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你早说啊。”陈睦起了个
来，伸手把四驱模式关了，“继续开吧。”
杨糕还是觉得她是个大车司机，至少真是个司机：“所以你就是
懂车的，你到底是
什么工作的啊？”
“你非要知
我什么工作的
嘛？”
“就好奇啊。”
“我是汽车杂志的编辑，所以对车比较了解……嘿嘿。”陈睦说到最后自己都笑
声来。
杨糕实在是好气：“你要是不想说就说不想说，别老拿人当傻
！”
“你看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还问我嘛呢？”
“要不你先告诉我你笑什么？”
“我想到开心的事
。”
“我……”杨糕真想一脚油门踩
去。
他差不多也意识到陈睦的
反其实没有她喊的那么夸张，于是又试图跟她商量行程：“所以到底怎么说，前面快到茶卡服务区了，我们是去茶卡镇还是德令哈？”
陈睦
着太
：“你有什么建议没有？你不是导游吗？”
“去茶卡的话，好
是你能早
休息，我能不开夜车；去德令哈的话，好是住宿比茶卡便宜，还有明天的行程会相对轻松一。”
“明天的行程？我自己都不知我明天的行程是什么。”
“是啊，所以这就是我说的，你多少要有规划。”杨糕无意识间都开始单手摸方向盘了，另一只手比划着，“
，我也不
你祖籍在哪了，反正你的份证上显示，你是个浙江人。”
“然后呢？”
“然后浙江人在海西州，基本上都是可以免景门票的。”
陈睦一时没反应过来：“海西州？”
“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简称海西州。”杨糕解释，“也就是说以茶卡盐湖为，后面的翡翠湖、察尔汗盐湖、
上雅丹，你其实都可以免门票钱。”
陈睦垂死病
惊坐起：“凭什么？”
“因为有对
援建，就像青海湖的黑
河景区对江苏人免费，也是因为江苏的对援建。”
“那我没去茶卡盐湖不是很亏？”
“倒也不是——所谓的免费是免门票钱，里面的摆渡车费用你还是要的，并不是所有消费都免费。所以就算更早知你是浙江人，今天我还是会建议你选择青海湖，因为大风天能在茶卡盐湖片的概率约等于彩票。”
他说着换了气儿：“而其他的海西州景如果你想尽可能看到，那明天你要走的路
线被称作‘大柴旦小环线’，从地图上看就像是大环线上冒个小疙瘩——这段路如果从德令哈发要开10小时，从茶卡镇发要开12小时，不算任何游玩时间，所以大概率你是不能每个景都看到的，还是要有所取舍。”
陈睦听明白了：“就是茶卡镇到德令哈之间有2小时，现在就是要决定这2小时车程是今晚开还是明天开呗？”
杨糕原本还疑心自己没说明白，正准备再
一步解释一，没想到陈睦总理解完全正确：“对，在你
受得了的况，其实住在德令哈对明天的行程会比较友好，但如果你实在难受，我们就在茶卡镇停，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还是开吧，这才7多，行程那么
张不如今晚多开会儿。”陈睦决定一如既往的快，顺带把氧气瓶一收，“正好前面服务区停车加油上厕所，然后换我开，我开还能快……”
正说着话，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一如杨糕所说，这里日落要等8，这会儿的太只是偏西，开始现霞光。
此山上的植被已远不如青海湖附近茂盛，似乎也不见了吃草的
羊——当然也可能是天晚了，它们已经回家了。
陈睦甚至有看到一座山
，它有一整面都是没有植被覆盖的。
这就很不像一座山了，它更像一块荒芜的
石，夕打在上面，镀上一层虚假的金光。
“你不接吗？”杨糕
到奇怪。
陈睦确实没有接，但她也没挂断，所以这应该也不是一通
扰电话。
半晌没听见陈睦回应，杨糕便扭看了一
——得，刚还觉得她是个没烦恼的人呢，现在一看这表都快
乌云来了。
好在电话很快结束，杨糕也继续追问了一句：“谁啊？叫徐来？”
“就你睛尖还是怎么着……”听得陈睦是想数落他的，但第二通电话很快打来，再次让她的嚣张气焰偃旗息鼓。
杨糕又瞄了一——没错，来电显示就是“徐来”。
这个名字似乎可男可女，但
据陈睦的反应，杨糕判断这是她的老人，还是颇有纠葛的那
。
对一个刚刚毕业的小男生来说，这可太有趣了。
毫不夸张地说，杨糕有幸灾乐祸。
毕竟是一路把自己当小孩戏
的、看上去心气傲的，甚至就算是反了、就算对明日行程一无所知，她上也总是辐
着一专属于成年人的气定神闲，好像天塌来她能
着一样。
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也会有弱，一通电话就把她打懵了，觉现在跟她贫两句嘴，她都不能像之前那样迅速地反驳。
他便试探着问：“谁啊？”
陈睦语速飞快：“朋友。”
“怎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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