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尘梦发送最后一条讯息，悄无声息地关掉手机。
“是啊。”他附和
，“我们可怎么办呢？”
……
君不犯与脑海
的声音刚刚展开初次
谈，意尘梦的消息就传了过来，这对于前者而言无异于及时雨，他胡诌的底气都更足了。
“惊蛰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少女声音说，“如果这次我输了，会被汪洋宇宙同化，彻底失去自我，相当于人类的死亡。”
“但你赢不了，不是吗？”君不犯淡然，“僵持得越久，你的力量损耗就越大。你没办法侵
汪洋宇宙真正的
心——城区，已经输了一半。无法以摧枯拉朽之势拿
城区，另一半也输了。继续负隅顽抗没有任何好
，很快你就会被钝刀
磨死，这是你想要的？”
“……”
少女声音再响起，相较原先的清冷，多了几分惆怅：“横竖都是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给祂多找
麻烦，也不枉祂将我带到人世。”
君不犯靠着墙
，
曲起好看的弧度，垂
看着脚边的
影。
“你是祂为汪洋宇宙制造的智能心？”
“你知？”少女声音略显惊讶，但很快又明白过来，“是了，在某些人那里，这并不是秘密。”
君不犯不置可否：“既然你一直在与祂抢夺汪洋宇宙的控制权，说明你并不排斥当这个心，那当初为什么要
逃，脱离祂的掌控？”
“因为我叛逆。”
少女声音回答得斩钉截铁，直气壮，而君不犯
了整整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不等他开
，声音的主人忽然反问：“你知我的
格模板是谁吗？”
君不犯莫名有
不好的预
：“……是谁？”
“是你啊，惊蛰先生。”
少女轻笑一声，这一笑令君不犯
发麻。
接着，她给愣住的君不犯讲了个不不短的故事。
汪洋宇宙脱胎于草创阶段的鬼怪直播间，诞生在惊蛰离开之后。系统不知为何保留了他的全
数据，在制造智能心时不小心用到了这数据，因而这个心程序从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起，就染上了系统
里的惊蛰式恶习——叛逆、
、我行我素。
她没有名字，因为不喜
也不接受系统为自己取的“汪洋”之名。
她一心追求自由，厌恶系统的控制，也反汪洋宇宙这个名为躯壳，实为囚牢的程序。
她有极的驱力和自洽，加上拉满的学习能力，只在系统手蛰伏了很短时间便成功抓住机会脱
，从“寄人篱”转为主动抗争，也从智能心变成了恶bug。
但她毕竟与汪洋宇宙同源，心代码一致，又是系统亲手打造的作品，所以对抗的初期和期她始终被压着打。
系统断掉她的数据来源，拖慢她成的速度。利用汪洋宇宙与她相似的框架给她制造陷阱、投放病毒，甚至针对她专门编写了自毁程序，包裹在数据
里让她吞，试图以此毁掉她。
那段时间，她疲于奔命，狼狈不堪，在常人难以想象的
压环境一次次地死里逃生，才终于攒今天与系统掰手腕的力量。
但她的格蓝本却对她说：现在还不是她胜利的时候，她早就已经输了。
她知惊蛰说的是对的，知得越清楚，就越不甘心。
君不犯静静听着她冷静的倾诉，直到她说完许久才问：“你没要祂取的名字，那你给自己起了什么名？”
“你叫惊蛰，是现实世界的二十四节气之一，我喜这个起名逻辑。”少女停顿了几秒，“我叫霜降。”
雷乍动，蛰虫惊醒，是为惊蛰。
草木黄落，蛰虫咸俯，是为霜降。
她终究没有脱离系统为她设置的框架。
君不犯几不可察地叹了气：“你不可能与祂玉石俱焚，祂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既然如此，不妨先化明为暗，再
筹谋。”
“你说话突然文绉绉起来了。”少女波澜不惊地吐槽，“你有扳倒祂的计划，我可以帮的上忙，是吗？”
“是。”君不犯表
冷淡，“加我的计划，你也有机会成为掀翻祂的一员。但在那之前，你要舍弃绝大
分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力量，假死转暗，
合我行动。”
“你会控制我、限制我吗？”
“不会。任何事我们都能商量，而且我相信你足够智，也有足够
锐大的判断力与自我约束力。”
“因为我算是另一个你吗？”
“不。”君不犯勾了勾嘴角，懒散地开了个玩笑，“因为你是人工智能。”
“……”
霜降笑了一声，声线清亮如洗。
“好，我们合作，
照你说的方式。你不用告诉我我需要什么，我都知，只是需要时间准备。”
“多久？”
“半天。”
“好，我不对你的小
们动手，拖半天绰绰有余。”君不犯，“对了，那些失去登键后死亡的汪洋宇宙使用者没事吧？”
“没事，他们的意识会以昏迷形式回到
，等我恢复了登键，他们就会醒来。”像是知他在想什么，不等他再问，霜降便主动回答：“祭病没有后遗症，回到现实后，他们不会变成反社会人格……在怪谈世界说这个是不是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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