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 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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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惩治惩治,我里人人都要学她,到御驾前搬是非去!杳儿,你去叫个人,把那贱婢拖过来!”

    “婢遵旨。”

    慧妃近日心不佳,在后找人撒气,这气越撒越大,难免闹动静。皇帝听完小太监禀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示意由她去吧。

    原来那天御辇了清曜殿后,便转向熙和。慧妃见圣驾忽至,大喜过望,使解数来侍候。印暄在熙和用过晚膳,见慧妃意绵绵地取悦于他,神态妩媚,不由动,便携手同赴鸾帐。

    谁知慧妃刚去了外衫,金线绣的朱红衣,印暄脑海竟莫名其妙地个该死的人影来。那人在他脑振振有词:“人乃父母血所生,父母之血脉各占一半,何有外之分?若是血缘亲近不可结合,不论堂兄妹还是表兄妹婚皆为……兄妹不婚的源,防的并非理纲常,而是‘其生不’……”

    这段突如其来的回想简直像耳,印暄蓦地发现,为太后亲外甥女、同时也是他亲表妹的贺氏,五官与姨母很有几分相似,再仔细端详,竟依稀透了太后的影……印暄陡然打了个寒战。

    “其生不。”那人的声音在他脑得意洋洋地回

    仿佛冬日里一盆冷,霎时浇熄了满腔火。印暄悻悻然地推开了慧妃,借政务急,匆忙起驾回御书房去了。

    待到他心绪平静后,觉得有委屈了慧妃,但若要再去临幸熙和,不知为何,总有说不的违和,曾经的容月貌、玉温香,甚至连想都不愿去想。

    若非那一番胡言语,自己的思绪怎会在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皇帝暗恼,将这笔恶账又记在了清曜殿里的那人上。

    慧妃数日不曾得见君面,一闺怨之气尚未消,又了件令她怒不可遏之事——

    她的猫玉狮又丢了。

    照料猫儿的女受了重罚,众多人搜寻整天仍不见踪影后,杳儿无意的一句“该不会又跑去废殿了吧”,使得慧妃一气之驾起凤辇,率內侍亲自前去找寻,却被紫衣卫拦在殿门之外。

    “你们好大的胆!本去找走失的猫,谁敢阻拦?”慧妃坐在凤辇垂帘后,寒声

    值岗的紫衣卫跪禀:“娘娘息怒。卑职再大的胆也不敢阻拦凤驾,只是皇上圣旨,任何人不得清曜殿,请娘娘明鉴。”

    “这后里,还有本不得的地方?连太后所居的上清也来去自如,区区一个废殿,既非议政之所,亦非军机重地,为何不得?”

    “这……卑职也不知,只是奉命行事,求娘娘开恩,不要为难卑职。”

    “哼,几个侍卫,也敢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本今日非要殿不可,尔等难还想将刀剑架在我这凤辇前面?”慧妃一拍扶手,厉喝:“再不让开,叫你们人落地!”

    几名紫衣卫汗透重衣,抬绝望地看了一走来换班的另一队宿卫,牙一咬心一横,齐齐将奉宸刀架在颈上:“卑职不敢拦凤驾,但违抗圣旨亦是死罪,既然两难,我等不如自裁,以谢天恩!”

    慧妃心底暗凛。她如何不知这些紫衣卫是皇帝亲军,寻常动不得,但方才话已说绝,若是退缩有失威仪,一时骑虎难

    正在此时,值卫队走到殿门外,领的紫衣校尉正是左景年。

    他扫视一众人,心迅速将这场形势分判一番,当机立断地行礼:“娘娘千岁。不知卑职有何事可以替娘娘效力?”

    此举有如瞌睡送枕,慧妃当即就势阶:“本雪玉狮走丢了,很可能跑了这清曜殿,正殿搜寻。”

    左景年略一思索,:“那雪玉狮可是一只毫无杂的大白猫?”

    “正是。”

    “数日前,确实在殿发现过一只白猫,后来被皇上抱走了。此番若这玉狮又跑殿,卑职愿为娘娘效犬之劳,殿去仔细搜寻。”

    慧妃暗自松气,和缓了神:“既如此,这差事就由你去办,找到了本雪玉狮,重重有赏。”

    “遵旨。”左景年朝那几名跪地险些自裁的紫衣卫使个。几人还了个神,赶收刀退

    领了四五个紫衣卫到殿,借四寻猫之际,左景年趁众人不注意,偷空走后殿寝室。

    被禁的囚徒正在床上拥衾卧,听见脚步声翻一看,又阖目懒洋洋:“门什么事这么吵,叫人觉也睡不安生。”

    “现在是巳时,你这睡的是午觉还是晚觉?”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一人在殿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就只有睡了。这位将军,你找我有事?”

    “你不记得我?”左景年问。

    印云墨挑起,眯着上一打量,这才笑:“哦,是你。”他像作茧的虫般蠕动着坐起,裹着厚厚的棉被倚在床,“我记得,你喝过我的一碗蛇汤。”

    “真的只是蛇汤?”

    “当然,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印云墨漫不经心,“一碗再普通不过的药膳而已。”

    左景年沉默片刻,忽然解腰间的奉宸刀搁在桌面,开始宽衣解带。

    印云墨大惊失:“你你、你要什么!”

    左景年脱去上,侧后腰上的狰狞伤痕:“余毒已清,但疮迟迟不愈,如何是好?”

    印云墨心弦一松,顺:“取猫骨一个,火煅,研为末。另取十个煮熟,去白,黄煎油,加少许白醋调骨末敷涂,三日可痊愈。”

    左景年淡淡一笑:“若只是碗普通蛇汤,公又如何知晓我方才话之意?”

    印云墨微怔,掠过一丝懊恼之:“一个不留神,了你的。”

    左景年穿好衣服,拱手:“我知人,何必苦苦隐藏份。在受公恩惠,激不尽,不知何以为报。”

    印云墨笑了笑:“你不用说得这样好听,来试探我是否因另有所图而刻意施恩于你。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诏囚,皇帝今夜想砍我的,我便见不到明晨日。我能图你什么报答,难还指望你能救我不成?”

    左景年目,抱拳鞠一躬:“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万望公原宥!”

    印云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既非人,也不是什么君,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公等于是救了我一命。我知之毒即使前不发作,再积个三五年,也必定要爆发。”左景年正容,“无论如何,我欠公一条命。”

    “救你的不是我,是机缘。”

    “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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