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婚 - 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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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轻舟用拇指指背轻轻碰碰他指节,“温执意,新年快乐。”他压低声音,“是我不好,昨天带你去墓地,惹你伤心,还忘记去看叔叔阿姨了。”

    昨天回家他想起温执意父母的忌日在元旦,愧疚让他半夜没穿外楼,在冷风里站了十五分钟,然后才把背着的两捆纸钱解来烧了。

    温执意不理他,很专注地盯着新燃的一簇火光,对顾轻舟递给他的新年礼视而不见。顾轻舟只好替他拆开,“本来不想送了,之前送完生日礼,你就生气了,但想了想还是得有仪式。一定是上次送的礼不对,看来送车会让人逃跑。”

    盒里装的是一台新的宽幅拍立得,顾轻舟填好相纸,自己贴到温执意脸颊边,伸手臂当场拍了一张。拒绝沟通的温执意没忍住,偷偷看了镜

    相纸弹来,在顾轻舟的手掌里慢慢成像。顾轻舟拿到温执意前:“温甜心,你看好了……”

    温执意打断他,“我看什么?”

    “嗯?”

    相纸上漆黑一片,本看不人形。顾轻舟笑,“啊哈哈,忘记开闪光灯了。”

    咔嚓。

    又一张相纸掉来,顾轻舟耐心等着,温执意的脸先显现,虽然显得有兴,但还是拍得很好看,旁边的顾轻舟浮一个廓,在漆黑的背景里笑得十分明媚……等等,怎么不继续显影了?

    “不是,为啥啊?”

    顾轻舟在照片里的自己上搓了又搓,那一块始终亮不起来。相纸心,温执意五官清晰,白得像块反光板,而他几乎要和后的树为一,一片暗影的脸上只能勉分辨的鼻,活像温执意背后的鬼魂。

    “算了。”他放弃挽救,拿用来在相纸边缘写日期的粉丙烯笔,直接在相纸上把自己的影描来,还贴心的把温执意框了去。

    画完又在温执意脸颊边涂了一颗小小的心,这张光线不均匀的照片总算差人意。顾轻舟举着他的大作,指指左侧的粉勾线小黑人:“温执意,你看好了,我在这里。”

    他握住温执意的手举起来,放在自己,心脏的那一侧。“也在这里。”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明天,后天,每一天,我都在你边。”

    一阵风拂过,温执意到一的寒意,他扭过,脚凹凸不平的的石路一路铺到小区的人工湖边,今晚天空里没有星星,家家的灯光遥远而暗淡,因此他用了一会儿才看清,宝石托一样的湖里铺满了枯叶,冬季湖被放了,但他分明听见潺潺声。

    温执意任由他握着,拿着烟到顾轻舟面前,要他帮忙燃。他们在光秃秃的风里牵着手放了一支又一支烟,金的光跃着,在由温执意五官组成的路标之间传递。当它亮微微扬起的嘴睛里的光就熄灭。

    “听起来很耳熟。”温执意微笑着,他手里焰火烧到结尾,碎成一滴飞溅的泪,“以前有个人对我说,他会陪我走过每一个四季,后来他消失了。”

    最后一支仙女燃尽,温执意回了手,“顾轻舟。”他轻轻叫他的名字,无比温柔地陈述:“六年了,变的不是你,是我,我早就不相信永远了。”

    李雨微拿着围巾来找顾轻舟时,他正往没有的湖里扔石,在叶堆里打漂。

    “小温呢?”

    “走了。”

    上次见他这么失魂落魄,还是毕业抱着一箱书回来那个晚上。李雨微在他旁边坐,“看来这回被拒绝得狠。”

    顾轻舟突然问她:“妈,你相信永远吗?”

    李雨微把围巾盖在他脑袋上,顺手在他脑袋拍了拍,“你去问顾晚山吧,越年轻越相信。”她拿一个木盒,“对了,你以后把这个带着,平安符,今天我们去光明寺请大师开过光的。”

    “哦。”顾轻舟对里面的东西兴趣缺缺,他向来不信这些,“妈,我不在的六年里,都发生了什么?”

    李雨微摇摇,“我不想说。”

    “说好事嘛,你和我爸的,温执意的,最不济顾晚山的也行。”

    李雨微反问他:“这六年你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她的神让顾轻舟明白,其实爸妈对于他的突然现也并非他想得那样接受良好。

    “我想以你的脑也搞不清楚。”李雨微叹了气,“回家吧,大冬天的嘛在外面挨冻。”

    顾轻舟追上去和她并排走,在她旁边打开盒夸张地叹:“其他我不清楚,李女士的睛还是十年如一日地雪亮,就连买的平安符都这么……”

    他想说几句好话哄李雨微开心,看清盒里的东西,瞬间哑了火,异形的玉清透如央包裹着一抹翠绿。

    “妈,光明寺的大师剃发了吗?”

    怪不得他刚才看这盒熟,以防万一,顾轻舟拿开绒布底衬,荧光材料涂层还留在底,这块平安符正是a大师和他演戏的“灵玉”

    “胡说八什么。”李雨微瞪他,用串着玉的红绳住他脖,“以后你就给我一直带着,不许摘。”

    考虑到货源是a大师,顾轻舟甚至怀疑这块玉会掉,但他嘴上还是决应:“我肯定焊上。”

    “你这块玉不错。”

    沙发上,项平瀛坐在顾轻舟对面,他一脱外的玉,颈上的红绳很是惹

    “家里人信这个,非要我带,我说换条绳都不行。”顾轻舟笑着把茶叶搁在茶几上,“项哥过节好,兰呢?”

    项平瀛给他倒了杯茶,“她去公司了。”

    “过节还加班呀?当老板就是心。”

    “有个朋友来家里找她,她非要带人家去公司试用什么新产品。”项平瀛摇,“她那东西我也不懂。”

    门边靠墙搁着两个礼品袋,顾轻舟能想象到那人如何门说了两句话,就被郑君兰匆匆拉走。他笑着附和,“我记得兰公司是vr的吧?那个好玩,特别沉浸,次项哥你试试。”

    “我。”项平瀛摆手,把门的礼品袋拿来,其一个印着莫比乌斯环的袋递给顾轻舟,“这两瓶酒一会儿你带走。”

    “谢谢项哥。”顾轻舟没推辞,指着袋上的酒庄标记,“好巧,我还买过他们家一只酒桶呢。”

    “是吗。”项平瀛的脸变得有些奇怪,“小顾,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别见怪。”

    “随便问。”

    “你认不认识温执意?”

    幸运

    六年前,项平瀛被航司委派,负责事故后的安抚工作。

    那场飞机事故导致三人丧生,一人重伤,十五人轻伤,其他所有乘客也都受到了程度不等的惊吓,大分人于应激状态,很难把航司工作人员和事故的罪魁祸首分开看待。

    会面过程总是以指责或叱骂开,重伤的乘客仅仅只有十八岁,和朋友一起搭乘那趟飞机去冰岛毕业旅行,结果却这辈都无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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