妖邪,不是怜香惜玉的贼,你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朕边,休想再什么幺蛾。”

    听闻两位客人要去江对岸的运泽县城,钟老爹古地要撑船去送。“洪未退,江上渡船也不开了,老汉这渔船虽然破旧,送客渡江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解开缆绳,“客人到了县城,如果还找不到家人侍从,不妨去白龙王庙向江神拜祷。即便未得江神青睐,那揭庙祝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且有求必应,客人不妨一试。”

    印暄与印云墨双双了谢,乘渔船渡江。

    行到江,印暄意识摸了摸空的衣袖,想起那柄秦古剑因上次的翻船事故遗落,江滔滔,恐怕再难寻回,心底十分憾惜,又想到这是小六叔第一次正正经经地送自己礼,更是沮丧莫名。

    印云墨见他脸冷郁地摸索袖,了然地笑了笑:“丢就丢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回我再送你一柄更好的。”

    印暄不吭声,心再好也不是原来那柄。他从来就是执唯我的,心既认定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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