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男人掌心里被切得细细碎碎的果脯，他不由愣住了。
“这样
……也太麻烦了……”
林昭昭嘴里被送
了一小片果脯，甜甜的，一
也不腻人。
一
药一果脯，男人不仅不嫌麻烦，似乎还十分享受这个喂药的过程。
倒是林昭昭
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孩，
得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半碗实在受不了如此腻歪的喂药方式，于是从男人那拿过碗，将剩
的一气给喝完了。
“好了，药我喝完了，饭也吃过了。你快去忙
族里的事吧。”见男人还赖在自己
边不走，林昭昭忍不住说。
“这后面的七日你要静养，我不会离开这儿。如果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定夺，胡尔汗会送过来给我过目。”旭烈格尔说。
“你待在这儿七日？”林昭昭说，“你也不嫌闷得慌。”
“和洛初在一起，我不会闷。”男人无声笑了笑。
“……随你吧。”林昭昭将
偏向另一边，也是无话可说了。
既然旭烈格尔执意要待在这儿陪他，他自然不会赶人走。
他知
旭烈格尔正在想法设法补偿他。只不过在林昭昭心里他并不觉得旭烈格尔真的能陪他这么
的时间。
午后，姜秀宁过来帮沙拉里格换药。
“昨晚睡觉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什么有人
的声音。”沙拉里格趴在床上，他后背有伤，目前只能
这一个姿势，“你昨日晚上有去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秀宁手上动作顿了顿。想到昨晚国后与大汗之间的事，怕沙拉里格知后会去添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隐瞒了来。
“臣妾昨晚没有去。殿估计是睡得迷迷糊糊，听错了。”
“我好像还听见有女人说话的声音。”沙拉里格漫不经心地说，“可能是我梦了吧。”
姜秀宁低继续
理沙拉里格背上的伤，两人便没再多言什么。
不知是药起了效果，还是因为自己亏欠得太厉害。林昭昭午看了会儿书后，就又躺在床榻上睡着了。
他睁看
，瞧了趴在他手边阖休憩的旭烈格尔，这才发现外面的夜又已经
了。
天气渐渐
起来，旭烈格尔穿着他之前买的那
白
里衣，古铜的
膛半敞在外面，昏暗之
，
大
壮的躯依靠在他的手边像是一座小山，随着呼
起起伏伏。
被这样的人用心保护着，很难会到不安。
林昭昭忽然觉得自己的生命若是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也足够了。无论是旭烈格尔，还是格日勒汗，他重新活过来的意义似乎已经达成了。
他实现了旭烈格尔的志向，也实现了自己的志向。
他们的心意相通，彼此之间不再有误会，也没有后悔……好像就算生命停留在这一瞬里，他也应当是心满意足的了。
林昭昭伸手，想摸一摸男人的发辫。
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是有些空空的。
惩罚
旭烈格尔睁抬起了,脑袋刚好撞到了林昭昭的手：“醒了？要喝
吗？还是要解手？”
这一天来，他确实一直陪在林昭昭边，亲自照顾衣
起居,寸步不离。
林昭昭坐了起来，摇了摇。
“那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旭烈格尔有些担心地问。
“没有，就是白天睡太久，现在睡不着了。”林昭昭说。
旭烈格尔明显松了气：“那你要看书吗？我帮你灯。”
“不想看。”在床上躺着无聊，林昭昭看了快一天的书,睛都有些酸胀了。
“那你想些什么？”旭烈格尔想了想，“你坐在这儿也闷，我让人过来给你弹曲唱歌听。”
“算了。”更半夜的林昭昭不想去折腾其他人，他看着旭烈格尔，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要不你唱给我听吧？”
昏暗,男人形明显变得僵
了许多。
“我……没怎么唱过歌。”旭烈格尔说。
“我就随一说。”林昭昭语气淡淡。
“我唱歌恐怕不好听。”
“你若不愿意就当我没有提过。”
“我不是不愿意。”
“没事,我也只是忽然想到而已。”林昭昭不觉得沮丧，毕竟这是他大晚上得突发奇想。不过让堂堂格日勒汗给他唱歌听，这
事大概也就只有他想得来了。
“洛初想听我唱什么？”
“你当真要唱给我听？”林昭昭有些惊讶。
“嗯。你想听我就唱。”男人顿了顿,“就是唱得不好听。”
“那你会唱什么？”
“……”男人又沉默了,他不是个很有才艺的人。
“要不就唱那个吧。”林昭昭看向男人，想了想说,“你母亲给你唱得那首歌谣，你应该会唱的吧。”
“好。”
旭烈格尔倒也不扭
，说唱就真唱了。
无论是唱歌，还是舞蹈，草原人似乎对旋律都有着特别的天赋。
男人声音低沉平稳,虽然完全没有少女们唱得空灵柔
，但也远远算不上难听。
当然了，也远远称不上好听。像旭烈格尔这样成天板着脸的人，唱来的歌也同他这人一样刻板，一个字就是一个字，一个词就是一个词，听不太多
。就像那离弦的箭，嗖嗖嗖地从他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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