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的一年四季 - 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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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又,“临洲,你若是需要绸缎新衣,尽去我铺里挑,都是最好的料,算我送你的。”

    谢临洲连忙摆手:“那可不行,该给的钱一分不能少。说起来,你铺里可有适合孩穿的布料?我想着给国监那几个家境不好的学几件衫。”

    也给郊外学馆那些孤儿们些衣裳。

    听到这话,李书朗一拍大,“正好有,上周了一批棉布,透气好还耐穿,明日我让人给你送些过去,你看着挑。等忙完这阵日的生意,我们两家再约在一块吃顿好的,好好聊聊。”

    谢临洲:“你这计划倒也是好。到时候看时间吧,国监这个学期都忙,若是有空肯定约。”

    李书朗:“就着你的时间来,我从我爹那也知你们忙得很。”

    不一会儿,厨又端来几盘烤好的串与蔬菜,李夫人也走了过来,笑着给众人添上茶:“大家别光顾着聊天,多吃些,不够再让厨烤。”

    众人笑着应,院里的笑声与炭火的滋滋声织在一起,灯笼的光洒在每个人脸上,映满满的笑意,这一夜的李府,满是亲友相聚的惬意与温

    烧烤宴散时,已近月上天。

    银辉似的月光洒在李府的青石板路上,将廊碧桃的影拉得细,夜风拂过,带着淡淡的香,散了白日的喧嚣。

    人提着灯笼走在前方引路,阿朝挽着谢临洲的手,脚步轻缓地跟着,偶尔踢到落在路上的,忍不住轻声笑:“今日这月倒好,比咱们府里的还亮些。”

    谢临洲低看她,见他鬓边沾了片粉白的桃,伸手轻轻拂去,声音温柔:“仔细脚,这石板路夜里。”

    引路的人笑着回:“二位放心,前就是卧房了,已经备好,您二位洗漱完正好歇息。”

    到了卧房门人将灯笼挂在廊上,躬退

    谢临洲推开房门,屋早已了盏黄的油灯,驱散了夜的凉。

    阿朝有些发僵的肩膀,叹:“今日来回跑,倒觉得浑都酸了,能好好泡个澡真是太好了。”

    谢临洲帮他解外衫,叠放在床的矮柜上“你先去沐浴,我去把烘发的炭盆再,待会就来。”

    他转瞧着跟着他们忙活了一日的青砚与年哥儿,“你们二人去吧,待会沐浴完睡外面的榻上,房应有多余的席与棉被,若是觉得榻小铺好睡地上也成。”

    年哥儿尽量让自己清醒,放给夫夫二人准备的衣裳,随后从衣柜拿了一床棉被与席往外面走去。

    阿朝早已间的浴房,温汽裹着淡淡的艾草香,浴桶里的刚到肩,泡去的瞬间,浑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他正闭目享受,便听浴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谢临洲端着一壶温来,放在旁边的小凳上:“泡久了容易,渴了就喝。”

    阿朝睁开,见他站在门影被油灯的光映得柔和,忍不住笑:“你也别总顾着我,待会脱了衣裳同我一块泡着,瞧你今日也累得够呛。”

    “好。”谢临洲应得脆,见阿朝在浴桶里舒展开底漾着放松的笑意,转轻掩了浴房门,动作轻缓地褪去外衫,又将木盆里备好的净帕叠好放在桶边,才缓步踏浴桶。

    温漫过腰际时,他轻轻挨着阿朝坐,小心的往他边挪了挪。

    阿朝受到边的意,侧过看他,见他额前的碎发被汽打,贴在光洁的额上,忍不住伸手替他拂开:“方才陪师傅说什么了?瞧着好生闹。”

    谢临洲握住他作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挲,“没说什么,都是些琐事。”

    他说着,拿起旁边的木勺,舀了些温,轻轻浇在阿朝的肩,帮他冲去残留的浴沫,“这艾草是师娘特意让人备的,说是能解乏,我们多泡会。”

    阿朝靠在他肩受着温顺着脖颈,舒服地喟叹一声:“还是师傅师娘贴心,知咱们今日累。你明日午才去国监,晌午我们还能在师傅家里用膳。”

    谢临洲拿起净帕,帮他拭手臂上的珠,摇:“未必,还得看明日师傅怎么安排,若是国监又要开会,那晌午都要回去开的。”

    阿朝瘪瘪嘴,叹了气:“那好吧,不过我觉得师傅没那么没有人,明日我们很有可能是用膳再回去的。”

    想到了什么,他脸,“难受,此次是告假来参加成亲宴了,到时我还要补上这一日的学习。”

    谢临洲被他逗笑,低在他发一个轻吻,指尖划过他腰间的:“我到时候不也是要调课补上今日落的课。”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阿朝哭唧唧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又泡了约莫半刻钟,谢临洲怕阿朝泡太久,便扶着他起:“差不多了,再泡去该乏了。”

    他拿起毯,小心地裹住阿朝,又替他发上的珠,才自己,牵着他走浴房。

    走浴房,廊的炭盆已被年哥儿重新添了木炭,橘红的火光映着旁边摆好的矮凳与布巾,的气息驱散了浴后的微凉。

    谢临洲先扶着阿朝在矮凳上坐,又转去屋端了杯温好的蜂,递到他手:“先喝饮,免得烘发时。”

    阿朝接过杯,指尖到温的杯,心里也跟着了几分。

    谢临洲拿起木梳,轻轻梳理着他半发,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梳齿划过发丝,将打结的地方一一理顺。

    阿朝靠在椅背上,看着月光谢临洲专注的侧脸,忍不住笑:“你梳发的手艺,比我自己还细致。”

    谢临洲低看他,底盛着笑意:“你,梳得慢些才不会扯疼。”

    他说着,拿起旁边的蒲扇,轻轻对着炭盆扇了扇,让意更均匀地裹住发丝,“今日累了一天,等烘完发,咱们就好好睡一觉。”

    阿朝,小啜饮着蜂,甜的滋味在尖散开。

    偶尔有夜风从廊过,带着院里的香,混着炭盆的意,格外舒服。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阿朝的发终于烘得

    谢临洲放蒲扇,替他拢了拢发丝,才在他边坐,让他帮忙烘自己的发。

    阿朝学着他的样,拿起木梳慢慢梳理,指尖偶尔到他温的耳尖,见他耳尖微微泛红,忍不住轻轻:“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

    谢临洲捉住他作的手,放在边轻吻了一,声音带着笑意:“在你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相视而笑,烘发的时光在轻声细语悄然逝。

    等谢临洲的发也烘时,月已了正空,院里只剩虫鸣与夜风的声响。

    谢临洲牵着阿朝走卧房,两人褪去外衫,躺铺着被的床榻,阿朝习惯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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