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婚 - 第37章

    他俯，几乎贴在温执意肩膀上，用盈满笑意的睛盯着他嘴，“想吃地瓜条，拜托小蒋同学了。”

    到了结账的时候还是顾轻舟付的钱，纸盒里的甘梅地瓜条堆成了一座小山，压到蒋明昭手里，“喂，记得叫你小舅舅还我二十块钱。还有，告诉他，小温哥不好不要支使他跑。”

    顾晚山在旁边笑，一脸傻样，顾轻舟敲敲埋猛吃的蒋明昭脑壳，“还有，你也不准欺负他。”他叹了气，“真担心你大以后把脑袋染得五颜六然后在学校里为非作歹。”

    “不要往小孩脑袋里装这些奇怪的预设。”温执意捂住小蒋的耳朵，瞪了他一，自己又被这句话戳笑，背过去笑。

    “哥哥。”顾晚山对他招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轻舟俯，又是运动又是吃东西，来之前温执意给他的罩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顾晚山双手拢在嘴边，在他耳边：“你得好像我哥哥，亲哥哥。”

    虽然俩人的姿势像在说悄悄话，但小孩没能控制住音量，除了被捂住耳朵畅游地瓜条山不知天地为何的蒋明昭，另外两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顾轻舟瞥了一温执意，尽可能装作不在意：“小孩还会近乎。”

    顾晚山怕他不信，补充：“真的，而且你对小温哥也很好，我听妈妈说，哥哥以前最疼小温哥啦。”而温执意始终背对着他们俩，双手箍在蒋明昭耳朵上，看不见表。

    大约九钟温执意接到了一个电话，挂线后忽然对顾轻舟说想吃小馄饨，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让他帮忙去打包。蒋明昭的妈妈在外面等，李雨微也在路上了，他带着两个小孩去，在商场门叮嘱他们，不要对家讲起今天见到的哥哥。

    蒋明昭又摇，“可是小舅舅还要还他钱呢。”

    他向来不听大人的话，倒是把顾轻舟的话放在心上，温执意笑笑，“他开玩笑的。”

    送走蒋明昭，顾晚山小声说：“好想让爸爸妈妈见见刚才的哥哥啊。”

    温执意在他边蹲来，替他把歪了的帽扶正，搭扣，“为什么？”

    “我觉爸爸妈妈很想哥哥的。”顾晚山说：“之前有一天，妈妈想他想得都哭了。”

    温执意知是哪一天，这月月初是顾轻舟的祭日。“所以不能让爸爸妈妈见到他，因为太像了。”

    顾晚山不解：“那不是很好吗？妈妈看到他，就不用对着黑白照片泪。”

    “不是的。”温执意压低他的帽檐，于是他又看不见小温哥的神，“太像了，又不是，会更加伤心。”

    顾晚山仰起脸，“那你看到哥哥会伤心吗？”

    温执意没有回答，隔着帽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李雨微很快现在商场门，顾晚山握住温执意的小拇指，向拽了拽，“小温哥不要伤心，我答应你，替你保守秘密。”

    他朝门用力挥挥手，李雨微走过来，从温执意手里接过他，问温执意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有没有被招新一波。温执意说还好，没有，李雨微又问他国庆假期什么安排，“要不要回家里住两天？”

    想到家里多了个人，温执意迟疑了一，李雨微没在意，“去玩也没事，想回来随时回来。”

    温执意想了想，“我秋回去吃饭。”

    “好呀，带上小蒋。”李雨微笑着用胳膊肘碰碰他，“叫你叔叔买好大闸蟹等着。”

    “他可能要和家里人过。”温执意糊：“我再问问。”

    “他来不来无所谓，你回来就行。”李雨微摆摆手，“本来要给你带箱栗，上周老顾差，不知怎么想的，拉回来一车板栗。怕你不好拿就没带，明天给你寄过去。”

    “好，或者秋我去家里吃。”

    温执意摸手机联系顾轻舟，没人接。他转过，零星向外散去的顾客间，顾轻舟拎着两碗打包好的小馄饨从扶梯后走来，神复杂，不知看了他们多久。

    温执意向他招招手，把手机放回袋，同时将刚从顾晚山帽上拿来的一发最。

    要求

    假期前一周刚好是顾轻舟发薪的日，可谓双喜临门。

    除了刚住来那天，他其实对和温执意同居这件事并没有实。温执意有意和他错开门时间，而他的班时间本就要更晚，每天他到家的时候温执意基本已经睡着了，房里静悄悄黑黢黢，只有院树上的灯亮着迎接他。

    方廷和郑君兰的单提成都要个月才发，这个月他只拿了八千。门后顾轻舟先对着客厅墙上的租房协议站了十分钟，思索着温执意拿不到钱会不会直接把他扫地门。

    他想了想，留一生活费，转了六千给温执意。从前温执意是不他的钱的，发了工资还会转他一笔，说是“共同储蓄”。今时不同往日，他终于还是沦落到了和叶予同样的境地。

    “这些你先收着，剩的个月我想办法补齐。”他在输框里敲这么一句，还没发去，温执意却突然转回来一笔钱。

    一机会也不给，立刻就要撵他走吗！顾轻舟在国庆假期前去抢银行和用咨询服务敲诈勒索方廷之间摇摆，定睛一看，温执意转回来的钱少了一，金额四千五百。

    灯投的小山丘罩在那张略显潦草的手写协议上方，白亮的灯光里，顾轻舟终于看清楚，租金的“20000”最后一位上多了细细一横线，不知什么时候被划掉了一个零。

    温执意的数学肯定没问题，多转回来的五百又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发问，聊天框里蹦三个字：“全勤奖。”

    顾轻舟果断了收款，“哥哥，你人真好。”

    温执意没理他，但他就跟院里的太能灯泡一样，给光就灿烂，动力满满地发去扰信息：在嘛，睡了吗，漫漫夜好冷啊，真的不理人家吗。

    如此持了十分钟，终于被温执意拉黑了。顾轻舟脆跑上楼，的走廊里两排房门闭，不远一扇门嵌了磨砂玻璃，黄的灯光从里面透来，顾轻舟象征敲了两。

    “不许。”

    他推门而，结果这房间不是温执意的卧室，是浴室。温执意正在系浴袍的带，发漉漉披着，瞪他的神极其没有杀伤力。顾轻舟毫无诚意地歉：“不好意思，听成请了。”又指指门把手，“这门也没锁。”好像全都是温执意的错。

    温执意拿巾胡着发：“你最好说一件明天就会过期的事。”

    顾轻舟不假思索，“你怎么洗澡还有功夫拉黑我？”

    发梢不再往滴，温执意把巾扔脏衣篮，绕过他向外走。顾轻舟拦住他，“你说答应我一个条件，记得吗？”

    温执意眯起睛，睫上挂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珠，“我只是洗了个澡，不至于脑。”

    顾轻舟看着那两颗珠慢慢来，一步步向前靠近。温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