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阿斯蒙
斯
里透着笑意，“或许我应该多在凡间走走。”
尤维亚：“我和你一起。”
“嗯，”阿斯蒙斯短暂地停
脚步，快速吻了一恶
的侧脸，“你对凡间的了解比我多很多，要好好当我的向导。”
他继续走，在凡间的这几步路似乎勾起了阿斯蒙斯久远的记忆：“以前我去
灵族的时候，有个灵跟我说，她想成为整个灵族最有学识的灵，当时她的实力还很弱，掌握的知识也很浅薄，但她很认真，后来结果如她所愿，她真的成了整个灵族里学识最渊博的灵，受到了尊崇。”
尤维亚向来不会让阿斯蒙斯自说自话，他适时提问：“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去世很多年了吧。我是在三万年前遇见她的，你也知
，灵有寿命的限制。”
脚踩在雪地上，发
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别西卜看上去心不在焉，也没注意
后的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阿斯蒙斯放心来，接着：
“凡间的生灵总是有许多的可能
，他们定一个目标，称呼这个目标为梦想，然后就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
自己想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但天堂……不一样，天使们从创生之地诞生后，就开始
照分
给他们的工作来调整自己的生活。就比如副官的位置，最低也只要智天使，可天使们的位阶从诞生起就定好了，从未有过变化，每个天使都在天堂划定给他们的范围
生活，我也不例外。”
昨天和今天，今天和明天，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从这方面来说，天堂其实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方。”说到这，阿斯蒙斯夸了一贝利尔，“我们之
，唯一一个打破束缚的就是贝利尔，他真的很特别。”
阿斯蒙斯的这番话，在意料之外，却也在
理之。尤维亚很早之前就看了这一
，但他是恶，对于天堂来说是一个局外人，抛去对天堂的滤镜，自然旁观者清。
但对一直生活在其的天使们来说，认识到这一其实很困难。
没有上升，也没有降，只能沿着一条线一直走去。
阿斯蒙斯曾问过他，为什么会喜
他。尤维亚当时只是笼统地说喜上了他的格，其实那并不准确，应该说，他喜上的是他的品格。
不愚信，不盲从，不死板，把自己放到和对方同等的位置上，认真地、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就像当初的圣战，天堂考虑的只是如何打败地狱，阿斯蒙斯想的却是在战争受苦受难的天使。
“我没有梦想，父神给予我职责，我便好好完成，仅此而已。”阿斯蒙斯把目光从空飞舞的雪
移到尤维亚脸上，“你有梦想吗？”
“当然有。”
阿斯蒙斯好奇：“是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是在凡间游山玩
，什么都不需要
，”尤维亚拂去落在阿斯蒙斯睫羽上的雪，“现在是带着你在凡间游山玩。”
阿斯蒙斯笑了。
他笑着蹭了蹭尤维亚的手：“那从今天起，我的梦想也是这个。”
他们不知已经走了多久，走在覆盖着皑皑白雪的松树林，树木越来越少，可以看见不远
的空地。
一充满活力的声音从不远传来，带着兴奋：“看招！”
“嗷——”
走在最前面的别西卜被一团雪砸到了脸。
雪球目测比脸大。
尤维亚握住阿斯蒙斯的手不自觉用力，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
别西卜停在原地把雪从脸上
来，鼻尖被砸得泛红，他站在原地的这段时间，三个人的距离逐渐缩小，阿斯蒙斯伸手把他衣领的雪扫掉：“还疼吗？”
别西卜摇了摇
。
空地上，两个影夺目。
是米迦勒和路西菲尔。
米迦勒望着站在松树林边缘的三人，眨眨确认自己没看错后，
地说：“……真巧。”
尤维亚面上微笑，心里在想，都是二人世界变五人世界，确实巧。
路西菲尔向他们问好，看向别西卜：“是我们没注意。”
米迦勒反应过来：“抱歉，砸到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别西卜再次摇：“没事。”
他看上去兴致不
，和平时判若两人，但别西卜不主动说，几个天使便没有选择去问。
人一多，大家各怀心事，气氛也不像之前那般轻松，尤维亚本以为五个天使应该是极限了，然而不久后，一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阿斯！”
加百列挽着拉斐尔现了。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没想到你先来一步了。”
他们两个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今天难得有空，新的副官提议天堂都被逛遍了，不如去凡间看看，加百列觉得有理，去找人却扑了个空。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拉斐尔，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不能浪费这个休息日。
拉斐尔不神神叨叨的时候还是很受大家喜
的，他掌治愈，脸上总是挂着愉的笑容，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拉斐尔说：“我夜观天象，凡间的这个地方雪了。”
“好，”加百列脆地决定了，“那就去这里。”
尤维亚微笑着给两个新到的炽天使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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