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杀手私奔 -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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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芙诗淡笑,朝他轻轻招手。

    见状,曹三连忙膝行两步凑近,地望着她手那个白玉小瓶。

    江芙诗却并未立即递,反而将手微微一收,凝声问:“你是从何过来的?来时可曾留意后?”

    见解药就要到手,曹三忙不迭应:“没有没有!小的万分小心,绝无人跟踪。我是从撷芳阁来的,骗他们说去查二公毒的线索,这才偷溜来的!”

    “还算你机灵。”江芙诗松手。

    曹三心一喜,不自觉地又往前倾了半分,伸手接住了那药瓶,张开嘴就往里倒,把解药咽了去。

    江芙诗迅速向旁的柳梓递了个接着,柳梓一把住曹三的肩膀,另一只手利落地捂住他的鼻。

    “殿……殿,您这是要什么?”曹三惊恐地挣扎,声音被闷在掌心里。

    江芙诗从容地取银针,在曹三恐惧的注视准而迅速地刺他颈□□位,连刺三针。曹三珠一翻,瞬间了过去。

    柳梓提着曹三的后领,将他拖至院一辆早已备好的车。

    抵达撷芳阁附近的后巷时,车夫将曹三拖了去,让他俯趴在地,随后用准备好的,包着布的石块,在他后脑不轻不重地一击,敲了个包,却未伤及要害。

    不多时,在撷芳阁搜查的曹府家丁久寻曹三不见,一路寻至后巷,发现他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慌忙将他唤醒。

    曹三迷迷糊糊睁觉后脑又痛又,抬手一摸,竟发现指尖沾着血迹,顿时语无次。

    “血……血、我怎么这么多血?”

    家丁扶着他,急切问:“该不会是被车撞了吧?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曹三茫然摇,只觉脑一片空白,混混沌沌的,连自己了什么,为何会现在这里都记不清了。

    回到国公府,靖国公本想亲自询问他调查结果,奈何曹三一问三不知,只说自己方才在大街上被车撞了,失了忆。加之其他人反馈,在撷芳阁并未查到任何异常,此事也只好暂且作罢。

    曹彰的床边围满了人。靖国公看了气若游丝的孙,心疑虑与不安愈发沉重,总觉得事没这么简单。

    思忖片刻,他转对心腹吩咐,将曹彰毒前后的蹊跷之,一五一十地传到了皇后

    皇后正执起一枚香箸,漫不经心地拨着宣炉的香灰,旁的孙嬷嬷蒙着脸,低声向她汇报。

    当说到靖国公怀疑此事或与玉荷有关时,皇后当即冷笑:“玉荷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有什么本事能给曹彰这等圈?父亲真是老糊涂了!”

    孙嬷嬷连声附和:“娘娘说的极是。那玉荷哪有这手段和胆识?上回不过是她走了狗屎运,才让娘娘在陛面前吃了亏……”

    提起上回的事,皇后依旧恨得牙

    虽想立刻将玉荷‘理’了,又担心再次失手引火烧,只得无奈扶额。

    “经此一事,曹彰已是族,即便查不毒,也得咬死是为人所害。否则,一个在青楼发疯失禁的嫡孙,曹家丢不起这个人。”

    “让父亲把戏足,好好彻查府。”

    “对外咬定,曹彰是遭人暗算才当众失仪。如此,至少还能挣回几分颜面。”

    孙嬷嬷见状,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娘娘,母家的事既已发生,再多想也是无益。不过,若您想给那玉荷一个教训,老倒有一计,或可解决娘娘的心大患,叫她再也无法与玉瑶公主争。”

    皇后瞬间神一亮:“哦?若真有此妙计,你速速来!”

    孙嬷嬷凑得更近,嗓音压得极低:“娘娘的初衷,是让玉荷再难构成威胁,未必非要取她命。皇嗣若真遇害,陛必会严查,届时若手尾不净,反会牵连自。”

    “可若……毁掉的是她的名声呢?一个德行有亏、清白受损的公主,日后还如何在立足?还凭什么与玉瑶殿?”

    “娘娘以为,此计如何?”

    皇后神倏地一亮,看向孙嬷嬷的目光不禁倚重。

    这些年风风雨雨,到底还是孙嬷嬷最懂她的心思。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至今仍容着脸上溃烂未愈的孙嬷嬷随侍在侧。

    只不过玉荷为公主,又久居外,想让她败名裂又不痕迹,并不是容易的事。

    皇后日思夜想,倒真让她寻了个法

    她提笔写了一封词恳切的思过书,在信末“不经意”地提及:

    “……臣妾闭门思过,往日对玉荷或有失察,未能尽到为母之责,心愧悔难安。恰逢昭惠太后生忌,臣妾斗胆恳请陛,允准玉荷代行祭祀之礼。那孩静,皇陵清幽,正合她修。此举若能稍补臣妾过错,成全公主孝心,臣妾于禁足亦能稍得心安。”

    靖国公把府里上上查了底朝天。

    毫无发现。

    当时陪同曹彰门的随从曹三,不知怎地失了记忆,连带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忘记了,若不是府医瞧过,断定他脑淤血,不然真以为他是装的。

    如今,曹彰形销骨立,终日昏沉,只凭一浊气仰躺在床,府皆知二公大限将至,默默准备白绫。

    虽心难受,可靖国公也不得不承认皇后所虑周全,此事只能当被人毒,唯有这样,才能维护他们国公府,不至于被政敌在朝堂之上用此事大文章。

    最要的是保全家族声誉,而非救治一个无用的嫡孙。

    这番弃车保帅的决断,虽显冷酷,却也是维系家族利益的唯一选择。

    ……

    自那日从回来后,江芙诗便一直在公主府静养,居简,不曾门。

    大分时间,她都在自己的院落里翻阅医书、打理药圃,看似安然度日,实则在晾晒炮制各类药材,为将来着准备。

    不料几日后,一圣旨打破了公主府的宁静。

    传旨的赵全公公展开黄绢,朗声宣:“诏曰:皇女玉荷,慧,克谨柔嘉。今逢昭惠太后忌辰,朕心哀恸。特命尔代朕躬前往皇陵,斋戒七日,虔心祈福,以先灵,以彰孝治。着三日后启程,钦此。”

    江芙诗越听越心惊。

    往年这祭典,都是由皇后亲自主持,或指派得的妃嫔与皇公主同去,哪里得到她这个备受冷落的“乡野公主”?

    想来,这次的事,不过又是皇后心设计的又一重毒计罢了。

    她垂首领旨谢恩,待人尽数离去后,独自在厅呆坐良久。

    一无力般涌上心,几乎让她窒息。

    这没日没夜的算计,到底几时才能到

    青黛紫苏两人勤勉,圣旨这,那就开始张罗行的一应事宜。

    人们一边收拾一边不免闲谈,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对了,几年前皇陵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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