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但前男友 - 第8章

    “这是我家，不是你江总的办公室，方案发到贵司邮箱了，要看回去看。”黔司年半儿也不留，毫不客气地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

    江凌脚底生，就是不走，“那我再看一生姜宝宝。”

    黔司年没办法，说到底，生姜是江凌捡回来的，这一刻，他已经放弃了抚养权。

    只有江凌会叫生姜“生姜宝宝”。江凌曾经说，生姜就是他的亲闺女，可是那一年，江凌也不回地丢了他的亲闺女。

    其实分手之后，黔司年借着生姜的名义给江凌发过许多信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江凌一条都没回过。后来黔司年就不发了，并把那个永远都不会回复自己的像删除了。

    事后黔司年觉得自己没劲的，用生姜当借和前男友搭话，就连傻都看得他的用意，难怪江凌不会回复他。

    纯纯犯贱。

    黔司年也想过把生姜送人，有一次已经送去了，半夜又追到人家家里，了双倍的价格把生姜要了回来，那晚之后，他再也没动过送人的念。

    人坏，猫好，生姜也是他的亲闺女。

    “我还以为你把它丢了。”江凌着生姜的脑袋，“没想到黔总是个重之人。”

    “和无关。”黔司年翻了个白，“我养得起。”

    江凌坐在沙发上，生姜就趴在他的上，生生把自己摊成了一张猫饼，真不愧是传说的生。

    由于祖上基因的关系，生姜掉掉的尤其厉害。黔司年盯着江凌那条目测五位数起步的西装，万般无奈地叹了气，“生姜，过来。”

    生姜纹丝不动，甚至还朝着江凌了肚。

    果然猫都是养不熟的玩意儿！

    黔司年耐着，“生——姜——到这儿来。”

    江凌笑声，“黔总若是也想让我抱，我还有另一条，倒是不必和它抢位置。”

    “。”黔司年没好气地回敬，“江总，饭也吃了，碗也刷了，猫也抱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还有一事没。”江凌一字一顿，“黔总答应了的，收了我床伴，不如就从今晚开始？”

    吃饭积极也就罢了，上个床也这么积极。

    黔司年嘲讽地一笑，“江总真是好记啊。”

    江凌把这句话当成表扬，倾就要压上来，黔司年用指抵住了他。

    “我话还没说完呢，江总可能不了解我的规矩，我从不带炮友回家，也不会留炮友过夜。”

    “那——”江凌一顿，“去我那？或者去开房？没关系我钱。”

    真大方啊，黔司年腹诽。

    江凌又向前靠了靠，“黔总还有什么规矩？不如一次说来，我都答应。”

    “这规矩么，其实也是为了江总考虑。”黔司年轻飘飘地说：“最重要的一就是保密，外人面前咱俩规规矩矩事，你你的甲方，我我的乙方，这样合作才能愉快。”

    听到“保密”两个字的时候，江凌的脸就了来。他不奢求黔司年能很快地原谅他，他只是没想到，黔司年压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即便是炮友，都不愿承认。

    可是原来——

    原来黔司年会带着江凌席各场合，江凌站在黔司年边，从来不需要掩饰份，黔司年会向每一个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

    能怪谁呢？

    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已经分开了四年。

    直到生姜“喵呜”一声叫来，江凌才意识到自己竟无意识地掐住了生姜的脖。

    “你什么！”黔司年一把抢过生姜，“不愿意就不愿意，你冲它撒什么气？”

    “我没有……”江凌地解释，“我愿意，你……”

    “江总真的该走了。”黔司年抱着生姜站了起来，“要我帮你叫车吗？”

    黔司年其实也很懊恼，话题怎么就扯到了床伴上，更可笑的是，自己还正儿八经地提了“规矩”，好像多么期待这件事似的。他现在最应该的就是与江凌划清界限，人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这不是蠢么。

    可事实却是，他竟然还隐隐地期待着江凌能够答应。

    俩人都很尴尬，江凌拿起西装外，“那个，明天……明晚，你来行一趟。”

    黔司年：“明晚？晚上？”

    “你别想多了，方案定后许多事就要运作起来，但是明天白天我还有别的事，和你们的会议只能安排到晚上——不会太晚，你6到，大概7多就能结束。”江凌一气说完，又补充：“就像你说的，我我的甲方，你你的乙方，这样合作才能愉快。”

    “行。”黔司年怀疑地看了他一，“那就明晚。”

    江凌没有多待，现在的气氛也不适合他多待。他想抱抱生姜，但这次生姜没有给他面，窝在黔司年怀里不肯来。

    黔司年也一样，都没抬一，就无地关上了门。

    —

    江凌到家时已经凌晨了。

    他又在黔司年小区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黔司年熄灯，他才拍拍走人，和变态偷窥狂似的。

    开门时手里多了件西装外，前男友的。

    方小磷告诉他“黔总落了一件外”时，他想都没想，直接开车返回公司，把外从行政那里要了过来，并嘱咐行政，天王老来了也不能说是他拿的。

    行政的小姑娘得犹如小啄米，双放光，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

    他呢，江凌想，他的公司，他说了算。

    反正早晚追回来，早晚要大告天。

    客厅的灯自动亮起来，偌大的客厅里连张沙发都没有，江凌换了鞋，走到地摊上席地而坐。

    说是“家”，其实是江凌在南城买的一公寓。

    江凌不是南城人，行的母公司晟川集团总设在平城，直到国留学之前，江凌都生活在平城。后来晟川集团涉足新能源领域，江凌说服父亲在南城建立工业园区，主导新能源车型的研发和生产。

    选择南城，是江凌的私心。

    就像那件被偷偷带回来的前男友的外，都是江凌藏心底不可告人的隐秘。

    江凌把外拿起来看了看，布料的手很舒服，是常见的休闲版型，黔司年穿在上能看隐隐的廓，但是只能撑起到肩膀的位置，往全都隐藏在衣服里。

    还是太瘦的缘故。

    江凌又想起黔司年作死一般的饮习惯，嗜辣，喜甜，不喝，把拿铁当喝，办公桌上的零是香辣脆辣椒，如果哪天黔司年被车撞了，来的一定是咖啡和辣椒面。

    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消化科医生的重观察对象。

    江凌曾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来纠正黔司年的饮习惯，为此特意向医生咨询了正常成年男的重标准。以黔司年接近180的计算，重应该在70公斤左右才算正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