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家致富考科举 - 第19章

    回到谢老秀才这儿，虽然他平时康健，但是怎么说也是年近甲了，这个世界医疗条件又实在乏善可陈。谢凡顿时担心起来，他连忙招呼这来兴把祖父扶到房里躺好，厚厚盖上被，生了炭盆，又把窗留了个隙保持空气通，避免一氧化碳毒。又吩咐兰煮了姜汤，谢凡亲自端给谢老秀才喝了。

    谢老秀才躺了半天，晚饭时候直呼，没胃，便说生病了要清胃，喝清粥就好。谢凡照上一世所知医学常识，知只要胃消化没问题，生病了多补充营养，才有助于康复。

    便把陆有富送所送鲜鱼让兰炖了一锅白白稠稠鲜鱼汤。谢凡亲自把鱼汤浇到大米饭上，又把鱼肚上好仔细取了鱼刺放到饭上，最后加了一咸盐。谢凡把鱼和汤饭端到祖父房里，一一劝谢老秀才吃了。

    晚上谢老秀才有些发烧，谢凡便放了手巾在老秀才额上，又让祖父多喝。因为不放心，谢凡便睡在隔，半夜起来几次给祖父端茶倒，换手巾。

    第二天谢老秀才起床便觉得好了不少，不怎么烧了，谢凡一颗心才放了一些来。谢凡原本想请郎来，但老秀才穷惯了心疼钱，一连说自己好多了，用不着大夫。谢凡想了想，冒本来也是自限疾病，用药也就是对症治疗，缓解症状，只要没有并发症，还是以自恢复为主，也就没有持。

    但见谢老秀才还是病恹恹的，神不振，胃不佳。谢凡还是照旧陪着祖父，亲自照顾。又让兰把陆舅爷所送东西依次炖了，也不是鱼汤汤鸭汤还是排骨汤，都撇了浮油加咸盐，用清汤合着饭，剃好给谢老秀才吃，再搭些容易消化的果蔬小。因为谢凡担心炖汤炖放久了容易变质，为了避免浪费，祖孙两人吃不完的都分给家众人吃了，第二日再新鲜另。家里其余人也都沾光，饭桌上天天有油荤好，众人吃饭都更加积极了。

    一连六七天，把陆家所送吃都吃了个光，谢老秀才也终于好了。甚至因为这几日吃得好，睡得多，谢老秀才以往瘦面庞还白胖了些。

    那边陆平友婚事也办妥当了，陆氏带着孙大娘坐了小轿回来了。到家后陆氏见丈夫虽然气颇为红，却微微有些咳嗽，忙问丈夫是怎么了。

    谢老秀才便把自己因为路上受了风，所以回家发了烧，这几天乖孙儿谢凡如何心照顾，又一个劲儿给自己喂大鱼大之事都告诉了妻。说罢还隐隐有些心疼谢凡似的炖了那么多鸭鱼，留着新年吃多好。不如早答应请郎开放抓药，说不得还少些钱。

    陆氏听了连忙说了声“祖宗保佑”，又把丈夫周上仔仔细细都看了个遍，确认谢老秀才无恙后才放心来。

    此番也是陆家人送陆氏回来，谢家照例招待一餐饭，打发一百文赏钱。谢家不算宽裕，所以赏钱只是随行就市，算不上多。但这一餐饭却实在有些丰盛，有几块排骨还有一碗油汪汪老鸭汤。这次有一个仆人上次也送了谢老秀才和谢凡回来，他便笑问兰，怎么今天饭比上次好了这么许多。

    兰这几天也吃得好，心舒畅，便对着陆家人，把谢老秀才生病，谢凡这个孙如何心照顾祖父，如何拣着好饭给祖父吃都说了。末了又夸了谢凡平日就孝顺，平日里待人们又宽厚和气，还把谢凡小时候就聪明好学都说了。

    兰如今已经生了两个孩，是个利大方的妇人。她念着小谢凡当年帮自己请大夫调理好了，借此机会把谢凡大大夸奖了一番。陆家几个人吃得喜，也顺着兰夸奖了谢凡几句，回到陆家之后也说了些谢凡好话不提。

    其实谢凡这几日照顾祖父，谢家每日都炖汤炖，香飘散，早被往来路过的和左邻右舍发现了。众人都奇怪还没到过新年，又没有喜事，谢家怎么腊月里就开始大鱼大起来。有好事者便问谢家人怎么回事。谢家众人这几日都心愉快，少不得向兰一样，把谢凡夸奖一番，左邻右舍听了也都附和夸谢凡孝顺品行好，待人也宽厚。

    谢凡自己倒是不知，无意间在左右邻舍里获得了孝顺辈、宽厚人的好名声。他只是暗自庆幸祖父顺利痊愈，这几日也没有考校自己功课，祖母也兴兴从娘家回来了。听说府学里学官也一直没有卯，快到新年了，自己应该可以一直留着家，一家人喜喜过新年。

    谢凡过年后就要满十三岁了，虽然是虚岁，可是自觉青期要比前世晚了好些。他思忖着是因为营养没跟上。现饮往往没有油也没有优质白，吃完自然饿得快，谢凡总觉腹饥饿。

    也许因为机缘巧合之，谢凡在家乡有了一些小小名声，在他即将年满十三岁时，谢家首次迎来了媒人。哪怕现在谢凡这副躯完全还是个孩。谢凡一门心思只想吃得好、睡得好、好，可谓是思想单纯没烦恼，于此事上全无心思。

    婚姻大事

    照如今大明法规：“凡男年十六，女年十四以上，并听婚娶”。男妇人皆要到了年纪方才可以结婚，也不允许指腹为婚。但“父母之，则为之计远”，往往父母会在女达到规定年龄前，就早早开始为女婚事心。如陆平友那般，因为家境殷实不愁娶妻，所以一心读书，到了十八岁才说亲结婚的，实属少数。

    谢凡年纪轻轻便了秀才，机缘巧合又得了个孝顺辈，宽厚待人的好名声，着实能称一句“十里八乡好后生”。如今谢老秀才和陆氏两人因为儿那段荒唐事，少不得担心起宝贝孙的终大事。老夫妻两人晚上睡前免不得提起，哪家小人品稳重，哪家闺女格贤淑。

    新年临近，家家喜气洋洋。谢老秀才夫妻也把谢凡婚事暂且放，着手安排家人，打扫房屋，置办年货。谢家老宅打扫一新，谢凡看了心舒畅，一写了副新联给自家换上。

    上联：金瑞虎天瑞

    联：朗月和风大地

    左邻右舍见谢家联铁画银钩，工整面，虽不一定能念个明白，也少不得夸一声“真是好联，不愧是谢家，可了两个秀才呢”。时不时又有乡里乡亲来求两位谢秀才给自家写联。祖孙两人都心大好，来者不拒都写了。

    一日谢家佃王二哥也来谢家拜年，又送了些年货。因为谢老秀才不善经营，看王二哥是个老实的，多年来便一直把自家五十多亩土地典给王二哥家，从来不曾涨过租。陆氏所陪嫁田地是托自家大哥租去的，所收租比王二哥给的。陆氏也曾劝过丈夫要么换个佃，要么涨些租，谢老秀才一直不肯。

    因为地租较市价便宜，王二哥也自知占了便宜，除了田租，逢年过节也送些土产到谢家。现在临近新年，他便带着两个儿，和一个闺女来谢家拜年，带了些风腊和两坛自家酿浑酒。

    王二哥是个四十多岁庄稼汉，两个儿都是十多岁半大青年，一家四人都个不但生得壮实，因为日常劳作风日晒，三个男都肤黝黑，只他闺女稍微白些。也许因为家农活繁重，王家小闺女虽然已经十一岁，也未曾裹脚，还是一双天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