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不能复婚 -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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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某些时候的生理,算上这次,顾轻舟只见过三次温执意落泪,上一次是在飞机爆炸前。

    他有理也变成没理,立刻松手乖乖退开两步,规矩地把两手举过双肩,悻悻

    “对不起,我是混账。”

    “你别哭了,不给你推销保险了。”

    袋里没有纸巾,他脆脱掉外递过去,“。”

    温执意无视,一张纸巾,冷静地展开在面上一压,拭掉泪痕后若无其事地走开。顾轻舟,等他走远了才一拳敲在墙面上。

    咚。

    保安室前,一只裹了层灰的手敲敲玻璃,黑脸门神王哥应声而,外面空无一人,只在门把手了一个纸信封。

    信封上没贴邮票,只写了一个名字,简单几个字写得歪七扭八,丑得像是存心设计过。

    “温执意收……唉,又是哪门债哦。”

    班时间他从一堆人里准揪温执意,把信封他手里。迈赫准时停在路对面,王哥不由多看了温执意两,在心里叹造孽啊。

    “来了。”温执意朝蒋一阔,并不着急上车,“等我支烟。”

    “又烟。”蒋一阔打开驾驶座车门,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不是戒了吗?”

    “唔。”

    温执意糊应着,两指夹着一支烟送到嘴边,咬住烟嘴才掏打火机燃。他向旁边走了一步,和蒋一阔拉开距离。

    “你不然去车里等,别二手烟。”

    “你也知烟不好。怎么了,有烦心事?”

    蒋一阔手肘搭在半开的车门上,越过他沉去的肩膀,顾轻舟正好能看到温执意的动作。他吐气,仰盯着模糊的雾气在风散开,其一缕烟绕过他的细脖颈,成了一条若隐若现的项链。

    信封没封,温执意轻轻一捻,里面的两张照片。

    大的刺槐一震,簌簌飘两片树叶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顾轻舟不自觉拍了树一掌,神大振,三天只吃了份煎饼果的饥饿一扫而空。

    温执意拿着的正是他挑细选的两张照片,角度堪称完,蒋一阔正对镜,左手搂女人右手牵小孩,后的幼儿园招牌为这一场景注解。以防温执意看不清楚,顾轻舟还加了四块钱升级清打印——要知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是笔款,为此他吃煎饼果都没舍得加

    去吧温执意,赶快和渣男摊牌,割席!

    温执意只扫了一,甚至没把照片完全来,就松开手,价值十二块钱的相纸回信封里。他随手递给蒋一阔,后者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顾轻舟恋恋不舍地从温执意上挪开视线,警惕地盯着蒋一阔,要是这人看到照片后气急败坏,但凡说一句不好听的,他都一定会把幼儿园门没完成的滴滴代打保质保量送达。

    蒋一阔里面的照片,皱起眉:“这谁拍的。”

    温执意耸肩:“不知。”

    “相纸还是柯达的,光绒面。”蒋一阔翻过照片,看着背面连连摇:“这画质糊的,白浪费两张好相纸。”

    “我没注意。”温执意垂手,把烟拿开,才贴地靠近,和他一起看:“确实不清楚,可能手机拍的。”

    两个人冷静客观得仿佛摄影大赛上的评委,只有顾轻舟暗自抓狂。

    这是重吗?能看清脸不就行了!不要只看形式忽略容啊温执意,他,你男朋友,和老婆一起去接孩,他欺骗你

    那混还在诋毁他:“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赛克镜,得是多老的机型,这位朋友不行啊。”

    温执意无谓地笑了一,继续把他的烟完,“可能只是比较恋旧。”他在垃圾桶盖上弹了烟灰,朝蒋一阔手里的信封,“你收着吧。”

    瞧瞧,漂亮话还是得漂亮人说。

    不对,什么叫“你收着吧”?顾轻舟掏手机,照片画质也没糊到看不清人啊。是什么损害了温执意的视力,绿光吗?

    同样况就算换成六年前的自己,温执意也绝不会这么轻松地抬手揭过,毕竟他可是曾因为顾轻舟收了别人的一束称自己突然粉过达两个月的特殊质。

    哪怕不把照片甩到对方脸上叫他走人,至少也应该问问什么况照片里其他人是谁吧?

    “啊,我们温工怎么这么受迎,幼儿园门都能偶遇我的敌。”蒋一阔夸张地叹,一句话就回答了顾轻舟的疑问:“前天送完你,我说她腰扭了,叫我陪她去接孩,我才在你们公司门呆了多久啊,就让人盯上了。”

    烟燃尽了,他笑嘻嘻地抛了一条香糖给温执意,“次我是不是该低调?”

    “好啊。”温执意半真半假地应:“那你先换辆车。”

    蒋一阔哈哈大笑:“行,请温工亲自去我车库里挑辆喜的。”

    “少来。”

    温执意拆开一片香糖,脸上漫开淡淡笑意,醒来后顾轻舟第一次见到他现开心的神

    “走吧,吃饭去。”

    原来是场误会。

    昨天被温执意扇的一个耳光又开始痛,酸酸麻麻,从脸颊向,爬到

    迈赫尾灯注视着他,像恶睛。被捉觉又来了,为什么偏偏隔了六年?

    假如他在死后的六个小时,六天,六十天,或者哪怕六个月后醒来,顾轻舟相信,一切都会不一样。

    李雨微会惊愕地看他一,然后扑过来抱住他,用满他衣领后狠狠锤他两,说臭小你吓死我了。

    温执意也许就站在旁边,默默守着这对母,等到李雨微哭够了就走过来牵他的手,从十指摸到颈间有力动的血,最后捧住他的脸,珍惜地吻他。

    他们是世界上最顾轻舟的人,即使在此时此刻他也毫不怀疑,他们一定曾在无数个夜里叫着自己的名字惊醒,祈求天亮之后能够再见。

    但偏偏是六年,当名为顾轻舟的影终于从他们上褪去,他应该叫他们回吗?

    “喂,那边的。”

    一底气不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顾轻舟转过,隔着一个树坑,有个镜的平男人正双手举着公文包放在前,看不是想拿来砸人还是用来防

    pua大师

    见他回过,那人上前一步,又向后两步。

    “你……为什么老盯着温工?我看你很久了,烟就看你在这里,你想什么?”

    为了看温执意的反应,他焦虑地这条路上徘徊了一午,可能无意间到过前这位仁兄的二手烟。顾轻舟心正差,语气自然也就不好,反过来问他:“你老盯着我什么?”

    “当然是看你可疑!”

    “哦。”顾轻舟懒洋洋:“那我也是看温执意可疑。”

    “胡说!”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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