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 分卷阅读52

    ，哪里有票的影。

    “他娘的！”喽啰把盘一丢，风也似的去禀告大当家。

    邢厉天正盘算着再祁公，叫他给家人写封信，立刻将赎金送来，不想被这噩耗打了个猝不及防，当即大怒：“混账东西！几十个人看不住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公哥！快去给我搜，把大堀山一寸寸翻过去，也得找人来！”

    整个寨立刻碌起来，贼们四搜索，不见票踪影，昨夜守寨门的弟兄忽然想起，柳麻的两名手天黑后还说有事去，莫不是逃的票与帮手？邢厉天听了禀报，当即叫来柳麻，问他通行令牌何在。柳麻期期艾艾：“不知丢哪儿去了……昨个晚上还在呢。”

    邢厉天一掌把他掀两丈远，厉喝：“速速齐一千人，随我去追！”

    山上积雪盈尺，前半夜蹄踏过的痕迹还隐约可见，邢厉天领着人，沿痕迹追踪，追到密林外的县，蹄印便断了。正在踌躇之际，他忽然想到苏仙君。

    怎么早不逃，晚不逃，偏偏在苏仙君见过一面之后就逃了？邢厉天一脸霾地想，莫不是仙君与他说了什么？如今想来，当时仙君见到他，神很是诡异，还突然遁走，莫非其有什么猫腻……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打算先去昶州城找苏仙君，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退一步讲，也可求对方以仙法相助找人不是。

    于是一大队贼啸聚起来，喽啰们揣着找人的谕令顺打家劫舍，声势浩大地朝昶州城奔去。

    话说苏映服鲜血淋漓地回到天灵山，一痛失主尾，愤恨得要发狂，一又要躲着无不在的信徒，唯恐给他们瞧见狼狈相。跌跌撞撞飞紫清观殿，当撞见给他香炉得正的知州许澄江。

    许澄江半白发、一把山羊胡，瘦得有棱有角，披着八卦袍看起来像个落魄老，见一贯在上的仙君如今狼狈不堪，直嚇得五雷轰。苏映服存了事后死他的心，也就不计较了，气吁吁地吩咐：“把修行弟送来七七四十九、不，九九八十一人，只要少男少女，本座要闭关传授法门。”

    许澄江又惊又喜，觍着脸凑上去：“仙君，看在弟诚心侍奉的份上，可否也算弟一个？”

    苏映服看他的老脸褶，嫌弃：“！”

    许澄江被骂得灰土脸，了紫清观后左思右想，觉得仙君正在气上，就不要在他面前碍了，于是悻悻然坐车回了城，打算去积尘许久的州府衙门逛逛。

    这一逛就逛了青楼里，才喝了大半天酒，便有人因为也吃了闭门羹，来找他询问详。

    邢厉天在几名悍匪的拱卫，毫不客气地闯许知州的安乐窝，劈就问：“仙君怎么突然闭关了？”

    许知州喝得七八素，连魁都摸不动了，大着：“仙君受……受伤了，嗝，一的血……了几十个弟去密室双，嗝，是多修。”

    在世金仙也会受伤？谁有这么大本事，竟能伤得了他？邢厉天眯起暗忖，隐约生了些疑心，但他知许知州是天罡教的忠实拥趸，因而并不明言，只是问：“仙君可有说何时关？”

    许知州用力摇，不想摇得了，噗的一声向后栽倒在榻上。

    邢厉天问不个所以然，恼火地了房间，把扭扭贴过来的老鸨推了个四仰八叉，吩咐手：“你们去城门和各个客栈打听一，看有没有祁公的行踪。”

    手们领命去了，邢厉天一时无事，也了个名，喝酒泻火。

    再说印暄带领七八名紫衣卫，轻装快星夜疾驰，奔赴卉。两日夜跑了寻常人五六日的路程，终于在县途远远见到了打着龙旗的先卫队。

    他白龙鱼服之事，只有几名重臣知晓，见到皇帝平安归来，无不老泪纵横，一再苦谏：“陛万不可再轻涉险，教臣等镇日惊魂难定。”

    印暄潦草安抚了几句，便令京军神机营统领李昊、紫衣卫指挥使鱼从峻整饬兵，以备攻战。人粮草齐备后，皇帝亲率上万兵，急行奔袭大堀山，再次无视了那些六臣工的老泪，将他们与銮盖宸车之类一同抛在后。

    神机营与紫衣卫本就是兵的兵，大堀山虽曲盘岭、地形险峻，但也禁不住大军践踏。在皇帝的授意，沿途十数个零散匪寨被逐一剿灭，无人幸免，全不给任何纳降机会。三日后，大军在抓获的向导带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袭匪数最多、势力最大的凌云寨。

    凌云寨少了邢厉天这个主心骨，其余三个当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慌勒兵相拒，依靠天堑倒是抵挡了大半日，自损失了七八成人，亦给京军造成了千余人的损伤。

    神机营统领李昊从未吃过如此大亏，一厢怒骂贼负隅顽抗，一厢以霹雳炮、手铳等火痛击；紫衣卫这边则化整为零，机动游击，不过几个时辰，便将整座凌云寨彻底夷平。残余的贼们见势不妙，降的降，逃的逃，了鸟兽散。

    皇帝亲自审问了几名贼俘虏，都招供说十几天前确绑了个富家公，虽是票，却没有亏待过半分；前几日那公哥不知怎的趁夜逃脱，大当家领了千余人去追，至今还未回寨。

    “怎么个没亏待法？”皇帝冷冷问，因缺乏睡眠，眶影重，气势却凛然如渊渟岳峙。

    一名傻大胆的喽啰抢言：“一不打，二不骂，好吃好喝地供着，要看病，我们还得跑山给他抓药，哪里亏待了？夜里一会儿叫火盆小，一会儿要添厚被，要啥大当家就给啥，你见哪家票有这等待遇？”

    皇帝听了，脸却愈发沉：“你们大当家对票还真是贴，只怕图谋的不仅仅是钱财吧！”又转对鱼从峻：“尽数诛杀，犬不留。”言罢拂袖而去。

    京军甫开始攻打凌云寨时，二当家乐钟天便嘱咐一小队贼从后山去，急往昶州城飞报邢厉天。

    就在这一小队贼披星月赶往昶州城时，邢厉天的手打探到消息，说是与他们描述相类的公哥，与一名侍卫打扮的青年一起，住西城一家小客栈里。

    邢厉天当即策奔向那家客栈，半途与报信的贼碰个正着。听说朝廷大军攻打凌云寨，饶是邢厉天自恃悍勇，也变了颜。

    诚然，之前他率贼在两州纵横来去，从未惧怕过那些军纪不整、战力低的地方厢军；且许知州胆小怕事，又沉溺修，本不敢与他为敌，多不过个剿匪的样向朝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