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王[刑侦] - 第7章

    等了几分钟，他估摸着这时间应该足够奚也收拾了，这才又敲开门。

    奚也依然还是那副样，浴巾挂在腰上，本没换。

    他用巾着发，侧过，目光淡淡地望过来。

    “我不是让你换衣服？为什么不穿？”

    奚也低在手机上敲了几，把屏幕递过来：【我在自己家，为什么要穿？】

    桑适南简直要被气笑了：“你在家见客人也这样？”

    【主人邀请的才叫客人。我没邀请你。】

    桑适南没话说。确实，谁家客人像他这样土匪村，对主人呼来喝去的。

    算了，反正都是男的，穿不穿无所谓。

    他直接说：“现在有时间吗？咱俩聊聊。”作者有话说：----------------------桑队事后复盘，怀疑自己被某船王以局，遭到了我的无嘲笑。

    对此，桑队如评价：别笑，你试你也过不了第二关。

    新邻居

    奚也没说答不答应，只把桑适南晾在门，转屋换衣服。

    微凉的晚风屋，桑适南顺势打量空空的客厅。

    家还没添齐，只有台老式电视机，和一张双人沙发，卫生打扫得很净。

    桑适南把着门框，正准备穿上自备的鞋，低却瞥见门整齐放着一双崭新的拖鞋。

    他表微妙起来。

    奚也今天刚搬家，又一个人住，自己的个人生活用品都不一定齐全，难得他还有力准备客用的拖鞋……

    “本台消息，棉滇国防安全委员会发言人，今日在奈庇杜举行新闻发布会表示，近期政府门将联合军警力量，在全国范围持续开展打击毒品犯罪和绑架活动的专项行动……”

    换了拖鞋屋，桑适南刚坐到沙发上，注意力就被老式电视机播放的新闻容引了去。

    他记得几分钟前，奚也第一次开门的时候，客厅里并没有电视声。

    常年在一线训练的锐观察力不会有错，所以他在门等待的那几分钟里，奚也不仅特意为他准备了拖鞋，还开了电视给他看。

    ……这人还讲究。

    就是不穿衣服。

    “……据介绍，此次行动旨在维护社会稳定、保护民众安全，并为引外资、促经济发展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相关门将重整治边境地区毒品制造、走私贩运等违法行为，同时严厉打击跨境绑架、非法偷渡等犯罪活动……”

    桑适南拿起遥控，将电视声音调大。

    “目前，棉滇多地已启动第一阶段执法行动，查获多起绑架案件，解救多名被非法拘禁人员，严重打击活跃于棉滇东的职业绑架团伙，分涉案嫌疑人已移司法机关理。”

    卧室门“咔哒”一声打开。

    桑适南抬，看见奚也换了一简单的白衣来。

    奚也坐到桑适南边，把手机屏幕递过来，备忘录里两个字：【聊吧。】

    他刚洗过澡的气息带着清凉的沐浴味，瞬间涌桑适南的鼻腔。

    原来晚上在分局闻到的那香味，就是这个。

    奚也举着手机，手有些酸，微微皱眉，从屏幕后探看他。

    桑适南一抬，指了指电视：“你平时喜看新闻？”

    奚也打字：【随便看看。】

    “今晚为什么会去唐宴？”桑适南又问。

    奚也看他一，把问题抛回来：【两个小时前，我已经跟陆警官解释过了，你没看笔录？】

    桑适南不仅看过，还逐字逐句看完，记得瓜烂熟。

    奚也给的理由是——无聊。

    但桑适南不信。

    他关掉电视，把遥控沙发里，往后一靠。

    客厅里瞬间安静来。

    “他以前知吗？他里的乖学生，私里玩得不小。”

    桑适南用的“他”，没有指名，但桑适南相信奚也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亲儿也不赖，说脱就脱，该就。】

    奚也虽然不说话，但打来的字，一句比一句气人。

    桑适南无所谓地笑笑，张开两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还行吧，我从小玩得就，他老人家应该早习惯了。”

    奚也见状，微微坐直了上半。

    桑适南锐利的目光落在奚也笔直的脊梁上，角的笑意渐渐收拢。

    刚才他拉家常一样的闲聊，实则用上了迂回式发问的技巧。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没有目标的试探，其实是为了等待成熟时机，在对方放松警惕后，一击必杀。这技巧，他以前是用来审问嫌疑人的。

    显然，他用在奚也上失败了。

    因为桑适南忘了一件事，奚也是语言学专业。

    审讯的关键，就在于利用警方掌握的已知信息，从犯罪嫌疑人上换未知信息。

    但桑适南对奚也的步步试探，都被奚也逐一挡，并且还给他抛了回来。

    不仅如此，桑适南甚至还被反将一军，把自己的信息代给了奚也。

    有两把刷。

    桑适南索转换策略，开门见山直接问：“楼那辆保时捷，是你自己的车？”

    奚也微微一愣，表现了一瞬间空白。

    桑适南反客为主地倒了杯，递给他：“别张，我随便问问。”

    奚也却向桑适南看来：【桑警官，这是把我家当成你们警察局的审讯室了？】

    “不，恰恰相反。警察不会关心你的私生活……”桑适南毫不回避奚也的目光，坦然与他对视，“你哥才会。”

    奚也“嗖”一别开脸，起想走。

    却抵不过桑适南疾手快，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桑适南步步：“50周年纪念版的保时捷911turbo，江州市拥有这款车的车主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恰巧这五个人我都认识，其四个都和我打过，剩还有一个……”

    奚也蹙眉，意识觉得那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只听桑适南说：“剩还有一个，是江州某家餐饮连锁企业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离异、喜包养漂亮小男生的老男人。”

    桑适南手上一用力，将奚也拉回沙发。

    奚也的本能后仰，想挣开桑适南。

    桑适南却不容他息，趁势半步踏，几乎是用躯堵死了他全的退路：“解释一吧，我的好弟弟？”

    奚也低低地着气，那双漂亮的睛里此刻半是恼怒、半是羞愤。

    过了一会，他扯着嘴角，肩膀轻轻抖动起来。

    桑适南以为他了什么事，忙低，掰过他去看。

    却发现他是在笑。

    奚也笑得满脸通红，几乎不能自已。他抱住双臂，把额抵在桑适南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