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 jian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第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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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庄兰台将目光重新落到项铮那张松弛的面孔上,面无表:“皇上,臣妾未能参与秋家宴,是怕误了送阿琬最后一程,望皇上恕罪。”

    项铮声音柔和:“你格外重,这是好事。”

    闻言,庄兰台竟落了一滴清泪。

    “臣妾不重。”她轻声,“臣妾只是觉得,阿琬受苦,皇上愤恨,我若活得过于恣意,那成什么样了?说到底,臣妾是自私的。”

    项铮,伸手拥住了她的肩膀,满腔的兴奋激动,叫他的咙都止不住麻起来。

    冰山化、顽石人悔悟。

    他梦里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竟在他前成了真。

    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声带着笑意的喟叹:“……你啊。”

    庄兰台一面依偎着项铮垂泪,一边想,她该些什么。

    只等着外的人动手,太不方便。

    她早不是那个想着“大不了陪小六一起死”的年轻妃了。

    小六在外奔波忙碌,谋求大位,她也应当尽己所能才是。

    灾至(一)

    次日,项铮唤来王肃,开门见山地问:“恭之,闻人约此人,你以为如何?”

    王肃垂手而立,听到皇上此问,并无意外。

    无需皇上吩咐,自从闻人约上任都察院,王肃便一直在尽职尽责地暗监察着他。

    在王肃的审里,闻人约这样不正、不知天地厚的狂生,就不该当官。

    单是言行无状、肆意冒犯上官这一条罪,就该丢去看皇陵,磨一磨心

    他一面腹诽,一面暗自斟酌着措辞。

    不得不说,王肃此人的思路与常人不尽相同:

    其一,确有过人之才,否则也不会青云直上。若攻讦其才能,无异于指责圣上识人不明。

    ……在这方面反倒可以夸奖一番,以暗赞皇上之识珠慧

    其二,在他的德行方面,这文章也不好

    闻人约巧如簧,竟然能把皇上失手跌落玉玺的事,扭转成了君臣相得、推行新政的佳话,还反手往自己脸上贴了一层金,号称自己是魏征。

    若是他才来都察院办了两个月的事儿,就从魏征变成了魏忠贤,那问题在谁上就很明显了。

    ……反正不会在皇上他老人家上。

    王肃不至于往自己的脑袋上扣这样的屎盆

    经过一番九曲十八弯的盘桓思索,王肃便滔滔不绝地称颂其闻人约来。

    在他,闻人约俨然是才皆备的佳人。

    至于被他吐了一脑袋、当面的那些事,王肃全当是不曾发生过。

    项铮耐心地听他说完,才将茶碗不轻不重地搁了去。

    他似笑非笑:“恭之,你真是老了。”

    见这老家伙听了他一句评,便浑绷、面涨红,垂视线拼命琢磨他的心意的模样,项铮被大大取悦到了,大方地施舍了一句明示:“依你来看,他与乐无涯,有几分相似?”

    王肃躬:“怪力神之事,臣断不敢言!”

    说着“断不敢言”,他的角余光却稳稳落在项铮面容上,以观察他的神变化。

    ——只要项铮让他言,他就敢言。

    言官办事,往往难以拿分寸。

    不奏事,是渎职。

    奏错了,是欺君。

    御史不准去参加任何与治官员的饮宴,违者有罚。

    这条倒是合理合法,但与第一条对照起来,难免招笑。

    尤其是执行起来时,御史被严格禁绝与监察对象往来,免得落个瓜田李的嫌疑,搞不好还要被同事参上一本冲业绩。

    因而御史获取报的渠,总是格外单一。

    老实些的,只能坐在家里闭门造车,地等着线索送上门来。

    至于那不老实的,要么暗自依附朝党·派,卷党·争洪,成为其他官员攻击政敌的一把刀;要么钱贿赂门卫,买卖消息。

    无论哪一样被发现,轻则贬谪丢官,重则丢命。

    而王肃能屹立朝堂数十载,靠的正是这手炉火纯青、已臻化境的揣圣意的本事。

    项铮养气功夫不差,面上无喜无怒,看不丝毫端倪来。

    这么多年来,能叫这位天之骄怒发冲冠的人实在不多。

    而此刻话题谈论的那位,恰是其之一。

    王肃试探着:“回皇上,闻人佥宪与乐逆的外貌,确是相似至极。”

    项铮笑了一声:“天之大,无奇不有。素不相识之人相貌相似,倒也有过前例。”

    王肃略作沉,又:“上次,臣设宴款待闻人佥宪,醉酒之后,他满皆是景族话……”

    项铮又一次否决:“闻人约亦有景族血脉。”

    王肃凝眉不语。

    皇上所说不差。

    他调阅过闻人约的档案,其上记载分明:

    闻人约之父闻人雄,是景族闻人氏的一支,约莫四五十年前,随着闻人约祖父迁江南。

    “皇上思虑甚是。”王肃恭敬,“景族乃化外之民,不循我大虞礼法。或许他二人真是同宗同源?”

    这样,倒能解释了二人样貌为何如此相似。

    或许他们真是隔代传的堂兄弟?

    只是景族查证人家祖宗十八代的族谱,既不合规矩,也难有成果。

    毕竟那边有没有族谱都两说。

    项铮又问:“他二人行事风格如何?”

    在,王肃慢慢摸清了圣意。

    ……皇上似乎希望这二人是同一个人。

    难他是动了要置掉闻人约的心思?

    于是,王肃立即灵活地变动了自己的立场:“乐逆当年广结党羽,闻人约也喜好际。他曾私会元家次晋,臣多次劝诫,他却置若罔闻……”

    “此事元啸天已向朕禀明。”项铮嗯了一声,不以为意:“他那次本来顽劣不堪,若非朕让他携登门致歉,他也不会想到将元晋送到闻人约边历练。那孩倒是知恩图报,如今回家禀明父母,要正式拜闻人约为师,以全恩义。”

    元唯严这说辞,可谓是滴不漏。

    既捧了皇上,又过了明路,还在皇上面前暗搓搓地夸奖了一番儿

    一箭三雕,不愧是沙场宿将。

    王肃一时语

    元唯严跑来讨了皇上的意见,那二人会面便是合合理,挑不错来的。

    项铮问:“还有什么?”

    王肃答:“他与乐家似乎不浅。”

    项铮:“哦?”

    王肃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件往事:“回皇上,元家次与他结缘,正是因着元家车冲撞了国监博士乐珩的车驾,拦住了六殿、七殿的车驾,两位殿还无甚言语,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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