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那姑娘有时真气人，有时又真
好玩。”李修然不知想到什么，说着突然“噗嗤”笑
声来：“你知
她在
敦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梁成舟
了
结。
“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李修然似被回忆逗乐，“你敢信？”
梁成舟听闻怔了怔，心脏稍稍往
坠了。
他大概能猜到，林清竹为什么会问李修然有没有女朋友。那姑娘，一直很傻。
“边界
重得可怕的一个姑娘，居然主动开
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当时都吓傻了。还以为……”后面这句，他越说越小声，“她对我一见钟
，喜
上我了。”
李修然那时真这么想的，毕竟他俩在国
有过一面之缘，以为姑娘对他恋恋不忘，异国偶遇又是同学，想
一步发展关系。结果他想多了，林清竹对他一
儿男女方面意思都没有。
这句话被梁成舟说了来，“她不可能喜你。”
李修然气得差儿丢酒杯砸他，
一气忍住了，“我说没女朋友，清竹当时
睛都亮了，直接开说了她的诉求，没有任何犹豫。”
“她说我很像她认识的一个人，她太想那个人了，请求我可不可以让她抱一。”李修然语气透着不可置信，“我觉得很荒谬，心想这是什么新型撩人手段吗？这姑娘段位这么
的？”
梁成舟听闻咙发
，想起早上妹妹跟他说：“哥，那人背影跟你太像了，简直一摸一样，连我都认错了。”
“最后我答应了，毕竟没办法拒绝
女要抱抱这
事。”李修然轻嗤一声，又抿一酒，“我都伸开双臂准备好了，结果她跑我背后去了。”
“我以为抱个几分钟就完事了，结果她愣是抱了我一个多小时。记得那天没多久，我就觉
后的人在哭，我想转问她需不需要纸巾，她让我别说话，别回
。”
“姑娘跟
的一样，忒能哭了，把我后背哭
了好大一块儿。”
梁成舟心脏闷着疼，垂睫，后又仰起将杯
酒一饮而尽。
他不想听了，想打断李修然让他别说了。但又想知，他不知的，有关林清竹的事。
“后来我为了接近她，特意搬去她隔
。”李修然像是聊兴奋了，竟端起酒杯像朋友一样跟梁成舟碰杯，“我问过清竹，她很想的那个人在哪？她说在国。”
“我又问她，既然那么想念，为什么不回去见他？”
李修然回忆着当时的形，模仿林说话的气和神态，“她沉默了很久，吐一句：他不喜我，我让他很烦。”
梁成舟听得他的失落，自然也能联想到林清竹说这句话时的失落，心脏的痛更重了几分。
他想起那次在车里，清竹揪着“你说我很烦”这句话颠来倒去问，问了很多遍。“很烦”这两个字，应该就是她的心结，也是这些年她不肯见他的原因。
“清竹酒量很好，对吗？”李修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梁成舟“嗯”了一声。
“你见过她喝醉后痛哭的样
吗？”
梁成舟意识摇，很快又。
她在他面前哭过太多次，是名副其实的小哭包。
“我也见过。”李修然继续说：“去年除夕夜，留学生聚会，清竹心不好，喝醉了。我从她面前经过去上厕所，她看见我像疯了一样，冲到背后抱住我，抱的很，差儿没把我勒死。”
“又哭，一直哭，哭的很惨，很大声，阵仗大得我以为天塌了。”
说着间，他撩起
看向梁成舟，嗓音变得艰涩，“我知，她又想那个人了。送她回家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嘟嚷着一个名字 ，三个字。”
“她喊得，是我。”梁成舟用的询问的吻，语气却是肯定的。
李修然没回答，自顾自地往说：“我一直以为我是
的像清竹说的那个人，昨天听她和她朋友们说，我跟你背影一摸一样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我只是背影像，难怪清竹两次都要从背后抱我。”
“清竹清醒的时候是不愿意跟我来往的，我猜她可能是看见我就会想起她嘴里的那个人。我想方设法接近她，她却总是躲我远远的，找她吃饭看电影 ，怎么也约不去。”
“姑娘上有莫名的引力，很让人喜。她越不想跟我扯上关系，我就越想跟她有什么。”
“我说让她跟我试着
一段时间，把我当替都行。结果她不愿意，说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说我不介意，她说她不行。”男人回忆起往事，越说越没好气，“简直就是油盐不，把我气够呛。”
梁成舟在极度难受到一丝愉悦，微勾了勾嘴角。
李修然瞪他，咳嗽一声，叫他不许笑，“我气不过，就说那个人是渣男，怎么能让姑娘为他如此难过。清竹说她想念的那个人，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从来不说她喜那个人，但我却觉得，她
惨了。”
“说实话，梁成舟。”李修然放酒杯，凝视对面的男人，嗓音夹着掩盖不住的失落，“我很羡慕清竹嘴里的那个人，甚至嫉妒。嫉妒他，能让姑娘那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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