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 木叶之秋 - 第2章

    间提的绝对是一个糟糕透的主意。扉间几乎可以想象到，当他们两兄弟一酒气地夜半归来时，千手大宅会上演一怎样天翻地覆的闹剧。在兄温的膛上蹭了蹭冻僵的鼻尖，向来是由理智驱动的次满目迟疑地皱起了眉。

    间了前的白脑袋，凑到弟弟耳畔放缓了声线哄：“好弟弟，大哥我都快冻僵了。只喝两杯，等和起来，我们就立回去。”

    扉间清楚自己不该轻易相信大哥这些“再赌一把”、“只喝两杯”之类的鬼话，但是鬼使神差地，在这个寒冷又有些寂寥的傍晚，他却不忍心拂去兄的好意。

    “如果板间再几岁，我们三兄弟就可以一起喝酒了。”

    掀开居酒屋的门帘时，他仿佛听见了自家大哥未说的细语呢喃。

    走赌场，或是拿起酒杯的千手间，是与平日里族人那位温和憨厚但尚且稳重可靠的千手少族完全不同的存在。居酒屋的老板娘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玩骰的赌，扉间盘坐在席上，单手支颐，鲜有懒散地歪着脑袋，目睹自家大哥从怀里掏两枚朱红的骰来，开始眉飞舞地同邻座的大叔对赌起来。

    输的那方要罚酒一杯，邻座大叔运气很好，几乎眨功夫间就违背了他方才信誓旦旦立的“只喝两杯”的诺言。老板娘坐在一旁微笑着给黑发少年斟酒。总是容易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陷消极绪的间却在这场赌局接二连三的惨败劲更盛，双洋溢着神采飞扬的光，整个人就像一团闹的火，似乎一秒就要连同自己也燃烧净。

    扉间面前也放着一杯清酒，仍然是不多不少的八分满。

    “这么小的年纪，还没有尝过酒的滋味吧？”邻座大叔已有些醉意微醺，摆摆手结束了与间的游戏后，倏尔将注意力转移到旁边这位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白发小上，语气不免几分讥诮地调笑。

    间将赌还给老板娘，一手抓起桌面上的朱红骰，一手托起弟弟的胳膊，只装作凶神恶煞地瞪了多嘴的赌友一，转便带着扉间寻了一更偏僻的位置重新坐，将那位好闲事的大叔隔绝在了弟弟的视线之外。

    扉间已有些不悦，甚至未对端盘上酒的老板娘礼貌谢，只盯着兄经过酒气蒸腾后微微发红的双颊，语带责备：“大哥这总该和了吧，难还要再喝吗？”

    毕竟向来在日常琐事没有多么靠谱的表现，弟弟不痛不的指责对当大哥的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但间还是有些难为地挠了挠蘑菇脑袋，将自己面前的杯推向弟弟。扉间的酒留在刚刚的坐席上，没有拿来。

    “既然都来了，扉间也总该尝尝吧。”

    “撺掇年幼的弟弟喝酒，这就是为大哥的作为吗？”

    扉间坐直了，双手因为穿着的厚重衣而无法时间保持习惯环的姿势，此时只随意地搭着腕。稚气未脱的脸颊上已能看几分成年后的冷峻，一双红瞳盛满了对兄的不满，是少年尚未开的眉目里，唯一绪的地方。

    见弟弟对自己的一关心毫不领，间沮丧地往桌台上伏去，将半张脸都埋了脱的外，颇有些不甘心地小声嘟囔，“说什么年幼，明明……”

    明明在战场上，双手早已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年者及时将后半句话咽回，兄弟二人顿时心照不宣地错开了彼此的视线，脑海却又不约而同地浮现幺弟惨死战场时那副血淋淋的躯来。扉间迟疑着伸手握酒杯的外沿，温的立透过陶瓷的杯传达至他的掌心。

    他侧目，重新看向旁消沉的兄，开：“冬以来，大哥泡在赌场里的时间越来越了。如果不趁着休战期努力修炼的话……”

    后面的话少年没有再接着说去。即使是父亲佛间，恐怕也没有他这个日日与间朝夕相的弟弟了解自家兄的。天赋只是一架上限很的阶梯，如果不依靠自己的努力不断向上攀爬的话，无论是多么天资不凡的人也无法登。

    大哥从来不会在修炼的事上怠惰。宁愿选择去赌场也不愿面对父亲，只不过是因为……

    “在修炼方面，扉间一直都很努力呢。不过不用为大哥担心，比起赌场，我只是更不想回家罢了。”

    扉间敛起心翻涌的思绪，语气几近淡漠地问：“是因为板间的事吗？”

    “我果然还是，”间从被吐息到乎乎的外上抬起来，平日里在弟弟们面前总是保持柔和的眉鲜见得锋锐起来，像一柄打磨太久后终于鞘的利刃，“无法赞同父亲的主张。”他转去看面无表的扉间时，利刃夺目的锋芒便在顷刻间收敛到一无所有，只是齿间吐的字句仍然语气决。

    “千手和宇智波互相争斗了这么多年，彼此欠的血债垒如墙。和平就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多少代人都无法在现实捕获它的影，只能像飞蛾扑火一般，不仅要为这场梦心甘愿地献自己的生命，还要迫懵懂无知的孩童赴死。”

    间的拳猛地砸向桌台，几滴透明的顺势从酒杯洒，溅落在扉间的手背上，为尚且幼的肤带来刹那几乎要被这的酒所灼伤的错觉。他静静注视着杯翻之后复又平静去的面，线抿，哑光的红瞳一时暗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