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的一年四季 -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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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上的粮蔬菜,都是供应府上,接着才是供应名茶楼。

    李祭酒闻言,笑着:“张老板的布和周掌柜的米,在京都都是了名的好,你事向来周全,倒也省得旁人多心。”

    说着,他目光转向一旁的阿朝,话锋一转:“前几日还听襄哥儿兴冲冲的提起,说阿朝近来在看《诗经》的注本,还闹着要去你府上与阿朝一块读。阿朝可有遇到什么难懂的地方?”

    襄哥儿是一时一个想法,让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朝坐直了些,脸上几分腼腆的笑意:“多谢师傅关心,大多地方都能看懂,只是小雅里有些涉及古时礼制的注解,读起来还有些费劲。不过临洲每晚都会些时间,跟我讲其的典故,倒也明白了不少。”

    “哦?”李祭酒闪过一丝赞许,“临洲倒是有心了。《诗经》注本我书房里还有几本前朝大家的评注,若是阿朝有兴趣,改日我让人送过去,或许能帮上些忙。”

    阿朝连忙起谢:“多谢师傅,那便麻烦您了。”

    聊着聊着,窗外的日渐渐升,李夫人看了看天,笑着对谢临洲和阿朝说:“都到晌午了,你们可别走了,就在府里用膳。我让厨房炖了排骨汤,还了阿朝吃的桂糕,正好尝尝鲜。”

    阿朝有些不好意思,看向谢临洲,谢临洲笑着对李夫人说:“那就叨扰师娘了。前几日还跟阿朝说,许久没尝到师娘的桂糕,今日倒是有福了。”

    李祭酒也笑着附和:“就是,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正好边吃边聊。我书房里还有今年新收的雨前茶,等会儿让家泡上,你们也尝尝。”

    不多时,饭菜便端上了桌。排骨汤炖得白,撒上少许葱,香气扑鼻;桂泽金黄,咬一满是桂的甜香;还有几碟清的时蔬,搭得恰到好

    几人围坐在桌旁,边吃边聊,从国监的趣事,到京都的市井传闻,气氛闹又温馨。

    饭后,李祭酒邀谢临洲去书房品茶,阿朝则跟着李夫人在院里散步,看院的桂树。

    李夫人摘几朵桂,放在阿朝手:“这桂了,用来泡茶、心都好,你带些回去,往后想吃了,自己也能。”

    阿朝接过桂,小心翼翼地收里,心里满是意。

    直到夕西,谢临洲和阿朝才起告辞。李祭酒夫妇送他们到府门前,叮嘱:“往后有空,常来府里坐坐。”

    两人应,提着李夫人送的桂,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夕将他们的影拉得很

    眨便是秋。

    天还未亮,阿朝便醒了,窗外的月光还带着几分清浅,他却轻手轻脚地起,走到衣柜前翻找衣裳。

    他穿上前几日谢临洲让人买的墨绿短棉袄,棉袄衬得他肤愈发白皙。

    穿整齐后,他便起回到床前,把蚊帐拉起来。

    “怎么醒这么早?”临洲被他的动静扰醒,伸手将人拉回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离门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昨夜阿朝心心念念着要去逛夜市,一晚上都闹腾不肯睡,他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哄睡着。岂料半夜,阿朝又搂着他说了噩梦,埋在他怀里,说梦话。

    他都闹得月上天才堪堪睡去。

    阿朝靠在他,指尖轻轻划着他的衣襟,底满是期待:“我想着今日要去金桥逛夜市,还能看灯,就睡不着了。”

    他拉开汉的衣襟,靠在上面,“昨夜,我是不是闹你了?”有些印象,但他记不太清楚。

    谢临洲闻言失笑,低在他发一个吻:“是闹了,闹了我一夜。”他搂着小哥儿的腰,“所以,阿朝要不要上来与我再睡一会。”

    阿朝心有愧疚,把上的衣裳脱来,让谢临洲躺在自己的胳膊上,他搂婴儿似的,把人搂怀里,“睡吧,睡吧。”

    说罢,又扯过被轻轻裹住两人,把脸贴在谢临洲的,“你快睡,我不动,就这么陪着你。”

    谢临洲被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手臂收些,将人更地圈在怀里,鼻尖蹭过他脖颈,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好,那我睡觉了、。”

    他闭上,任由阿朝像哄孩儿一样搂着自己,指尖轻轻顺着自己的后背打转。

    阿朝没应声,小声嘟囔:“我也再睡一觉,困困的,难受。”

    谢临洲低低应了声,呼渐渐变得平稳。

    窗外的月光还没完全褪去,透过窗纱洒,落在两人叠的影上,连空气都变得绵又温柔。

    阿朝盯着谢临洲垂在侧的手,悄悄伸手勾住他的指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天光大亮,两人悠悠转醒,穿整齐,洗漱过后,去了饭厅。

    小翠已端上腾腾的早饭,小笼包、小米粥,还有阿朝最的红豆包。

    用过早饭,谢临洲牵着阿朝的手门,街上早已满是秋的闹气息。

    小贩们吆喝着卖灯、月饼,孩童提着兔灯追逐打闹,空气飘着桂与糖炒栗的香气。

    他们带了青砚与年哥儿茶门,秋日京都闹无比,可闹与危机并存,官府会派人在四周巡逻。

    阿朝被街边的糖画摊引,拉着谢临洲驻足,“要一只兔的。”

    他指着转盘上的兔图案,睛亮晶晶的。

    糖画师傅手起勺落,琥珀的糖丝在石板上勾勒的模样,还特意缀了两颗芝麻当睛。

    阿朝小心翼翼地接过,谢临洲在后给银,他小尝了尝觉得味不错,递到谢临洲面前:“夫,你也尝尝,很好吃的。”

    不是那甜到发腻的味,是微甜,让人吃了又想吃。

    谢临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评价:“确实不错,可不能多吃,要不然该坏牙了。”

    他检查过小哥儿的牙齿,还算不错,好好对待,能撑到七老八十。

    阿朝瘪瘪嘴,“我省的的,我很注意,平时都不吃的。”他咬了几糖画,“夫,我不吃了给你吃吧,我待会还想吃糕。”

    他胃好又不好,买很多东西,都只尝三分之一,剩的全留给他相公解决。

    不是一次两次这般,谢临洲无奈的笑着,接,三两解决掉:“待会买吃的,只买一人份。”

    街上人攒动,他牵着阿朝的手,生怕人走丢。

    阿朝听他说说只买一人份,立刻晃了晃他的胳膊,:“别嘛夫,万一那糕特别好吃,我想多尝两呢?”

    他睛弯成月牙,语气里带着小撒

    谢临洲被他晃得没了脾气,无奈地刮了他的鼻尖:“就你会说。每次你买两份,你一份我一份,你那份都尝一就不吃,全都丢给我。听话,就买一份。”

    心想也是如此,阿朝,拉着他往前面的小吃摊走。

    摊上,飘着糖炒栗的香气,褐的栗在铁锅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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