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dang漾 - 第51章

    “喂，穗穗，刚才的客人给你多少？”绵绵压着嗓悄声问。

    “大概两千，我还没有数，你呢？”简茵低声问绵绵。

    “我那间的客人很吝啬，只最低标准给了500，不过这样我已经很开心啦！”绵绵一脸知足地拍了拍袋。

    那天两个人在队伍里站到凌晨两，仍旧没有到第二次指派，到了班时间简茵换上便服沿着路灯一路飞奔回音像店，夏日里的夜风不停打着面颊，薄薄的外如同风筝般在夜上翻飞。

    音像店二楼狭窄的卧房里，简茵倚着刷着黑漆的铁质单人床在台灯一张一张数着客人给的纸币，两千三百块，简茵把膝盖埋在被里久久的看着摆在格床单上的纸币，同时又看着摆在一旁存着江扬三万块见义勇为奖金的存折，耳边好似听到数年来自以为实的人生观分崩离析的脆裂声音。

    作者有话说：

    1引用自《诗经》《黍离》。

    那个月韩先生又陆陆续续来了浅唐公馆几次，似乎是上层理门有意安排，简茵每次都准确无误被指派到韩先生所在的房间，无一例外。

    始终不同的是韩先生旁如走灯般不停更换的陪酒客人，始终相同的是韩先生依旧每次都会要求简茵坐在一旁陪同聊天，生生把同来的一众客人晾在一边。

    简茵见那些客人于不经意间表现的焦灼以及堆满讨好意味的僵笑脸，心理明白这位韩先生大概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只是浅唐会馆向来对客人份讳莫如，简茵对客人的了解不过是相谈吐以及一个不知真假的姓氏。

    试用期过后简茵和绵绵都成功留在浅唐公馆，那段时间因为白天要照看音像店，晚上又要工作到凌晨两，简茵渐渐到力不支却还是一直在撑着持。

    八月底的一天韩先生再次光临浅唐公馆，简茵照旧被刻意指派到韩先生房间，饭局末尾同来的一位男士一边谄媚地与韩先生寒暄，一边笑眯眯地往简茵手里两只样式老气的制手提袋。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规定不允许收客人礼。”简茵满脸忌讳地向右后方快闪了半步，一不小心撞韩先生泛着烟草气息的宽阔怀。

    “喜就收着。”韩先生顺势揽着简茵腰肢在耳边轻声细语。

    “鄙人心门时没带零钱，正好手上带着两只朋友送的手提袋，听说是时年轻女士最喜的款式，只可惜我一个大男人用不到，扔在家里又觉得好可惜。

    小嫂若不嫌弃就给个薄面帮帮忙当小费收，喜的话就上班随便背着，不喜的话也可以拿去退掉换成喜的款式嘛！”那位先生似乎早已对这事轻车熟路。

    “抱歉，我……我不喜革，您没现金就算了，次再说。”简茵第一次见识到这句句皆是暗语的隐晦路数，极端慌之语无次地生回绝。

    那位先生双手僵在半空，气地张张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却被韩先生一个神拦了来。

    “穗穗，过来，坐我旁边。”同行的人全离场之后韩先生伸手召唤在一旁忙碌的简茵。

    简茵闻言一怔，默默落坐，两个人之间留了一个人的距离。

    “你知那样一个手提袋要多少钱才能买吗？”韩先生了烟悠然地半倚在那里。

    “一万？两万？”简茵在浅唐公馆呆久了渐渐对这些件的价格也所有了解。

    “不，十倍，二十倍。”韩先生歪着认真钻研简茵听到惊人答案时的每一帧细微神，明亮而又犀利的眸仿佛是在悉心打探简茵是否后悔上一刻的行为。

    “我是不是错事了？我是不是应当先充当介收手提袋，然后等他们离开之后找机会私转给您，您再吩咐人拿着手提袋去兑换成现金，这样你们便完成了一次完的易。”简茵嗓音颤抖着全盘托心不安的猜测。

    “穗穗小，您这一番猜测简直是对我财力和能力的侮辱，那些人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知我喜你，为了讨好我才讨好你，次再遇到这事礼你大可放心收着，拿去变现，买车买房，买什么都好。”韩先生低沉的语调掺杂着缕缕笑意，似乎对简茵上一刻见识低浅的回答很是满意。

    “但凡接受，必有付，我现在心已经有喜的人，我想磊磊落落的生活工作，不想因为贪恋质未来被人看轻，韩先生，我的想法您能理解吗？”简茵见事已发展到这地步索鼓起勇气回绝。

    “穗穗小，你到底在持些什么呢？这世界上啊啊的都是扯淡，唯有钱财和权利才是沉甸甸可以捧在手上的东西。

    别人拼尽一生才可以拥有的财富低位，我动动小指就可以给你，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些什么呢？

    我要是那些大腹便便的油腻男人你拒绝倒也罢……唉……算了，我不你，我给你留时间考虑，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打我的电话。”韩先生垂手在烟灰缸捻灭剩的大半截烟，满面不悦地甩给简茵一张淡黄名片。

    那之后韩先生整整一个月没现在浅唐公馆，简茵就此放心来安心的学习工作，新学期开始简茵辞掉音像店的工作搬到学校附近的青年旅馆，白天上课夜晚兼职，忙碌得有如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