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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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个走的是谁?’”

    “父王,我不明白……”

    “不明白没关系,你只要父王说的就行了。记住,万一皇爷爷问你是谁教你说这话的,你就回答‘我自己想的,没人教我’,然后偷偷看一二王伯,记住了么?”

    印暄懵懂地

    庆王不放心,拉着他演练一遍,确认一字不差了,这才携他

    里每逢皇帝寿诞或节日总会举办宴席,印暄也没少参加,却第一次看到各位叔伯如此抑郁不安的神,就连妆容艳丽的妃嫔们似乎都在笑。

    明德帝见他跟在庆王后,恭恭谨谨地过来问安,面上的沉才淡去一些,抱起他放在膝盖上,叫婢拿来许多糕任他挑选,又问他病好了么、如何。

    印暄一一回答了,想起父王的吩咐,便放,看了看一桌叔伯,歪着小脑袋问:“皇爷爷,太伯伯怎么不见了?”

    明德帝神一僵,嘴角肌微微动起来,底仿佛闪过一凄厉的怒光。

    在座的四位皇不约而同地垂睑,个个想要撇事外似的屏息敛气。印暄发现父王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副戚容,之前的喜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德帝气,缓慢而糊地说:“你太伯伯……生了重病,到很远的地方医病去了。”

    印暄奇怪:“怎么我病了,太伯伯也病了……小六叔也不在,他也病了么?”

    明德帝面铁青,一言不发。

    庆王觉后背汗衣,那一刻恨不得把嘴到幼上替他说话。

    印暄轻轻摇了摇明德帝的胳膊,不慌不忙地追问:“皇爷爷,那一个生病的是谁?”

    死寂的空气,似乎有人倒冷气。

    印暄只觉前一,原来是皇爷爷将他了随侍太监的怀

    接着,明德帝骤然暴起,猛地掀翻了整张膳桌,雷霆般震怒不已:“那个孽障!畜生!区区一个刑焉能抵消他犯的大罪!朕若不痛决心,如何能扫清这的妖氛瘴气!魏吉祥,重新拟旨!废历王印云墨为庶人,赐鸩酒一杯,不得归葬王陵!”

    一直面煞白、端坐不语的宁妃扑倒在地,抱住明德帝的脚踝惨声大哭:“皇上!虎毒不啊皇上!云墨毕竟是您的养,他年少无知,受妖人诱怂,这才犯大错。求皇上看在并肩王为我朝立的赫赫战功,看在臣妾辛苦怀胎、以命换命,臣妾十五年悉心养育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明德帝拂袖走,被她死死攥住,怒而踹之:“虎毒不!十五年前就是你们一个个都劝朕虎毒不,朕才没把他摔死在阶!”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在场的庄敬二妃,以及年的太监女们,“你问问他们,那孽当年是如何生的?!魏吉祥!你说,说给宁妃听听!”

    随侍太监魏吉祥战战兢兢地低,极力用平淡的语气,念书般说:“明德八年冬,并肩王王妃在探亲时提前临盆难产,一连两昼夜无法娩,到第三日午时,晴天里陡然风四起,重云蔽日,四周暗黑如夜,接连不断的惊雷震撼整个京城,其劈在永寿殿的屋脊上,轰塌了半边檐角,王妃便是在那时薨逝。众人皆以为胎死腹,不料……不料……”

    魏吉祥抖颤着说不去,明德帝怒气然地接:“不料一声破响,血飙飞丈远,溅得满墙猩红,那婴儿浑浴血,从撕裂的母腹生生爬!朕本亲手将这妖孽摔死,你们却一味苦谏,这才留他一条命。当时朕指天:‘墨云蔽天,乃不祥之兆,此赐名云墨,将来若有灾厄,愿只应验在他一人上!’”

    “若当初朕狠决断,如今太也不至于……不至于……”明德帝双目赤红,剧烈地着气,“端孝皇后只留唯一血脉,如今竟葬送在这孽!”

    宁妃泪如雨,哀求:“云墨也是并肩王与臣妾的唯一血脉,臣妾无所,早把他当亲生儿。皇上若杀他,臣妾定也活不得了,届时九泉之,臣妾如何向我那可怜的代!”

    望着痛不生的妃,又想起一生挚友祁映……想起两人总角之,于携手举兵,是他为自己打半个江山;想起他在战场上以挡箭;想起自己无数次对他说:“阿映,没有你就没有我。即便是晋封一字并肩王,也无法穷极我心念之万一”;想起他被伤病折磨,临终前将怀的妻泪托付;想起自己在他床前发誓,一定将他的孩亲生来抚养……明德帝心底不由产生了动摇。

    他沉默良久,面沉如地扫视一,语气冷肃:“你们说,朕该如何置这个孽?”

    几位皇不动声地互觑一,见明德帝目光咄咄地望着他们,看来是非得当场表态不可了。泰王与平王率先开:“父皇圣明,宸自有决断,儿臣唯皇命是从,不敢妄议。”

    明德帝不满地冷哼一声,“说了等于没说!老四老五你们两兄弟一贯和稀泥!老二,你说!”

    瑞王神端肃地:“大哥与六弟都是儿臣的手足,无论父皇最终何决断,儿臣心唯悲痛而已。但儿臣知,帝王无家事,我们的一举一动,天百姓都睁瞻仰着,如今最要的,是保存天家颜面、皇室威仪,以免民心动。”

    明德帝微微颔首:“废王诏书一,势必引得朝野议论纷纷……”言罢沉不止。

    瑞王迟疑一,低声:“御医会诊一致结论,太乃是因外疫毒,三焦气机失常,导致浊蕴积,脾肾气衰败而薨……”

    瑞王此时忽然说到太,明德帝听了他的言之意:给名义上的六皇个暴病亡,将一切掩盖过去。

    这倒也是个喑声息事之法,明德帝方心有所动,宁妃见势不好,扯着龙袍摆又哀哀凄凄地哭求起来,一一个夫“在天之灵”、“泉有知”。明德帝被她得心烦意,转见庆王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便命:“三皇儿,你也说句话!”

    印暄不知皇爷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清楚叔伯们在议论什么,只依稀知跟不见了的太伯伯与六王叔有关,见皇爷爷问到父王上,便目不睫地看着。

    庆王面沉静地行礼:“儿臣无话可说。”

    明德帝皱眉:“什么叫无话可说!你平时不是很有主意么?”

    庆王:“儿臣怕自己的想法不合二皇兄心意,说了徒增麻烦,不如不说,一切听二皇兄的。”

    明德帝心底陡生一丝警觉,沉声:“瑞王有瑞王的考虑,你有你的想法,兄弟意见不同可以商议,何来的‘麻烦’?今时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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