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要牺牲些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可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酸涩难过。
有时候林昭昭会想，如果他真的是个女人就好了，和林楚楚一样从小待在闺
，弹弹琴，
诗，没有妄想过自己能
一番丰功伟绩，只要想着伺候夫君生儿育女……那他如今也就能心安理得、无怨无悔地陪在旭烈格尔
边了。
要是他真是个女人就好了……
心意
本就是喝了酒多愁善
的时候,再被旭烈格尔这般一质问，林昭昭心里更是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
“洛初。”男人捧着他的脸,瞧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模样，顿时没了方才“凶神恶煞”的冷厉气焰，声音顿时放轻放缓了。
“
！”
林昭昭气得要命，望着害自己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更是气不打一来。骂了也不还嘴,打了也不还手，最后除了自己嘴累手疼，一
用
都没有。
“我错了。”
“你错什么错？格日勒汗能有什么错？都是我自讨苦吃……”林昭昭声音发哑，
心疲惫。他十分勉
地从躺了
来，觉自己
沉沉的，一动也不想动。
“洛初。”男人低
，取了林昭昭上的玉冠,悉心地帮他拨开额前被汗
打
的碎发。
“你是不是和姬有光说了我的事。”林昭昭声音很弱。
“没有。”旭烈格尔顿了顿,“但他恐怕是看来了，他知
没有林楚楚……”
林昭昭阖上了
，听到旭烈格尔这样说,本来还心怀侥幸的他终于死心了。
“他是不是笑话我了,嘴上那笑都要憋不住了吧。”林昭昭脸上一片死灰，他喃喃地说着,就好像在
代自己临终遗言一样。
“没有。”旭烈格尔不知该怎么安
绪低迷的林昭昭，“他应当是
关心你的境的。”
旭烈格尔不是很想帮那个男人说话，但为了让林昭昭心里好过，他还是如实说了。
“真的吗？他没笑我？”
“没有。”
“他心里一定瞧不起我。”林昭昭心里又酸又苦，手臂遮住睛,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
他真是没脸见人了，等到后日姬有光还说要来找他送行……林昭昭都不敢想那场面该有多么的尴尬窘迫。
“有这么难过吗？”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开
。
林昭昭刚要开，就听男人接着问他。
“和我成亲……是让你这般难堪的事吗？”那声音是平静的，也同样是低落的。
林昭昭的心像是被狠狠敲打了一，他慢慢挪开手臂，在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旭烈格尔并没有望着他，像是完全平复了来，没有了方才那样的暴躁冲动。
大的躯微微弓着背，手腕靠在
边，整个人看着格外沉闷，哪有平日不可一世的霸主模样。
他……是不是伤了这蛮的心了……那落寞的影瞧着怪让人心疼的，林昭昭也忍不住开始反省起自己的言行了。
虽然说他和姬有光清清白白的，但是他到底是向别人否认了他们之间成亲的事实……设地想一想，若是旭烈格尔也向亲朋好友隐瞒自己的存在，他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
林昭昭撑着坐了起来：“我没觉得……和你成亲是难堪的事，我只是……”
“我如果是女人，你就不会这么难过纠结了吧。”旭烈格尔说，“说到底，你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和男人在一起，你心里喜
的始终是女人。”
“我……”林昭昭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他看着男人冷
的侧脸，不由低垂了，轻声问，“何必说我，你难就不希望我是女人吗？你之前不是还想让我生孩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说过。”
林昭昭抿了抿
，说得笃定。有些话或许男人随一说就忘了，但他是一直暗暗记在心里面的。
“不是你喜孩吗？”旭烈格尔收回目光，也不由想起林昭昭和那些孩玩闹开心的样。
“就是喜我也生不来。”林昭昭说。
“我也生不来。”旭烈格尔说。
一阵沉默。这对话着实是没什么意思，两个男人坐在床榻边慨自己生不孩本就是件没意思的事。
“今日咱们把话都说到这儿了，你说怎么办吧？”
“什么意思？”
“孩。”这是林昭昭心里最大的病痛，平日里隐而不发，但他想知旭烈格尔是怎么打算的。
旭烈格尔皱眉，还是没懂林昭昭的意思。
“你需要一个孩，可我生不来。”林昭昭顿了许久，“如果你想同别的女人生孩，我不会胡搅蛮缠，但我也无法再待在你边了。”
嗣是无法回避的大事。
林昭昭想，是将一切说开的时候了。
姬有光的现也算是老天爷给他安排的一条退路吧。如果旭烈格尔真的打算和其他女人结合，那他……
这
事只是想一想，他的眶里已经
了。
“我没打算要孩。”旭烈格尔说，“更没打算过碰除你以外的人。”
“你不要孩？”旭烈格尔的回答让林昭昭有些不敢相信。
“除非你给我生。”
“你有意思吗？”明明知是没可能的事，还老是说起来调侃他，“那你的
众能接受吗？自己的大汗没有嗣，以后谁来领导血狄族？还有你不是黄金血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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