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1988 - 23、活广告

    陈凡回到药店里，陈波、大霞她们几个都是一脸的兴奋。

    陈波说：“哥，你还真有本事啊。这么快就跟女记者搭讪上了。”

    “哪里，她是看我有钱，想近乎。”

    “哈哈！”

    大霞说：“那您不趁机让她好好帮咱们说说话？”

    “她只要忠实报就是帮咱们说话了，而且是给咱们活广告！”

    大家还有些不解，等隔了一天看电视时，才恍然大悟。

    谌欣欣采访了陈凡和段军一大堆话，等电视里播放来时就一两分钟，观众也没听清谁是谁非，只看清陈凡和段军的表了。

    观众只看到段军眉飞舞，陈凡却庄重沉痛。

    连刘雅丽都说：“这家死了人看起来还兴的。说话也东拉西扯。还是你说的有理，是药三分毒。他们自己想买什么药，药店也没法拦他们。”

    老范他们还有些担心。

    “会不会把顾客吓着了，不敢来买药了？”

    可新闻报播第二天，民主粮店和人民路两边药店的电话就被打爆了。

    有打电话咨询的，也有直接到粮店咨询的。

    久经沙场的老范都有些不解。

    陈凡有几分得意：“其实吧，我觉得任何产品都不应该推销，只需要展示就可以了。”

    “可啥买卖都得吆喝啊，你不吆喝别人吆喝。”

    “这就是一恶循环。就像一条街上，大家本来都安静地卖东西，谁要是起了一嗓，别人都得跟着起来，谁要是落啦谁就吃亏了。最后大家都累的够呛，但销售总量却不会变。”

    “也是啊，哈哈。再说咱市药店就三家，咱们就占了两家，也用不着太卖力地吆喝。”

    新闻在电视里播以后，段军眉飞舞的样很快会成为人们嘲笑的对象。人们会说，他自己叔叔死了，他还开心的，明显就是为了钱呐。

    街坊邻居估计也得另相看了。

    新闻播后，陈凡特意好几天没到药店来。

    几乎每天晚上回家都能听到陈波说：“那家伙又来了！”

    一连过了五天后，陈凡才不不慢地到药店来了。

    段军早在药店门等候着，看见陈凡连忙迎上来，手里举着石林烟。

    “来！陈总，来一儿。”

    “不烟！”陈凡摆摆手，“我们药店里也不许烟哦。”

    “好吧……”

    段军跟着陈凡。

    陈凡准备往里面办公室走时，停脚步看他一：“你啥意思？”

    “就是那个补偿，补偿那个事儿。”

    “哦？你想好了？”

    “想好了，就你上次说的……”

    “我上次说的啥？”

    “您，您不说3万吗？”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啊？真的，您真说过的。”

    “真的？”

    “千真万确，我要撒谎上街被车撞死。”

    “别，别说，被车撞死多惨啊……”

    “那，那就来别的……”

    “行了，行了，就3万好了。”

    “谢谢陈总。”段军一气。

    “不过，钱不能给你哦，你并不是直系亲属。”

    “那我叫我婶来。”

    第二天，段军把她婶叫来在合同声明上签字画押，领走了3万块，这事儿就算告一段落了。

    药店一赔了3万块，大霞有些过意不去。

    “陈总，要不我承担一分吧？从我工资里扣。”

    老范斥责她：“啥叫承担一分啊？这三万块钱就应该咱们全拿！”

    陈凡笑了：“行了，老范，药店的事儿哪能让个人承担。再说，3万块能打这么大一广告啊？”

    “也是啊，这几天的销量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哈哈！真是活广告！”

    两家药店这几天电话打爆，很多业务上的事就只能打到陈凡或者老范的手机上了。

    这天，陈凡还在蓝都药业这边办公室里看文件呢，电话就打过来了。

    却不是自己人的业务电话。

    “你好！陈总吗？”

    “是我。”

    “我是邮电局的，准备帮你们药店登记电话号码，想多了解一你们的况……”

    陈凡本能地回绝：“不广告！”直接把电话挂了。

    又看了会儿文件才突然反应过来：我草！这会儿哪有拉广告的？

    赶再把电话回拨过去，刚要说话，对面就大声训斥：“你是吧？仗着你有几个钱……”

    “别，别，您误会！哥们儿，我以为是推销业务的……”

    “邮电局还用推销业务？”

    “是啊，是啊，你们邮电局哪用推销业务。”

    这会儿不光邮电局不整广告业务，整个社会这方面意识也极其单薄，所以陈凡实在是多虑了。

    陈凡说了几句好话，对面总算消气了。

    陈凡也一气。

    这会儿的邮电局是把邮局和电信整在一起的。

    就相当于联通、移动、电信三和邮局到一块儿了，想一想就知他们多了。

    工商税务公安银行如果算铁饭碗的话，他们就是金饭碗。

    因为他们跟上面那些单位不同，他们可以拿奖金、拿效益工资。

    原来，不光陈凡两家药店的电话被打爆了，邮电局的电话也被打爆了。当然是询问药店电话号码的。

    正好邮电局开始编撰1991年的电话号簿了，就打电话过来向陈凡咨询。

    这个时期的电话号码簿都是一视同仁，只要邮电局能够统计来的本市各个单位各个企业的电话号码，他们统统网罗来。

    一般就刊登个电话号码、地址什么的就完事儿了。

    个别也会刊登联络人姓名、业务范围之类的。

    这是随机的，没有任何好。

    陈凡和对面的伙计聊来聊去，投缘。

    对面的伙计就想给陈凡的药店刊登更详细资料。

    “这样吧，哥们儿，我过去找你。”陈凡说。

    “行啊，今天整个午我都在，你过来吧。”

    吃完午饭，陈凡就着大日跑到邮电局来了。

    这伙计三十来岁，姓，叫希秋，熟悉的一般都叫他大秋。

    大秋是文化，平时喜写写画画，编撰电话号码簿的任务局里就给他了。

    每隔一年的半年，他一个人就得开始忙活起来。

    从容编撰、排版、校对、封面设计等等都是他一个人。

    陈凡过来时，希秋正在一堆资料和纸张间埋忙碌着。

    “你好啊！”陈凡打声招呼，把药店的资料递过去。

    希